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天蝗!進攻——!!”
隨著大佐一聲令下。
“哇啊啊啊——!”
如同潮水般,數百名頭纏白布的日軍敢死隊員,抱著必死的決心,朝著t34坦克集群發起了衝鋒!
他們如同撲火的飛蛾,目標明確——那些正在緩緩推進的鋼鐵巨獸!
……
“來了!”
一名351旅的步兵班長低吼一聲。
他迅速舉起手中的56式自動步槍,瞄準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個鬼子敢死隊員。
“噠噠!”一個短點射!
子彈精準地命中了那名鬼子的胸膛,將他奔跑的身影瞬間定格,然後無力地栽倒在地。
他懷中的炸藥包滾落出去,但並未爆炸。
“開火!自由射擊!攔住他們!”
班長大聲命令道。
“噠噠噠噠噠——!”
頃刻間,部署在t34坦克周圍的數百支56式自動步槍,同時噴吐出憤怒的火舌!
密集的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朝著衝鋒而來的日軍敢死隊潑灑而去!
衝在最前麵的日軍敢死隊員,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
他們的身體被子彈撕裂,血花飛濺,成片成片地倒下。
有些鬼子運氣不好,被子彈直接引爆了身上的炸藥包。
“轟!”
一聲巨響,血肉橫飛,連帶著周圍的幾名同伴也被炸得支離破碎。
然而,後麵的敢死隊員,對此視若無睹。
他們踩著同伴的屍體,依舊瘋狂地向前衝鋒,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嚎叫。
他們隻有一個念頭:衝上去!靠近那些坦克!和它們同歸於儘!
“機槍!壓製!壓製!”
t34坦克上的d28同軸機槍也開始怒吼。
沉重的762x54毫米子彈,威力遠非步槍子彈可比。
子彈掃過,日軍敢死隊員如同被鐮刀割過的麥子,齊刷刷地倒下一大片。
斷肢殘臂,四處飛濺。
整個戰場,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屠宰場。
351旅的步兵們,依托著坦克的掩護,冷靜而高效地進行著射擊。
他們組成了一道嚴密的火力網。
自動步槍的精準點射,負責清除單個目標。
坦克上的機槍,則負責進行大麵積的火力壓製。
步坦協同!
這套在無數次演練中早已爛熟於心的戰術,此刻發揮出了驚人的威力!
日軍敢死隊員雖然悍不畏死,但在這種立體交叉的火網麵前,他們的血肉之軀,顯得如此脆弱。
他們拚儘全力,卻連靠近t34坦克都做不到!
衝鋒,變成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一批又一批的敢死隊員倒下,他們的屍體鋪滿了坦克前方的土地。
白色的頭巾,被鮮血染紅,散落在焦黑的泥土上。
所謂的決死衝鋒,在絕對的火力優勢和成熟的戰術麵前,變成了一個可悲的笑話。
除了白白葬送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
嶧城,城樓上。
劉文鋒和李雲龍並肩而立,舉著望遠鏡,默默注視著城外這場慘烈的戰鬥。
望遠鏡中,日軍敢死隊那飛蛾撲火般的衝鋒,以及在己方火力下紛紛倒斃的景象,清晰可見。
“他娘的!”李雲龍放下望遠鏡,狠狠啐了一口。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
“看見沒有?旅座!”李雲龍咧著大嘴,嘿嘿笑道。
“這幫狗娘養的小鬼子!也有今天!”
“以前,都是咱們的弟兄,抱著炸藥包,拿命去換他狗日的小豆丁坦克!”
“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輪到他們用人命,來填咱們的坦克了!”
李雲龍的聲音裡,充滿了感慨和解氣。
想起過去那些用血肉之軀對抗日軍鋼鐵的悲壯場麵,再看看眼前日軍的慘狀,他隻覺得無比痛快!
劉文鋒也放下了望遠鏡,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角色,是互換了。”劉文鋒語氣平靜地接過了李雲龍的話。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以前,是我們用血肉去阻擋鬼子的鋼鐵。”
“現在,該輪到他們嘗嘗這種滋味了。”
劉文鋒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冰冷的複仇火焰在燃燒。
他永遠不會忘記,金陵城下,三十萬冤魂的慘狀。
他也不會忘記,無數龍國百姓,在日軍鐵蹄下的苦難。
對於這些侵略者,他沒有任何同情可言。
“旅座說得對!”李雲龍用力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就該這樣!對付這幫狗娘養的畜生,就不能心慈手軟!”
“打!狠狠地打!把他們徹底打垮!打得他們魂飛魄散!”
李雲龍揮舞著拳頭,恨不得立刻衝到戰場上,親自殺鬼子。
……
戰場上,日軍敢死隊的衝鋒,還在繼續。
但那已經不是衝鋒了,而是一場絕望的送死。
t34坦克如同鋼鐵收割機,無情地收割著日軍敢死隊員的生命。
56式自動步槍組成的火力網,更是密不透風,任何試圖靠近坦克的鬼子,都會被瞬間撕成碎片。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數百名日軍敢死隊員,幾乎全軍覆沒。
戰場上,隻留下了滿地的屍體殘骸和被鮮血染紅的白色頭巾。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硝煙味和刺鼻的血腥味。
殘陽如血,映照著這人間煉獄般的景象,更添了幾分悲涼和殘酷。
……
日軍前線指揮所。
板垣征四郎依舊舉著望遠鏡,但他的手,已經不再顫抖了。
他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望遠鏡的鏡片中,映入的,是日軍敢死隊全軍覆沒的慘狀。
那些頭纏白布,抱著炸藥包衝鋒的士兵,如同被海浪拍碎的泡沫,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最後掙紮,最後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師團長閣下……”
宮野道一聲音顫抖地呼喚著板垣。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局勢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板垣征四郎緩緩放下了望遠鏡,轉過身,背對著戰場。
他的背影,顯得無比佝僂和蕭索,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