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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多蘿茜和蕾茜雅的情況能夠傳遞下去,最終讓世界上所有人合眾為一,那麼隻需要存活一人就相當於所有人活著。可惜第七輪的第六紀元,已經沒時間讓她們的狀況變得更加普遍了。
世界庇護顯然是“被選者”們普遍擁有的特性,他們很難被非被選者徹底殺死,這一點露維婭從一開始就說過。但其實被選者應該還有“命運多舛”的特性,具體表現為伊露娜那樣,走兩步就能碰到失控的遺物。
但仔細想想,除了伊露娜以外,似乎其他所有被選者都沒有表現出太過強烈的這種特征。
黑暗的伊凡·達克尼斯已死不需要討論;黛芙琳修女可能被初火影響了命運;智慧的資格還在【艾肯奧拉-被選者之箭】中;大地的命運由那些靈魂共同分擔;蝶翼姑娘很少完整出現;吸血種驗屍官行走在外的隻是化身;艾米莉亞的力量更是被分裂出去了一大半在水晶王座之中。
所以力量最完整、最純粹的伊露娜,大概是唯一一個會被探測出“命運多舛”標簽的被選者。
至於最後的【命運箴言】.
“這句話雖然讀的通,但似乎有些不完整。”
多蘿茜從夏德手中拿過了卡牌:
“稍等。”
閉上眼睛後立刻又睜開,蕾茜雅將卡牌重新遞給了夏德。明明【命運觀測者卡牌】隻能被激活一次,但偏偏這次再去看,文字卻變了——
【姓名】:蕾茜雅·s·卡文迪許
【命運箴言】:眾為,拯救世界;之地,解放束縛。
文字部分除了【姓名】與【命運箴言】之外所有內容全部一致,而卡牌的卡麵也與剛才有著些許不同。背靠背的兩個披肩發人影中,現在是右側那個有著模糊的五官,而左側人影的側臉則沒有五官。
不過這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的最後條目,似乎可以拚接為一句完整的句子:
【合眾為一,此為拯救世界的方法;命運之地,此為解放束縛的可能。】
“解放束縛嗎?”
多蘿茜也注意到了這句話,她喃喃自語著然後看向了夏德,夏德則詢問:
“命運之地是什麼?”
作家小姐也不知道,於是兩人一起去請教了剛忙活完的占卜家。
露維婭聽到這問題後皺了下眉頭:
“被稱為‘命運之地’的地方有很多啊,就比如當初預言家協會在托貝斯克選址的時候,就認為協會如今的位置是最適合建造分會的‘命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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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每個人也都有所謂屬於自己的‘命運之地’,舊大陸上也有各種被稱為‘命運之地’的特殊地區你們具體指什麼?”
這件事現在不好多說,多蘿茜和蕾茜雅隻好決定等到之後沒事了再找露維婭進行研究。
而看時間差不多了,醫生也招呼大家上車離開,不過在正式出發前他告知了之後計劃的改變:
“學院在彙總了目前各小組的進度後,發現織命者的出現頻率比在學院中進行試驗時高得多,我們進行三次實驗遇到兩次織命者可不隻是運氣差而已。”
他還想撇清自己;
“總之剛才學院通知我,之後順序要調整一下。原本是偵探第四個,我第五個。現在變更成了我成為第四個,讓偵探最後進行實驗。”
“那麼地點和時間改變了嗎?”
奧古斯教士詢問道,醫生搖搖頭:
“這個倒是沒變。走吧,我們現在出發前往第四個地點。目前來說一切還算順利,我想今晚十點前我們應該都可以回家。”
在東區南區和西區之後,第四個實驗地點便來到城區的北方,也就是托貝斯克市傳統意義上的貧民區。
托貝斯克北區以著名的“聖歌廣場”為中心,這裡不僅是城市人口最為稠密的區域,也是市民經濟最發達的區域。當然,學院還不至於讓小組五人跑到聖歌廣場去做實驗。選定的位置是靠近城北郊外的奧賽爾河旁的河堤偏僻處,夏德對這裡印象非常深刻。
如果繼續沿著河堤向著托貝斯克北郊行走,不多時便能夠看到一處廢棄的療養院。那裡是1853年夏季,醫生帶著懵懂的外鄉人前來回收那件導致了斯派洛偵探之死的遺物的地方,也是外鄉人最初接觸環術士體係的地方。
當然,那處療養院如今已經被【導光隱修會】買下來了,用來充當在末日前搜集物資、儲存文明信息的基地,他們正在積極的為必將到來的末日進行準備。
蒸汽浪潮興起的時代之前,流經王都市區的奧賽爾河、泰拉瑞爾河等河流每年冬季都會封凍,但在蒸汽革命開始後的近現代,由於氣候的變化以及上遊大量蒸汽工廠的廢水排入河道,河流在大多數年份已經不會完全封凍了。
今年冬季的氣溫雖然較往年偏低,但奧賽爾河依然沒有封凍。醫生將馬車停在了河堤上,五個人一起走下河堤來到了河道旁時,夜色下依然可以聽到河流的水聲。
雖然這裡依然屬於城市範圍,但周圍已經相當偏僻了,所以露維婭根據羅盤找到了預定位置後,便讓夏德稍微調亮了一下周圍的月光亮度。夏德並非是使用光亮術,而是通過“光之第四子”的祝福單純的對光進行控製。
這一次又是在開闊的室外,所以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織命者”到處亂跑,需要進行更多的準備。
露維婭又在進行占卜,奧古斯教士在河堤上,多蘿茜踩著水麵去往了河道上。夏德和醫生則在河道旁的荒地上進行布置,醫生看到大家離得都不算近,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夏德:
“戒指帶了嗎?”
他指的是“狩魔印章”,夏德點點頭: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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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依然出現織命者,根據之前的規律,很可能具有惡魔的力量。一會兒你準備一下,對方出現後立刻擊殺。那東西一旦脫離我們的控製,就算隻是在附近跑一圈,造成的影響也會非常麻煩。我們沒必要給教會找事情做不是嗎?”
他輕聲叮囑道,夏德點頭表示理解。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後奧古斯教士站在河堤高處,多蘿茜和露維婭在水麵上,夏德站在醫生的旁邊。醫生才剛開始讀秒,遠處忽的嗖~的一聲響,紅色的光點打著旋的飛向了落著雪的夜空,旋即嘭~的一下,在城區上方炸成了一片赤色與黃色的花朵圖案。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不對,這是教會的緊急聯絡信號,隻有在城中執行任務的小隊遭遇完全無法處理的危險時才被允許使用。”
夏德心中想著,但此時眾人沒工夫去理解那信號,醫生的讀秒已經到了最後,他盯著自己手中的卡牌——
“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濃鬱的硫磺味道幾乎讓夏德的嗅覺完全失靈,從天而降的燃火的巨爪嘭~的一聲撞擊向了地麵,旋即觸碰到了籠罩著夏德與醫生的“希頓法印”。
在那流光的黃金護盾炸裂的同時,逸散出的光芒讓五個人看清楚了這次的對手是一隻全身燃燒著黑色火焰,本身像是黑曜石材質的蜘蛛。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比起第一個骸骨蜘蛛與剛才的雙生蜘蛛,這次的蜘蛛隻是長相醜陋了一些而且一直在燃燒,除了硫磺味道讓人難以忍受以外,它的外表是今晚出現的怪物中最正常的一個。
“攔住它,不要讓它跑了!”
教士、露維婭和多蘿茜呈等邊三角形包圍了中間的兩人與蜘蛛,在被護盾彈開的蜘蛛落地並想要再次發動進攻的同時,醫生低喝一聲右臂猛地一砸,人之膿附著在流淌著膿液的黑色右手,當即將那蜘蛛壓在了地麵上,但醫生的右手卻也被那蜘蛛體表的火焰引燃:
“欲火?!該死,可以燃燒人之膿的火焰!”
一聲抱怨後醫生果斷舍棄了附著在右臂上的那些膿液,於是被引燃的膿瘡當即被黑曜石蜘蛛吸收,它的體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到了三米高。
全身燃燒的火焰形成的熱浪,甚至連水麵上的姑娘們都能感受到。但在那些燃燒人欲的熊熊大火向著夜空如同火柱一樣噴發的同時,原本飄舞在月下的雪花不知何時變得更加密集了。
耳邊傳來了不知誰的憂愁的歎息,醫生隻感覺後背一冷,數千顆細小冰晶化作的冰風暴便自他的身後撲向了火焰中的蜘蛛。
夏德自醫生身後的冰霜風暴中走出,在那片冰藍色的寒光中,溫柔的幻影環抱著他的脖子。少女將自己的頭安放在了夏德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的臉上是恬靜安詳的表情。
銀色的長發隨著冰雪的流轉飄散在幻影的身後,也像是為夏德披上了一件銀色的鬥篷:
“奇術-克洛伊的冰之回響!”
哪怕如今已經有了十環的本領,但那股徹骨的寒冷還是讓比爾·施耐德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他感覺連靈魂都要在那股寒意下被凍住了,於是連忙從夏德身邊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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