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把持不住(1 / 1)

推荐阅读:

柳扶楹小手一探,伸去了他的懷裡。

習武之人的腰腹格外緊實,一塊一塊明顯的腹肌燙的她手心發熱。

往下。

探進去。

裴舟霧卻在此時如夢中驚醒一般退了開,抓住她那隻亂來的手。

而他這一退,柳扶楹身前的肚兜便完全掉入了水中。

這一回,裴舟霧沒有躲避。

許是極度的震驚衝昏了他的頭腦,這才讓他忘了反應。

柳扶楹袒露在月下沾著水珠的……

“你……”柳扶楹近了他一步,怯生生的看著他問:“你不要我?”

裴舟霧閃動長睫,呼吸急促將她抱進了懷裡。

“不可以。”他深吸道。

這個擁抱沒有任何欲望,隻有從心的憐惜。

“阿螢,不可以。”他抱的很輕,聲音也很輕還帶著些悔恨歉意,“這種事情不可以亂來,我們並非夫妻,我方才……已然很是不當,我這麼做是對你的不敬重將你看輕了,對不起,阿螢,對不起。”

他懊惱自己昏了頭,方才險些沒有把持住。

柳扶楹卻是滿心無奈。

原來,這就正人君子的麻煩之處?

他……他怎麼忍得住的?

他身體的反應明明都已經非常明顯了!

裴舟霧拾起飄在水麵的肚兜,抬眼錯開視線的將它穿回到柳扶楹的身上,仔細的係好上下兩條帶子,而後彎腰俯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白皙的雙腿現於水下,他並未意避開視線卻也沒有盯著瞧。

隻是與她方才那兒……相比,這都算不得什麼了。

到了岸邊後,他再輕輕將她放下,待她站穩又轉身去將她換洗的乾淨衣裳拿過來向後遞給她。

柳扶楹心裡煩悶,一言不發接過衣服。

她答應了沈老夫人一個月後就回去的,她沒有那麼長久的時間與他耗。

濕衣全都褪去,換上乾淨的衣服後,她抬腳便往前去。

方才說崴了腳腳疼,這回肯定還是要再裝一裝的,隻是那寧願一瘸一拐忍著疼的架勢讓裴舟霧以為她生氣了。

擔心她又覺得是他嫌棄他,所以才不肯要她。

“阿螢。”

裴舟霧追上她,卻被她揮開試圖攙扶的手。

“對不起,我其實……”

“沒關係,你不用解釋。”柳扶楹頭也不回。

裴舟霧更加確定她在生氣,再伸了手去要接她抱著的濕衣服,她還是避開。

“我休息一會等腳好點了再去洗衣服,不用你管。”

她走的快,裴舟霧好怕她會跌倒。

幾個快步上前去,俯身便將她抱了起來。

“不用你管,你既然……”

“我就知道你一定又誤會了。”裴舟霧抱的緊,任她掙紮也無用,“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若稀裡糊塗的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與我……那算什麼,我把你當什麼,我又成什麼了?”

“好,是我輕浮,是我自輕自賤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舟霧停了停。

望著懷裡那雙噙著淚花的眼睛,他歎過氣放柔了語氣。

“阿螢,你又不是故意的,是那條蛇嚇到了你才有了那樣的事,你何苦這樣說自己。若有錯,那也是我的錯,我沒有克製住自己,是我不好。”

“……”

柳扶楹沉默下去。

他還真是……人品端方。

日後若是有一天發現這一切其實都是她設的計,也不知他會怎麼樣。

進了屋,裴舟霧將她放下坐到床上。

隨即,接過她手裡的衣服。

“你歇著吧,我去幫你洗衣服,我今晚住前屋。”他帶上臉盆離開時,還替她關上了門。

意思是,他洗完衣服就直接去前屋不再進這屋了。

柳扶楹靜坐了許久,愁著下一步。

或許也沒其他法子了,他既然無法衝破禮教的枷鎖,那便隻能成婚。

儘快成婚,儘快辦事。

……

潭邊。

裴舟霧立於水麵之前,裡頭的倒影映出他神情複雜的臉。

方才發生之事,每一瞬每一息都在他的腦海來回重複的流轉不停,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念頭卻越是深。

他真的不想要她嗎?

怎麼會不想要。

隻是這般名不正言不順,太委屈她,如此心心念念放在心尖的人,他舍不得傷害她。

想罷,正要蹲身下去……

餘光無意一瞥,竟又看見沙石灘上爬來一條蛇。

他起了疑惑,今日是怎麼回事?

以往即便有蛇也不會這般忽而來個兩條,若是往臥房去,豈不是又要讓她受驚嚇。

他雖疑惑,卻並未往深處去想。

隻當是個偶然,或許之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隻是一慣待在屋中或是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蛇類怕人不敢往那裡去所以不曾被他發現。

他撿起石塊往蛇身上扔,不重不輕隻將它嚇跑。

天氣越發的熱了,夜間出來活動的蛇蟲也越發的多,以後得更加小心些,千萬彆傷了月螢。

……

夜深人定時分,柳扶楹躺在床上仍沒睡著。

既然毫無睡意,索性下床去。

悄悄出了門又偷偷摸摸的往前屋去,這是她第一回去往前屋方向。

探出腦袋瞧了許久,遠處的柵欄外聳立著多個營帳,隱約還看到了守夜的人影。好在前屋的門並不正對柵欄,側開的門又有竹樹做掩護,柳扶楹開了門便溜了進去。

屋裡沒有燈火,不過月色很亮,照進窗子勉強也能看清個大概。

正屋分了左右兩個空間,左邊果然就是廚灶。

右邊隔開的空間像是個小書房,雖簡陋但也在桌上擺了筆墨紙硯。

再往裡,有一張隻夠半人側身才能躺下的竹榻。

裴舟霧就睡在上麵。

那麼小的竹榻翻身都不行,著實難為他。

柳扶楹躡手躡腳的走近在榻前蹲下,裡頭黑,不能將裴舟霧的臉看的真切,隻聽見他呼吸均勻的聲音。

她抱膝蹲了許久,心裡想著什麼時候才能真的讓她得償所願。

“還沒看夠?”裴舟霧突然出聲。

柳扶楹雖也受了驚,但亦是早就猜想過他並沒有真的睡著。

他那樣的端方君子,先前和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怎麼可能會心安理得的睡大覺去,她一個心懷不軌之人尚且還睡不著呢。

“屋裡這麼黑,我根本都看不到。”

裴舟霧仍維持他那個側躺的姿勢,雙眼也是緊閉。

“外頭那麼多守衛,你就不怕?”他嚇唬似的問。

柳扶楹不回,隻答非所問又說:“我從前聽說過一些你的傳聞,說你不近女色,有脫了衣服的女子躺你床上,你都不為所動,說你……”

“說你那個不行。”

“這是真的嗎?”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