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歡傷口未愈,根本不能飲酒。
但在沈飛霞的逼迫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在一旁陪酒。
沈飛霞看著趙小歡麵前幾厘米高的小酒杯微微一笑道:“用這種小杯子喝酒太小家子氣了。”
“蘇柔,去,給咱們這位趙師妹換大杯來!”
蘇柔沒看出來沈飛霞是要故意整趙小歡。
還以為沈飛霞真的看中了趙小歡會辦事,想提拔她。
結果蘇柔去櫃台上取了一個裝滿酒也大概隻有二兩多的杯子。
沈飛霞看到蘇柔拿著杯子過來臉立刻沉了下來。
她沉聲道:“讓你換個大杯你就拿這個過來?你知不知道大字怎麼寫?”
見沈飛霞不高興了。
蘇柔這才明白沈飛霞的意思。
她趕緊重新回到櫃台,拿了一個海碗過來放在了趙小歡麵前。
“師姐,這回夠大了吧?”蘇柔笑著說。
她這次取來的碗是用來盛湯的。
一碗裝滿也得有個接近一斤的酒水了。
哪知道沈飛霞眉頭一皺,仍是不滿道:“這叫大?再換!”
蘇柔心中愕然!
這碗還不夠大?
曲婷這裡的酒可是專門給修士釀造的。
就算有金丹境的修為,喝這一碗下去也得醉個不省人事。
更何況,沈飛霞明顯不準備隻讓趙小歡喝一碗。
蘇柔此刻不禁有些開始同情趙小歡了。
同情歸同情,沈飛霞的話她還是要聽的。
蘇柔在櫃台上翻找了一圈,最終找出了一個用來裝整隻燉雞的小砂鍋來。
這砂鍋如果倒滿酒,怎麼也得裝五斤左右。
蘇柔將砂鍋放到桌子上,笑著對沈飛霞道:“沈師姐,你看這個怎麼樣?”
沈飛霞上下打量了幾眼這個砂鍋,這才滿意的笑道:“不錯,這個大小才合適。”
“趙師妹,還不把酒滿上?”
沈飛霞笑吟吟的看著趙小歡說道。
趙小歡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砂鍋一言不發。
她的修為本就不高,如今還有傷在身。
這要是一砂鍋酒喝進肚子裡,她整個人非要廢了不可
見趙小歡沒有動,沈飛霞把臉一沉,冷聲道:“怎麼?趙師妹?不想跟我一起喝酒嗎?”
“告訴你,整個水月峰,向來都是彆人請我喝酒,我還沒有請過彆人。”
“今天我主動請你喝酒,你要是不給我整個麵子,可彆怪我生氣了!”
趙小歡蒼白著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她現在已經完全看出來沈飛霞是在故意整她,可她沒有任何辦法。
事到如今,她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要麼反抗,要麼就乖乖聽話。
反抗的話,趙小歡根本就不是沈飛霞的對手。
所以,她隻能乖乖聽話。
趙小歡起身走向櫃台,從上麵取了一壇神仙醉來到餐桌前。
她捧著酒壇賠笑道:“難得沈師姐看的起我,我要是不喝那也太不識抬舉了。”
“沈師姐,師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小歡說完,輕輕拍掉酒壇的泥封,將酒壇裡的酒緩緩倒入麵前的砂鍋裡麵。
“嘩啦啦”的酒水聲在大廳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沈飛霞一言不發的看著趙小歡給自己倒酒。
周圍其他水月峰弟子們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等趙小歡將整個砂鍋全都倒滿之後,她雙手捧起砂鍋對沈飛霞笑著說:“沈師姐,我先乾為敬,師姐你隨意。”
說完,趙小歡一仰脖就將砂鍋裡的就往嘴裡倒。
“咕咚、咕咚、咕咚~”
十幾個呼吸的功夫,趙小歡將整整一砂鍋的酒全都喝了個乾淨。
趙小歡喝完之後,將砂鍋口微微朝下,沒有一滴酒水滴落下來。
沈飛霞立刻鼓掌道:“好,趙師妹真是海量!來,我也喝一個。”
說著,沈飛霞便將麵前的小口杯端起來一飲而儘。
隨後沈飛霞對身邊的蘇柔道:“去,去後廚催催,等了這麼久了,菜怎麼還沒上來。”
蘇柔聞言,立刻去了後廚。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端著兩道菜出來了。
“師姐,菜來了,快嘗嘗,曲婷師姐做好了好幾道,都在後廚放著沒端上來呢。”
沈飛霞並沒有動筷,而是對趙小歡道:“趙師妹,你剛剛喝了那麼多酒,快吃兩口菜壓壓。”
趙小歡現在隻覺得胃裡火辣辣的好似著火了一般。
她隻想趕緊找個借口離開將肚子裡的酒吐出來,哪裡還有心思吃菜。
不然真等著這些酒被吸收了,她非要醉死不可。
趙小歡尷尬的笑著說:“沈師姐,傳菜的工作怎麼能讓蘇柔師姐做,我去後廚把其他做好的菜端上來。”
說著,趙小歡就要起身離開。
她的屁股剛離開凳子,胳膊就被沈飛霞按住了。
沈飛霞把臉一沉,皮笑肉不笑道:“趙師妹,我請你吃飯,怎麼還能讓你去端菜?”
“你就好好的坐在這裡陪我喝酒就是。”
“蘇柔,你帶人把曲婷師姐做好的菜都端上來。”
“是。”蘇柔連忙答應,隨便點了兩個水月峰弟子跟著她進後廚端菜。
趙小歡見無法脫身,隻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趙小歡尷尬的開口道:“實在是麻煩蘇師姐了。”
沈飛霞冷冷一笑道:“不麻煩,趙師妹,還不把酒滿上?”
趙小歡現在渾身好似火燒一樣,再喝非得把命搭進去不可。
她趕緊起身推辭道:“師姐,我不勝酒力,實在喝不下去了。”
趙小歡說話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小腹傷口隱隱作痛。
低頭一看,一大片血漬透過衣服滲了出來。
她剛剛喝酒太烈,又有活血的功效,竟然直接將她的傷口給衝開了。
趙小歡趕緊伸手捂住傷口想要以此為借口離開這裡。
“師姐,我傷口好疼,我想先下去包紮一下。”
沈飛霞把臉一沉,惡狠狠的瞪著趙小歡道:“不行,我的酒還沒喝儘興,你這個陪酒的怎麼能先走了?”
趙小歡強忍著小腹的疼痛,求饒道:“沈師姐,我實在疼的厲害,請你饒了我吧,不要在為難我了!”
這話一出,沈飛霞立刻變了臉色。
她狠狠的一拍桌子怒聲道:“你說什麼?我在為難你?”
“我好意請你喝酒,到你嘴裡卻成了為難你!”
“你以為我在為難你是吧?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為難你!”
“來人,給我把酒倒她身上,替她的傷口消消毒!”
幾名水月峰弟子正要看熱鬨不嫌事大,正要上前準備動手。
門口忽然有一人沉聲道:“住手,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眾人聽到聲音都是一怔,心說大早晨的誰會來這裡。
回頭一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門口站的不是彆人,正是靜真師太新收的關門弟子。
水月峰的唯一男人,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