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柳扶楹勾住他的脖子,將裴舟霧往下拉了拉。
“我身上燙的厲害,我就要你幫我吹吹,熱的很。”
她隻有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必須得儘力把握,一切都以懷上孩子為目的。
“……”
裴舟霧還欲再勸慰,偏她已經湊上紅唇吻了上來。
月下纏綿之事,頓時浮現於他的腦海。
那種極致的快樂容易叫人上癮,沾上就輕易戒不了,稍稍一撩撥,火就燒了上來,不覺間,他已經被柳扶楹摟著倒了下去,竹床吱呀的響也不知道能不能經的住昨夜般的熱烈。
“夫君…夫君。”
柳扶楹目帶祈求貪心的想要更多,不僅僅隻是這種解不了渴的親吻。
“阿螢,你……”
“裴舟霧!”外頭忽而響起高喊,是守衛照常的提醒,“來飯了!”
入耳後,裴舟霧瞬間冷靜了下來。
旋即便要起身,可身下之人勾著他脖子的手怎麼也不肯鬆。
“放外頭不就好了嗎,昨日就是後麵自己去拿的。”柳扶楹不許他走,這火才剛剛點起來呢,怎麼能就這麼隨意熄滅了。
“今日有事,我先去一趟。”
裴舟霧還是極能克製的,為了以後都能過上鬆快的,眼下的愉悅忍忍也罷。
“怎麼了?”
“你彆擔心,裴家來人了,我有事要交代一下。”
他站起身又將柳扶楹拉了起來,手指撩過她額前的碎發將其理的齊整,漸漸褪下欲望後的雙眼又恢複成了那個溫柔似水的樣子。
“我很快回來。”
又補了一句後,他就轉身出了門。
柳扶楹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緩緩歎出一氣,左右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日日膩在一起怎會沒機會。
前院。
裴家送飯來的小廝見過裴舟霧後,放心的轉身離開,家中主母吩咐過要看看裴舟霧狀態如何,若有不對得及時回府稟報。
剛要走,卻聽裴舟霧出聲喊住了他。
“公子。”那小廝驚聲回頭,急急跑了去,隔著柵欄問:“公子有何吩咐。”
裴家家規雖嚴,但家中主人都不是刻薄的,尤其裴舟霧是個頂好的人,善良謙恭從不對下人甩臉子打罵,當初知道裴舟霧出了事被囚禁在這裡,他都難過了許久。
“你等著,我有一封信需要你幫我遞給母親。”
“好,公子你去吧,小的就在這裡等著。”
邊上的守衛麵麵相覷也瞬間警惕起來,許是怕裴舟霧要偷偷遞什麼罪物出去,所以都有意無意的靠近了些,若發現不對,也好當場攔截。
不久,裴舟霧從前屋出來,手上果然拿著一張半折的紙。
通過柵欄遞出去,交去了小廝手裡。
小廝接手一摸,紙張下麵竟還墊著一張更厚的,被疊成小小的四四方方,他當即明了,上頭這張隻是障眼法,真正要他送到主母夫人手裡的是底下那一張。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完完整整的將這家書送到夫人手裡。”
說罷,衝裴舟霧頷首行了一禮。
聰明人無需多說,隻一個眼神就夠將沒說的話全都表達的清清楚楚的。
隨後,小廝便轉了身。
那紙家書仍捏在他的手裡,但下頭的那一張早已被他會送悄然無息的藏到了彆處去。
門口的守衛彼此對了個眼神,其中一人就衝著小廝跟了上去。
“你做什麼?”小廝發現現後,回身停下。
那守衛掛著笑,笑裴家小廝的明知故問,“小兄弟覺得我想做什麼,那裴舟霧可是囚犯,他送出去的東西,我們不得不檢查,萬一有什麼疏漏,陛下怪罪起來,小兄弟也交代不了不是?”
小廝將紙張往後身後藏了藏,臉上揚著假笑。
“方才你不是也看到了,這隻不過是一紙家書,能是什麼疏漏?”
不藏還好,他這麼一藏,守衛明顯疑心更重了。
“不看過怎麼知道,表麵上隻一封家書,誰知道實際寫了些什麼東西,保不齊就是在傳遞消息意圖密謀些什麼。”
話沒說完呢,那守衛就動手要搶。
“你大膽,太郡的書信,你也配看!”
一聲太郡,唬住了守衛。
太郡便是裴舟霧的母親,也是當今皇後的生母更是皇帝的嶽母。
可越是這般以勢壓人,才越是有疑。
守衛臉一臭,更加堅信那封信有問題,直接上了手去搶,甚至招來其他人一塊將人按去了地上,饒是如此,小廝仍死死護著書信,還是幾人同時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才將東西搶到手的。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以為我們家公子落難了就可以這樣欺辱,不過一封家書都這樣強搶,可見公子平日在你們手上吃了多少苦,我一定會回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稟報的國丈。連陛下都還沒定公子的罪呢,爾等豈敢輕慢公子!”
“……”
搶過書信的守衛攤開紙張,從頭看下來,看的臉色發青。
那信上通篇都是裴舟霧對家人的愧疚和道歉,哪有什麼不軌之心的心機謀劃。
“我們公子隻是暫時落難,可我們國丈府也不是吃素的,你們想要這封信是吧,好,那這信就送給你們了!”
“彆……”
小廝抬腳就走,守衛亦是急的拔腿就追。
國丈府當然不是吃素的,再怎麼,對付他們這些小小的守衛還是易如反掌的。
“小兄弟,你彆生氣,我們這也是職責所在,萬一出了岔子,我們也是人頭不保的。”
小廝不語,隻一個勁兒的往前去。
“小兄弟!”
守衛將人拉住,索性將那紙書信塞入了小廝的懷裡。
“呸!”
啐罵後,小廝再次大步離開。
這一鬨,另一紙書信之事就被徹底掩了過去。
屋內廚房處,裴舟霧默默收回視線,繼續分裝著灶台上的飯食至圓托盤上。
回了臥房,柳扶楹正趴在桌子上發呆。
見了他時,展顏笑了開來。
“夫君,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出去找你了,我還以為昨晚迷香的事情被發現了呢。”
“你放心,若沒有把握,我不會做那個事情。”
托盤放下後,裴舟霧又一一將裡麵的飯菜端出來擺在桌子上,而後再將筷子遞給柳扶楹。
“吃吧。”他也坐了下來。
“夫君。”柳扶楹捏著筷子,遲遲卻沒有動手,“我想跟你說,我過段日子要出去一趟,之後可能要再過個幾天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