喻中揚最近心情不好,經常把於遠叫到雙龍車道上飆車。
有些velocity的會員也在這裡活動,酣暢淋漓的兩小時過去後,幾人靠在倉庫門前的欄杆上喝啤酒。
於遠發覺喻中揚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喜怒無常,經常黑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惹他不快了。
正如此時,見喻中揚飆完車也沒有以往的心情暢快,於遠決定發揮自己的貼心小弟形象幫他開導。
畢竟以前這工作可是京嫻做的,最近京嫻也很少來找他了,這個活隻能落在他頭上。
於遠小心翼翼地問:“揚哥,你最近遇上啥事了嗎?”
喻中揚討厭於遠地敏銳,嘴硬道:“沒有。”
於遠撓頭:“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咋好。”
“沒有。”
三天兩頭來飆車,可不像是心情好的樣子。於遠不敢再問下去了,生怕他惱羞成怒。
楊嬰這時也走過來,手上還留有殘餘的機油,她點了一根煙,問:“和京嫻吵架了?”
喻中揚睨了她一眼,手肘撐在欄杆上,“關她什麼事?”
於遠說:“京嫻姐最近忙著工作呢,好久沒見過她了。”
楊嬰彈了彈煙灰:“那就是和京玉吵架了?”
喻中揚現在聽到京玉的名字就跳腳,他捏緊啤酒罐,叫道:“沒有!沒有!和她沒關係。”
“”楊嬰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她怎麼你了?你怎麼老和她過不去。”
喻中揚提高了嗓門:“我說和她沒關係!”
楊嬰笑了一下,笑得喻中揚心中發毛。眾人也盯著喻中揚看,誰都沒有出聲。
空氣中是漫長的沉默。
喻中揚將罐子裡的啤酒喝完,準備叫司機來接他,還沒掏出手機,就聽見楊嬰問。
“你喜歡她?”
喻中揚沒反應過來:“誰?”
“京玉。”
於遠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嬰。
楊嬰聳肩。
喻中揚這下是真的跳起來了:“我警告你楊嬰彆血口噴人!”
於遠變成一臉驚恐。
這反應對嗎?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都一致保持沉默。
楊嬰說:“你反應那麼大乾嘛?我不就是問一下,沒有就沒有。”
喻中揚卻把啤酒罐往地上一摔:“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刁蠻庸俗拜金腦子裡除了釣金龜婿之外什麼都不想學習還差的壞女人!!”
於遠:
楊嬰:
其餘眾人:
楊嬰問:“她哪刁蠻庸俗了?”
喻中揚臉都憋紅了,老半響才說:“她13歲的時候就能在她姐的成人禮上打人!”
“就這?”楊嬰說:“這都7年過去了,她現在難道還到處打人嗎?”
喻中揚有苦說不出,一張臉憋得通紅。
另一個人問:“她也不庸俗啊?揚哥,是你不喜歡那類型的。”
“是啊,揚哥一看就是喜歡京嫻姐那種溫柔大方的。”
“嫻姐確實溫柔。不過但論長相其實我還是覺得京玉更好看,你們不覺得她長得很像最近很火的那個明星嗎?”
“那個沒她好看好嗎?我線下活動見過一次,妝老濃了。”
楊嬰輕笑一聲:“她這長相在學校裡應該挺多小男生追吧?”
於遠說:“揚哥不是和她一個學校的嗎?揚哥知道。”
眾人把目光放在喻中揚身上。
喻中揚憋著一口氣,大聲道:“反正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上她的!!!永遠不可能!”
吼完這句話就翻出了欄杆,直接騎上了摩托車走了。
楊嬰:
於遠在後麵大叫:“揚哥!揚哥!酒駕危險違法啊!”
——
喻中揚果然因為酒駕出車禍了。
因為速度過快,自己翻進了綠化帶裡。
好在綠化帶的灌木叢給他做了減速緩衝,才讓他隻是身上多處皮肉組織擦傷、左腳扭傷,骨頭沒碎腿沒斷,甚至因為戴著頭盔一張俊臉完好無損。
有路人好心幫他報了警。交警一查查出了酒駕,當即扣下他的摩托車駕駛證,並罰款1000元。
喻家父母知道後大怒,直接把他所有摩托車拉走扣押,並勒令他在傷好之前老老實實呆在醫院裡哪裡都不準去。
俱樂部裡的人在聽到喻中揚出車禍後都紛紛第一時間趕往了醫院看。
楊嬰一臉無語:“好在你福大命大,不是在市區出的事。”
於遠說:“揚哥你太猛了,還敢酒後騎車,現在交警查的可嚴了。”
喻中揚的左腳骨頭雖然沒斷,但韌帶嚴重受損,醫生給打上了石膏,吊在床尾。他胳膊上腿上的擦傷上了藥,此時正生無可戀地靠在床頭。
楊嬰見人沒斷腿沒斷手倒是放心不少,甚至開始打量起這間豪華病房。
於遠問:“揚哥你這石膏要得多久拆啊?”
“三周”
“謔,這麼久啊?”於遠驚訝:“等你傷好了就要開學了。”
“”
“揚哥你說你圖啥呢,咱們又沒說什麼,你咵嚓一下就騎走了,咱們追都追不上。”另一個人搖搖頭。
“就是啊,不喜歡就不喜歡唄,也不能給你急成這樣,幸好沒啥大事。”
眾人心有餘悸。
本就心情不好的喻中揚煩不勝煩,開始趕人:“滾滾滾,都彆來煩老子。”
眾人被他趕出病房。
聽聞喻中揚出車禍的第二天,京嫻提著一個果籃來看望了。
她坐在病床旁的單人沙發上給喻中揚削蘋果,說了很多開導安慰他的話。
結果好像喻中揚的心情還是很煩躁,她削的蘋果也沒吃。
京嫻自知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於是不再多留,陪了一會後就提著包離開了病房。
下午的時候喻父喻母匆匆趕來,喻父看到喻中揚這個樣子又是一頓罵,喻母又氣又心疼,事已至此再罵也沒有意義。
“吃到虧了下次就不許再犯!摩托等你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騎。”
喻母拍了一下喻父,然後一臉心疼地看著喻中揚:“幸好你福大命大!沒出什麼事,要是出了什麼大事,你讓爸爸媽媽怎麼辦?”
喻中揚情緒低落不說話。
喻父說:“我們說不動你,讓你大哥來!”
喻中揚:
梁應欽恰好在a市,也來看望他了。
喻中揚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點怵梁應欽。
畢竟梁應欽比他大了十歲,從小就比同齡人要成熟好幾倍,在他們小輩麵前說話的分量甚至比大人還要重,喻中揚最怕在他麵前犯事被抓到。
梁應欽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讓他好好養傷。
梁應欽沒待多久就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後腳梁賀嶼就來了。
看著年輕氣盛的人此刻備受掣肘的憋屈模樣,梁賀嶼淡淡道:“秋名山車神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喻中揚一臉幽怨,看了一眼梁賀嶼身後,問道:“就你一個人來?”
梁賀嶼:“我應該還帶誰?”
喻中揚憋了半天:“探病不帶果籃?”
“”
梁賀嶼點頭:“沒經驗,下次你住院我會記得。”
喻中揚無語:“彆咒我。”
梁賀嶼道:“我說的話如果有那麼靈驗,就不用在法庭上大費口舌了。”
喻中揚沒有心情和他拌嘴,直接問道:“你的助理呢?”
“休產假了。”
“我問的另一個。”
梁賀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都這樣了還要和她打起來嗎?”
喻中揚怒道:“我什麼時候和女生打過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