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個服務員小姐姐就推著餐車進來上菜,還很貼心地將兩道甜品放在林羽希的麵前。
顧知行拿起甜品盤中的刀子,貼心地將一整塊巧克力蛋糕切成了適合入口的小方塊,“林小姐既然叫我一聲二哥,那就是我妹妹,照顧妹妹是做哥哥應該做的。”
他臉上帶著微笑,聲音中帶著攝人心魄的勾人尾音,聽在林羽希耳內,卻撩在心裡。
“二哥,姐姐是跟著我叫的二哥,她不是妹妹,是弟妹。”周次不滿地用左手拿著叉子敲了敲麵前的盤子。
“一字之差而已,這麼較真乾什麼!來,吃塊魚,我也很樂意照顧弟弟。”顧知行笑眯眯地夾了一塊魚放到周次的盤子中。
周次晶亮的眼睛轉了轉,笨拙地用左手去夾盤子中的魚,可因為不熟練,夾起的魚塊又落到了盤子中。
幾次過後,周次委屈巴巴地看著林羽希,叫了聲,“姐姐。”
這聲音還真是難以抵抗,比這更加難以抵抗的還有周次的請求。
周次因為幫她而受傷,林羽希與他有愧,不能坐視不管。
她接過周次的筷子,將魚塊夾起來放到周次的嘴邊說:“我喂你,還想吃什麼,告訴我。”
她此刻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撩撥得周次的心都莫名停跳了兩下,他張開嘴咬住魚塊,幸福地慢慢咀嚼。
“姐姐,我想吃那個。”周次看著林羽希,隨手指了下桌子上的一盤菜。
那是一盤清淡的素拚涼菜,因為食材珍惜,具備一定的藥用價值,所以價格也不菲,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口感發苦,第一次嘗試的人總是難以下咽。
林羽希還沒動,一大坨綠色的菜葉已經飛到了周次的盤中。
顧裴南自動坐到周次的旁邊,不發一言地快速拿起筷子夾起盤中的菜極速塞到了周次的嘴中。
“弟弟,你受傷了不方便,我來幫你夾菜吧。”顧裴南又隨意夾了一塊看起來就很硬的肉塞到周次嘴中。
周次咀嚼著嘴中東西,臉皮皺得緊緊,眼睛噴火地看著顧裴南。
他大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心機了?啊嗚,好苦的菜!
想吐,但又不敢!
顧知行看著兩人,滿意地端起手中的茶水慢慢品著,眼神直視著前方,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林羽希看了看偌大的餐桌上空了大半的位置,突然感覺……好擠!
她低下頭剛想去夾個菜,緩解下目前的尷尬,剛剛一動,顧裴南就隔著周次為林羽希夾好了放到她的盤中。
“羽希,多吃點,太瘦了。”
周次也不甘落後地用左手利落地夾起一塊肉放到林羽希的碗中,“姐姐,多吃點肉,有營養。”
“吃蛋糕,女孩子不最愛吃甜品嘛。”顧知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將蛋糕堆到林羽希的盤中,勾著狐媚的眼神看著她笑。
看著被堆得滿滿,有菜有肉還有甜品的盤子,林羽希頓覺有些不知從哪入口。
甜鹹搭配,混雜在一起的味道還能好吃得了嘛!
她急忙站起身,“那個,我去下洗手間。”
說罷,一溜煙跑了出去。
修羅場啊!真受不了。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兩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伸展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羽希默默地握起拳頭,戒備地看著兩人問:“什麼意思?”
“林小姐,我家太太有請。”其中一人說道。
“你家太太是誰?”
“顧太太。”
周田曦?林羽希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眼竹影軒,既然決定了要跟顧裴南合作,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林羽希點頭,跟著兩人向前走,轉過一個彎後,兩人停在一個隱藏的包廂門前,其中一人拉開房門,示意林羽希進去,
房門關閉,包廂內橘黃色的燈光下,周田曦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正優雅地品著。
她低著頭專心地攪拌著手中的咖啡,似乎根本就沒發現已經站在房內的林羽希。
嗬…周田曦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裝。
林羽希加重腳步走過去,“顧太太,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周田曦依舊沒有抬頭看她,不屑地將一張支票丟到她的腳下,“林羽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拿著兩千萬離開我兒子。”
林羽希看了看落在腳下的支票,如果是幾天前,她會很高興,很愉悅地撿起支票答應周田曦。
可現在院長媽媽危在旦夕,唯有顧裴南可以救她,與她的性命相比,不要說兩千萬就是五千萬甚至一個億林羽希也不會接受。
“顧太太,您指的是您的哪個兒子啊?”
林羽希的話激怒了周田曦,她猛地抬起頭怒視著林羽希,“賤人,你真以為顧家是你能夠拿捏的,我周田曦能走到今天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說話。若是識相,拿著錢離開深市,我可以放你一馬,否則”她將手邊的咖啡杯摔到林羽希的腳下,“後果你承擔不起。”
深色的咖啡液在地上氤成一片,林羽希退開兩步,“顧太太,肖寧寧嫁禍我的毒品是你給她的吧。”
周田曦的臉色不由一變,她知道了什麼?
林羽希看著周田曦變沉的臉色,心中了然,果然是她。
本來她不曾懷疑過周田曦,隻是剛剛看到她,心中莫名就有了一個猜測,以周田曦重視顧裴南的程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肖寧寧沒有膽子正大光明地帶著違禁品去參加宴會。她的背後一定有人撐腰,林羽希原以為是方姝媛,現在看來並不是。
剛才的話也隻不過是想試探她一下,而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如周田曦所言,她能走到今天必然是有些手段的,搞到違禁品對她來說並不難。
“顧太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進顧家的門沒有絲毫興趣。我會如您所願離開顧總,但不是現在。”
說罷,她就轉身離開了包廂。
周田曦在包廂門關上的一刻,忍不住將手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
一個身影從包廂的窗簾後走出來,他走到周田曦的身邊,從後環抱住她安慰說:“寶貝,彆生氣,一切有我呢。”
男人嘴巴抵在周田曦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如同羽毛般掃過她的耳垂,心內的暴躁被安撫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悸動與恍惚。
“忠謙,這個賤人好似知道了什麼,不能留著她了。”周田曦在陷入瘋狂前忍不住提醒。
“不,她剛才隻是在詐你,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不過,寶貝,對付一個小女孩還用不著我們鋌而走險。”
“你有什麼辦法?”
“嗬嗬”男人沉悶的笑聲響起,向著周田曦壓去,“對付女人,男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