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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再做奸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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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楹默默閉緊嘴,根本不敢接話。

當年她與裴舟霧可不正是通奸嘛。

何況,裴舟霧還是被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個奸夫,以他循規蹈矩克己複禮的做派,若是知道,他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

想當初她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都能忍下。

這樣正經正直的人,殺了他都做不出那種事。

也不知他在知道自己無意做了彆人的奸夫之時,心裡經過多少與道德禮教衝突下的折磨。

“你…你聽我說。”

柳扶楹拉著凳子坐的離他近了些,小心翼翼伸出手覆在他將朱釵越抓越緊的手上。

“我與沈修年隻是互相利用並無夫妻之實,這麼多年我都未曾與他共枕而眠過,而且,出去找男人一事還是他親口提議的,我圖他家業,他圖我對他母親儘孝。沈修年早就有向死之心,他活不久的,這次要不是因為那幾乎要滅國毀家的戰事,他恐怕早就抱著他心愛之人的牌位偷偷的去了。”

說話時,柳扶楹也仔細的觀察著裴舟霧的麵色。

見他聽的認真,這才繼續開口。

“他帶著他母親搬遷來這允南也是在安排後事,允南自在,沒有了上京城的波譎雲詭,實在是最合適的養老之地。況且,他心上人就是死在這裡的,他也要葬在這裡與之同眠。”

“……”

話音消失許久,沉默也持續了許久。

裴舟霧認真的看著她的臉,獨自消化著她的這一番話。

最後似終於想清楚,緩緩開了口說:“若是這樣,那就更好辦了,你二人既沒有感情索性就和離,論家業,我不比沈修年少,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不成!”

柳扶楹收回手,滿口的否決。

“不成?”

“不成,就是不成。”

柳扶楹扭過身去不再看他,說到這個問題時,她冷著臉透著無比的堅定。

“這麼多年,我遭了那麼多的罪,好不容脫離了柳家的魔窟,但去了沈家還是一樣免不了磋磨,沈修年冷冰冰像塊石頭不說也罷,柳家見不得我好,想方設法的挑我錯處更想借我上位攀高枝。沈家二房笑我多年無子也是千方百計的奪家產,即便時至今日仍不肯罷休,明裡暗裡的找我偷人的證據。”

這些事,她一想起來就會心梗。

“更彆說沈家還有一個隨時會發瘋的老太太,需要我日夜不停的去照顧。”

她偏頭,再看裴舟霧道:“還有你,我費儘心機冒著被抄家滅族的風險去找你,對你說儘了謊言做儘了惡事,我為的是什麼?”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徹底把持著沈家的家業。

那是沈修年與她交換的條件,是她的東西,誰也彆想破壞。

“我耗費了多少心血才終於有了眼前的結果,說丟下就丟下,說不要就不要,那我這些年做的都算什麼,算是個笑話?”

“那我呢?”

裴舟霧這麼問的時候,柳扶楹原本堅定的心還是不受控的強震了一下。

“我就活該被你騙,被你利用,我又算什麼?”

聽他的聲音,仿佛又開始哽咽。

柳扶楹低下頭,低低回了一句,“算我對不起你。”

“算你對不起我?”裴舟霧唇瓣發顫,聲線都是抖著的,“所以,算來算去,結果還是算我倒黴,對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柳扶楹不願麵對的閉緊了眼,好一陣才緩緩睜開,而後回過身去拉起裴舟霧的手,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還像從前一樣,我……”

他蹭的起身。

“蘇月螢!”

他還是叫她蘇月螢,可他表情裡的震驚也實在讓人心慌。

“你還準備再讓我當你的奸夫?”

他隻覺心中又氣又痛,眼眶唰的一下又通紅了起來。

“你…你先彆激動,我……”

“既然你不肯和離,那我就去找沈修年。”說罷他便轉身欲走。

柳扶楹跟著起身,急的直跺腳,追了兩步抱上他的後腰。

“夫君。”

裴舟霧本想拉開她,可她這一聲嬌嬌軟軟的夫君又讓他停了手。

見他稍有緩和,柳扶楹又再乘勝追擊,她貼著他的身繞到了前麵去,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上,抬著眼嬌滴滴的看他。

“夫君,在我心裡你才是我真正的夫君。”

裴舟霧皺起了眉,眼神卻柔和了下來,一同柔柔落下的還有他的淚珠子。

他可真不愧是熹韞的親爹爹,怎麼都這麼愛哭呢。

“說謊。”

他說她說謊,便是想要她去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柳扶楹向來是有些拿捏人心的本事的,當初能將人哄的對她不離棄,如今又怎麼能失手。

“夫君你不是也說了嘛,我若不愛你,又怎麼會將你的畫像私藏多年,夫君這麼好看,又溫柔又體貼還這麼愛我,哪裡是沈修年比的了的,沈修年算什麼,我心裡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

她歪過臉去,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胸口。

那個曾經被捅了一刀的位置。

再邊上,就是他的心臟。

閉上眼睛去聽的時候,總有種回到當年即便汗熱也要趴在他身上的那些夏夜。

論喜歡,她真的沒有再喜歡其他的男人。

裴舟霧,她是喜歡的。

論愛,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什麼是愛。

就像裴舟霧即便知道她騙了他卻仍然選擇她,這是愛?

那她呢,她沒有同樣堅定的選擇他,是否就是不愛?

可就像他說的,若她不愛,為何要私藏他的畫像這麼久。

“夫君,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我隻是不想讓我這麼多年的努力白費,那是說好了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我不要對不起這些年的辛苦。”

“夫君,你就成全我好不好?”

“即使要和離, 你也給我時間讓我從長計議,我…我會給你名分的。”

眼下也隻能先拖一拖他。

她實在是沒有想過,她和裴舟霧竟然還會有再相見的一天!

“夫君?”

她再抬起臉去看他,看著他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

“夫君你彆哭了,哭的我都心疼了。”

……

這些話,是該她說的嗎,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夫君你可真壞,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看到和香山一模一樣的竹屋時都嚇壞了。”

“我壞?”

裴舟霧深吸一氣高高仰起頭去,他尚且都還沒責她當年的壞。

“夫君,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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