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開我!”
喻中揚扯了扯自己的手腕沒有扯動,那隻掐住他脖子的手反而加重了力氣。
京玉湊到他的耳邊,輕笑道:“反抗什麼?你不是也很喜歡嗎?”
喻中揚也不知道是憋的還是被掐的,臉越來越紅,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他感覺自己正身處地獄之中,身上被熊熊烈火炙烤著,腦袋也快要爆炸了。
偏偏有個女人在他耳邊吹過幽幽冷風:“怎麼樣?被宋居遠不要的破鞋強製的感覺如何?”
喻中揚聽不進她說的任何話,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隻餘一片白光。
幾秒後,脖子上的桎梏被鬆開,下一秒他大口大口呼吸空氣,胸口起伏猛烈。
疼痛過去,是比疼痛還要酥麻十倍的快感,遍布喻中揚的全身。
良久,他才呼出一口氣,緩緩道:“我要殺了你。”
京玉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緊繃著,見他眼神迷離,伸手不輕不重拍了拍他的臉:“彆裝了,你也很享受其中吧?”
她嘴角勾出一個輕慢的微笑,眼睛裡仿佛藏有害人心智的迷藥,她的右手開始不輕不重地遊移他的全身,另一隻手摁在他的肋骨上。
“真可憐。”
京玉臉上露出一種憐憫眾生的聖母樣,手上卻做著離經叛道的罪惡,她的聲音輕飄飄,卻從四麵八方灌入喻中揚的耳朵裡。
“被京嫻拋棄的狗,淪落到死對頭手裡。”
她的手一路向上,路過他的鎖骨、喉結,最後鉗住他的下顎骨,將他的臉掰正。一種奇異的觸感在喻中揚心中攀爬而上,注入他的神經裡。
喻中揚變得異常沉默。
京玉感受到了他的變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來,鮮妍的臉吸引了他視線的停留。
草。
草!
真t糟糕!
已經完全清醒的喻中揚原本應該暴怒地警告她停止這場匪夷所思的鬨劇,可他的視線被對方妖精的麵孔引誘,神經聚集在被她大腿緊貼的腹部。
喻中揚寧願自己被人甩一百次,也不想讓這一幕變成現實。
“實話實說吧,你很喜歡,對嗎?”
京玉的拇指用力碾過他的下唇,指腹劃過他的臉頰——如果不是她的手還死死地壓在他右側肋骨上,喻中揚大概會以為她是真的愛慕自己。
“放開我。”
喻中揚閉上眼,牙關也死死地閉著。
“行啊。”京玉就這麼答應了,還真的從他身上下來。
過了幾秒,喻中揚睜開眼,視線卻對上了手機的攝像頭。
喻中揚:!?
“你在乾什麼!?”
“留存把柄。”京玉把屏幕亮給他看。照片中,他衣衫不整,臉色緋紅,眼神迷離,和他平時拽天拽地的形象大相徑庭。
而且!他的上半身是完全沒有任何遮蓋的!胸前、肋骨、腹部上還有著不輕不重的紅色痕跡!
像是、像是被人那啥了一樣!
喻中揚自己都沒有想到此刻的他如此色氣,他惱羞成怒開始掙紮大喊大叫:“刪掉!刪掉!”
京玉收回手機,對著一旁的落地鏡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著裝,偏頭看了一眼正歪著頭怒視著自己的喻中揚,嘴角一彎,晃了晃手機:“再見。”說完就出了大門。
“回來!彆走!幫我解開繩子!”
京玉離開後,喻中揚一點點扯鬆了有彈性的絲襪。
該死的!該死的京玉!
等著吧!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
掙脫束縛後,他先是躺在床上喘了一會粗氣平複心情,然後抓著那團絲襪衝進了浴室。
身上的酒氣混著一絲迷情冷香,喻中揚氣堵胸悶,拳頭錘向淋浴間的瓷磚牆上。
縱使開著冷水,也衝不滅他心中的火。
良久,喻中揚握緊了手中的絲襪,低聲咒罵。
“草。”
京玉還沒到家呢,就聽到係統的播報。
【檢測到攻略對象喻中揚的喜愛值波動,漲幅20,目前喜愛值為25。】
京玉嗤笑:“看來是個吃硬不吃軟的家夥。”
回到家後,她把手機關機,開始收拾起了行李,準備第二天飛往蓮島。
第二天,不知道京玉已經坐上飛機的喻中揚一大早就怒氣衝衝地出現在了金誠的門口。
小趙見了還以為他是來找梁賀嶼的,連忙說:“喻少,梁律估計要九點之後才會來的,要不您去他辦公室等一會吧。”
喻中揚臉不是一般的臭:“我找京玉。”
小趙說:“那您去二樓等一會吧,京玉一般都是這個點到的。”
於是他黑著一張臉,坐在京玉的工位上等著人來,結果京玉沒等到,反而等到了梁賀嶼。
“你怎麼來了?”梁賀嶼問。
“我找京玉。”
見他拉拉著一張臉,梁賀嶼問:“她又怎麼你了?”
喻中揚沒有吭聲,臉卻慢慢慢慢變紅了。
梁賀嶼:?
梁賀嶼收回疑惑的目光,打開自己的辦公室大門,發現桌上沒有剛泡好的咖啡。
於是他又走到門口:“京玉沒來?”
喻中揚沒好氣道:“沒來!你們律所怎麼回事,實習生可以隨便遲到的嗎?”
京玉在這裡上班快半個月了,也沒發生類似遲到早退的情況,也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但梁賀嶼打開手機看,發現沒收到任何消息。
突然福至心靈一般,梁賀嶼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巡視他的書架。
果然,在那個特定的位置上,他發現了自己給京玉的那本書。
此時此刻那本書完完整整地放在了它應該存在的位置。
愣了幾秒後,梁賀嶼輕笑一聲。
跟在他身後的喻中揚見狀麵露不解:“你笑什麼?”
梁賀嶼頓時收回笑容,淡淡地看了一眼喻中揚:“你回去吧,她今天不會來了。”
“為什麼!?”
梁賀嶼說:“她去蓮島了。”
喻中揚這才想起萊卡是為了討她開心,把第一名的獎品送給了她。
他氣急敗壞:“你怎麼還給她批假!”
聞言,梁賀嶼停下打開電腦的動作,目光落在書架上,良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喻中揚已經習慣了梁賀嶼不搭理人的性格了,而且他此刻更在意的還是那個比不理人還要惡劣百倍的女人。
知道今天是堵不到人了,喻中揚怒氣衝衝地走了。
梁賀嶼先是自己去泡了一杯咖啡,然後靠在書架對麵的牆壁上,一邊喝一邊默默看著那一本書。
她是怎麼發現這個規律的?
每一格的書都是按照書本的重量擺放的,書籍類彆相同的書會因厚薄不一而產生不同的重量,按照厚薄分類放好使得底部的受力是均勻的,沒有哪一塊地方會更重或者更輕。
上一個助手工作了這麼多年都依然沒發現。
想到這,梁賀嶼放下咖啡杯,給京玉發了一條消息:【記得在oa上發起請假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