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賀蘭雪,兩人被嚇得變了臉色。
“怎麼是你?”
賀蘭雪麵目冷峻,挑眉反問道:
“怎麼不能是我?”
同事a顫抖著嗓音道:“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而且一清二楚,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說我是靠著關係進的公司?”
賀蘭雪看著她們,眸色登時淩厲起來,神情晦暗不明。
同事b怯生生縮了縮脖子。
“這還要聽誰說嗎?現在公司誰不知道這件事?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進的公司,你心裡清楚。”
賀蘭雪頓了頓,斂下眼眸。
“我不清楚,所以才問你們啊,你們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那我也隻有打電話報警,讓他們好好把一切都調查清楚。”
“彆以為你這樣說就能嚇唬我們。”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慌不忙地說道:
“好心給你們提個醒,造謠生事的人情節嚴重者三年。”
“我們說,說還不行嗎?”
一聽到會因此蹲局子,她們徹底失去了剛才的趾高氣揚。
賀蘭雪冷眼睨視。
同事b咽了口唾沫。
“是張晶。”
“張晶?”
賀蘭雪瞳孔微縮,愣住了。
同事a點頭,再次肯定道:
“對,是她說的,說你走後門進來的,再加上你的自身條件,大家很快相信了這件事情。”
賀蘭雪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說出自己的疑惑:
“張晶說的話你們就相信?她有什麼證據?”
“我們隻是八卦一下而已……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們蹲局子。”
兩人向她投去乞求的目光。
“這次我不跟你們追究,要是再有下一次可不一定。”
她們點頭附和。
明白這件事情源頭要是不徹底解除,關於自己的謠言肯定會愈演愈烈,趁著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賀蘭雪出手想要徹底澄清這件事。
當大家準備下班回家,賀蘭雪站起身,主動向張晶詢問道:
“張晶,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聽說是你傳出我靠著關係才得到的這份工作?”
張晶猛然一顫,無比驚訝地望向賀蘭雪。
“你怎麼知道?”
“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就是因為我那天幫你沒打好掩護,讓你被鐘姐發現早退的事,所以你存心想汙蔑我?”
賀蘭雪原本還抱有一絲幻想,或許罪魁禍首並不是她,可現實總很是殘酷。
張晶變了臉色,厲聲嗬斥:
“我警告你彆給我亂扣帽子,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也不怕把事情說開,沒錯是我說出去的,那也是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憑什麼說是真的?”
賀蘭雪眉頭擰在一起,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能如此篤定?
“憑什麼?在座大家誰不是經曆重重選拔好不容易進的公司,難不成你真的以為,你是靠著自己的能力進的公司?”
張晶冷哼一聲,打心底對賀蘭雪感到厭惡和反感。
聽她這麼說,賀蘭雪怔了怔,麵色有些僵硬,她很快又鎮定下來。
“我真的是通過招聘進的公司,並不是什麼走後門,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事實?這真的是事實嗎?”
張晶譏諷一笑。
兩人劍拔弩張,路過的鐘芝剛好看見這一幕,她蹙眉。
“你們不下班,全部在這裡圍在一起乾什麼?”
張晶雙眼放光,仿佛是看見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鐘姐,你來了,剛好我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我們想知道憑賀蘭雪的能力,她到底為什麼會進入公司?”
鐘芝先看了賀蘭雪一眼,隨後視線轉移到張晶的身上。
“你問這個乾什麼?”
沒有聽見她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張晶直勾勾地盯著她,迫切道:
“鐘姐,我們想知道真相,你就告訴我們到底是不是?”
“你們很閒嗎?對彆人的事情這麼關心,一個個難道工作量不夠嗎?想要加班是吧?”
她冷冷掃視在場的眾人。
鐘芝的話讓大家頓時沒有了看戲的心思,紛紛抓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生怕留下加班。
張晶還想要張嘴說些什麼,被鐘芝一個眼神堵上嘴。
她咬了咬牙,狠狠瞪了賀蘭雪一眼,離開了這裡。
眼見事情解決,鐘芝抬腿想走,賀蘭雪嘴唇抿成一條線,叫住了她。
“鐘姐,我有事想問。”
“什麼事?”
“我為什麼會進入公司?”
經曆了這些事,賀蘭雪思緒亂成一團,連她自己也分不清。
鐘芝挑眉一笑。
“你怎麼進公司你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到底有沒有走後門?”
賀蘭雪緊繃著身體,忐忑地等待她的回答。
可鐘芝依舊沒有正麵回答。
“我還是那句話,你不知道?”
賀蘭雪臉色一白,心裡隱約有了答案。
……
第二天
走進公司,雖然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徹底消失,但大家看她的眼神再次有了變化,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她。
賀蘭雪隻能更加小心謹慎,不敢在工作中出現一點差錯。
本以為自己能一直這麼小心度過,直到大家能徹底接受自己的存在。
可偶然間在休息的空隙,鐘芝跟彆人的一通電話,撕碎了賀蘭雪的遮羞布。
“宋總,你放心事情我都解決好了,之後我也會密切關注。”
“我明白,完成實習之後,我會把她安排到一個輕鬆的崗位。”
……
鐘芝打完電話,轉身就看見賀蘭雪出現在自己眼前,她雙眸驚恐地瞪大,倒抽一口涼氣。
“你都聽到了?”
躲在後麵的賀蘭雪神色略帶苦澀,她扯了扯唇角,嗓音沙啞道:
“沒錯,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
鐘芝注視著她,沉吟片刻。
“你不是都聽見了嗎?”
聞言,賀蘭雪的嗓子裡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傳來陣陣刺痛。
沉默了好一會,她極力想要掩蓋心底的苦澀,故作輕鬆地說道:
“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自己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去爭辯些什麼,簡直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