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當真?”
“軍中無戲言!”
“有多少?”李總司令立刻問道。
劉文鋒回答道:“第一批的話差不多能有一百輛的樣子。”
“第二批目前是有四百多人受訓。”
“總之,坦克的數量不是問題,問題就是坦克兵太少了。”
“如果坦克兵足夠的話,且時間充沛的情況下,一萬輛都能造的出來。”
劉文鋒這話並未誇大,他手裡的積分如果全部換成原材料的話,一萬輛坦克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主要的問題就是,沒有那麼多坦克兵,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
嶧城坦克生產廠的日產量是日產十輛,一萬輛需要一千天,也就是近三年時間了。
很顯然,現在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給他。
但對於現在的龍國戰場來說,一百輛t34,足夠他在齊魯大地之上馳騁了。
電話那頭的李總司令掛斷了電話,整個人被劉文鋒震驚的目瞪口呆。
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們踏馬的繳獲幾門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都能笑嘻嘻。
結果在你劉文鋒的眼裡,那踏馬就純純的是破爛,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垃圾。
而且你劉文鋒還踏馬的偷偷摸摸的搞起坦克來了!
逆天!當真是太尼瑪逆天了!
這種事情,讓李總司令實在是難以置信。
緩了許久,李總司令方才緩過勁兒來,下令道:“傳我的命令,各部隊都給我頂住!”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後退半步,違令者,嚴懲不貸!”
“另外,立刻派人前往嶧城,確認劉文鋒部是否真的在生產坦克。”
……
儘管李總司令相信劉文鋒的人品,但這種事情,還是得確認確認的。
畢竟這對於李總司令來說,賭注太大了,他需要進行風險評估。
而劉文鋒部,對此也不會拒絕,畢竟他需要李總司令幫他頂住壓力。
嶧城,看上去一片和諧,和周邊打的熱火朝天的各縣城顯得格格不入。
但實際上,嶧城之中卻是十分的忙碌。
短短時間內,嶧城多出了一座兵工廠和坦克生產工廠。
這兩座工廠,沒日沒夜,加班加點的乾,二十四小時不帶停的。
之所以要在這裡臨時搞出一個兵工廠,就是因為劉文鋒覺得,現在的補給線太長了。
如果純靠川內的兵工廠補給的話,那麼他在後勤運輸方麵,就得投入很大的成本。
成本投入加大,且補給還是得不到保障。
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現在就在嶧城之中重新搞一個。
戰場就在城外,距離兵工廠頂天也就五六公裡的距離。
五六公裡的距離,補給起來不要太方便。
就算是後麵打出去了,將嶧城作為補給點,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倘若是守不住了,鬼子打過來了,毀了就完事兒了。
對於劉文鋒來說,隻要積分,一個兵工廠並不難,所以他不會摳摳搜搜的舍不得炸,最後白白便宜鬼子。
過了兩天,李總司令派來的人到了嶧城之中,在嶧城裡,確確實實是見到了351旅的坦克,確認了劉文鋒部,的確是在生產坦克,組建裝甲部隊。
確認了之後,李總司令便再無顧慮,直接梭哈,擺出了鬼子血戰到底的架勢。
5月18日,竹下特戰隊趕到了徐洲戰場,並且直奔劉文鋒而去。
一封信送到了劉文鋒的麵前,劉文鋒看完了信,對著眼前的鬼子說道:“回去告訴竹下俊,我也期待和他的見麵。”
“今晚我會在我的旅部之中,設宴款待,來不來,敢不敢來,全憑他。”
鬼子信使對著劉文鋒微微鞠躬,十分禮貌,隨後便直接離開了。
……
晚上,劉文鋒的指揮部裡,擺上了一張大圓桌。
宴席的規格和之前接待山本五十六的時候一樣,保持著高標準,高規格。
劉文鋒和周衛國二人,坐在圓桌前,耐心的等待著。
良久之後,周衛國方才開口道:“文鋒,你覺得竹下真的會來嗎?”
劉文鋒道:“他會來的,衛國,你和他關係更好一些,難道你還不了解他嗎?”
周衛國搖了搖頭道:“能看出來,竹下是個好人,我也自認為很了解他,但正是因為了解他,所以我才會認為他深不可測,作為敵人,他還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劉文鋒搖頭道:“我反倒不這麼認為,在我看來,竹下作為敵人,並不可怕。”
周衛國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覺得?”
劉文鋒笑著道:“因為他善。”
一個人是真善還是假善,這一點劉文鋒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竹下這個人的眼睛裡,始終有著少年的純真,從始至終,都從未變過。
儘管看上去他是一個軍事方麵的天才,還是個劍道天才,也是一個很聰明狡猾的人。
他有城府,但他天性純良,少年心性,這些東西同時存在在一個人的身上,雖然衝突,但也並非是沒有可能。
就包括劉文鋒也是一樣,看上去他心狠手辣,沒有感情。
但事實上,他一直都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
他珍視自己的每一段感情,不管是周衛國還是李雲龍,亦或者饒穎芳和劉元勳,包括竹下俊。
隻是他比較清醒,知道在這個殘忍的世界之中,他不能夠太過於的感情用事。
直到現在,他哪怕是對日軍恨之入骨,對淩遲日軍將領的事情他都乾得出來。
可麵對竹下,這個曾經的好友,且真心對自己的好友,他也不確定在戰場之上二人相遇,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對他痛下殺手。
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劉文鋒和周衛國二人,立馬便聽出了那是木屐踩在地麵之上發出的腳步聲。
不出意外的,竹下俊來了。
腳步聲戛然而止,竹下俊出現在了門口。
柏林一彆,近一年了,一年的時間不長,卻能夠讓一個人改變很多。
眼前的竹下俊,身穿霓虹國傳統男士服裝‘裃’,留著八字胡,看上去像是經曆了不少風霜一般。
他那雙眼睛,也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