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什麼辦法?”裴子琛立刻就問道。
事情緊急,裴子燁走到了昭昭的身邊,然後,小聲的給她說了一句。
昭昭點點頭,裴子燁讓裴子琛將巴桑的眼睛蒙住。
昭昭朝著背對著她的兩人,抬起了手,飛快的畫起來。
“砰!”
門被踹開了,裴子燁隻來得及一把將昭昭護在懷裡。
一個也是滿臉大胡子的大漢,走了進來。
他拿著刀,在屋裡四處翻找,甚至連裴子燁他們的包袱都挑開了來。
裴子燁將昭昭按到自己的懷裡,他裝作很害怕的模樣,躲到了門邊。
大漢將屋裡翻了一個遍,他將包袱裡的銀子,裝入了自己的懷裡。
然後,他轉過身來,將刀往裴子燁的肩上一放。
“說,昨夜有沒有看見,一個和我一樣有大胡子的人?”
這個大漢,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話,裴子燁心裡暗自吃驚。
他的麵上卻露出害怕的表情,他使勁的搖頭。
“沒沒有!”
大漢再次回頭看了看室內,他收回了手裡的刀,走了出去。
裴子燁見他出去了,趕緊去關門。
可是,這時,意外發生了。
一個小瓶子,忽然從他的懷裡,滾了出來。
“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大漢聽見聲音,他看向地上,裴子燁眼疾手快的將瓶子撿起來握在手心。
大漢看裴子燁蹲在地上,害怕得瑟瑟發抖的樣子,他收回了視線。
裴子燁聽見離開的腳步聲,他這才收回了握著匕首的手。
他站起來,迅速的關上房門。
昭昭拉了拉裴子燁的手,“三鍋鍋,要不要我們躲起來?”
裴子燁猶豫了一下,他搖了搖頭。
“砰!”
門再次被一腳踹開,剛才的大漢,又出現了門口。
裴子燁拉著昭昭快速的往後退。
“小子,將你剛才撿的東西,給老子瞧瞧。”
大漢舉起手裡的刀,衝著裴子燁示意。
裴子燁裝作聽不懂,“什麼東西?”
大漢舉著刀,往前逼近幾步。
“快拿出來,老子剛才看見了,是一個瓶子!”
昭昭緊張的拉著裴子燁的衣袖,裴子燁急忙安撫她。
“哦,你說那個啊,我給你,你不要過來,嚇著我弟弟了!”
裴子燁回頭,給昭昭使了一個眼神,昭昭迷茫了一瞬,她使勁搖頭。
裴子燁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昭昭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可是,她執拗的看向裴子燁。
“臭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等,我在摸,剛才一緊張,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
裴子燁裝作慌亂的在渾身上下摸索。
他的眼神,淩厲的看了昭昭一眼。
下一秒,裴子燁從懷裡掏出匕首,背對著大漢藏到了袖子裡。
“哦,找到了,原來放到這裡了。”
裴子燁將左手遞向大漢,大漢收了手裡的刀,伸手去接。
說時遲那時快,裴子燁的左手往上一抓,大漢條件反射的往後仰。
裴子燁右手的匕首,就刺向了大漢的胸膛。
大漢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匕首的寒光,他嚇得抬起手裡的大刀,就擋了上來。
“鏘”的一聲,大漢的刀,被匕首削斷了。
大漢揮舞著剩下的半截,朝裴子燁瘋狂的砍了過來。
裴子燁一邊靈活的躲避,一邊時不時的給削上一刀。
“鏘!”
大漢手裡的刀,一下子就隻剩下了刀把。
大漢大吼一聲,他扔掉了手裡的刀把,朝裴子燁撲了過來。
裴子燁一邊利用屋裡的家具,靈活的躲避,一邊伺機找進攻的機會。
大漢想起剛才房間裡的小孩,他四下裡打量,準備先抓小的,到時候,這個大的不得不束手就擒。
可是,屋裡並沒有小孩的影子,難道,小孩跑出去了?
大漢正在疑惑的時候,裴子燁就衝到了他的麵前。
一道白色的光,晃花了大漢的眼睛,他匆忙往後退去。
裴子燁動作更快,右手一揮,大漢的脖子就被割開了一道,鮮血瞬間噴灑出來。
“你”
大漢的話沒有說完,“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裴子燁左手使勁握著右手,他的右手,在不停的顫抖。
還沒有等他稍作休整,他就聽見韃子在下麵叫嚷。
裴子燁看了看地上的大漢,挪走他,已經不現實。
他隻來得及快步來到了窗子邊,推開窗子。
樓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樓下的韃子。
不過須臾,樓下的人,都紛紛朝樓上跑了上來。
一進屋,他們就看見同伴眼睛睜得大大的躺在了地上。
一個韃子上前檢查了一下,大漢已經沒有氣息。
他在屋裡轉了一下,隨即來到了窗子邊。
“快!那人應該是跳窗戶逃跑了!我們趕緊下樓追!”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從樓上下了樓。
過了好一會,驛丞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上來。
他朝房間裡探出頭,一眼就看見地上已經死掉的韃子,他嚇得差點尿褲子。
“我滴媽呀!”
他連滾帶爬的爬下了樓,他要去報官,死人啦!
驛站死了人的事情,裴將軍很快就知道了。
他心急火燎的騎著馬,就跑了過來。
一進驛站,就發現幾個衙役正在房間裡四下裡搜尋。
裴將軍看見,有個衙役正在搜檢裴子燁他們的包袱。
“住手!”
衙役被人喝止,臉色一板,他回過頭來就想開口罵人。
“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
當他看見裴將軍身上的盔甲,立刻噤了聲。
一個縣衙的衙役,在軍營的兵麵前,還是低人一等的。
更何況,來人還是個大官。
“大人,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小的效勞的?”他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翻彆人的包袱?”
“回大人,這裡發生了殺人案,小的是在查線索。”衙役理直氣壯的回答。
裴將軍看向地上已經死去多時的韃子,他的目光裡似乎要帶出刀子來。
“哦?你們是想查誰殺死了他?然後將那人繩之以法?”
“殺人就 應該受到懲罰,如果人人都能隨意的殺人,那要我們縣衙做什麼?”
裴將軍看著眼前的衙役,他一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就將他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