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也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還有送出去被彆人還回來的東西。
接著,她又笑了。
“早就聽王爺說,裴將軍府家教森嚴,本宮今日是見識了。”
“不過,本宮並不是無故賞賜的,這賞賜是因為你們府上的糕點,讓四弟的 胃口大開。”
“母妃和父皇都很高興,連帶著我們王爺,也被父皇誇獎了幾句,所以,這個是我們王爺的謝禮。”
“可是,王爺的謝禮已經給過了。”老夫人執意推辭。
端王妃眼波一轉,“您說的是那隻波斯貓吧?那隻是一個玩意,不算謝禮!”
端王妃就頭麵塞到了昭昭的手裡,“長者賜,不可辭!”
裴老夫人沒有辦法,隻有拉著昭昭給端王妃行禮,“快給王妃磕頭謝恩!”
“老夫人,不用那麼客氣!”端王妃一把抱住昭昭。
“本宮沾沾你的福氣,爭取也給我們王爺要個小閨女!”
昭昭歪著腦袋,奶聲奶氣的說:“王妃您是好人,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端王妃更加高興了,她親了親昭昭的小臉蛋,“那本宮就借你吉言了!”
一旁的青青,眼珠轉了轉,原來,昭昭是因為糕點,才入了端王的眼。
她也會做很多樣式的糕點,等回去以後,她就做上一些,到時候,獻給四皇子,一定也可以得到青睞。
端王妃一副恨不得將昭昭抱回端王府的模樣,簡直和端王差不多。
隻要昭昭看向什麼東西,端王妃直接就讓掌櫃的拿出來,給昭昭戴上。
搞得後來,昭昭都不敢亂看,生怕自己成了掛件。
裴老夫人擔心,昭昭和端王妃再多待一會,她這個小孫女,就要被端王妃給拐走了。
因為端王妃這個插曲,裴老夫人帶著昭昭直接回了將軍府。
昭昭將懷裡的東西,全部倒騰出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裴老夫人見她的模樣,忍不住逗她。
“昭昭今日得了這麼多的禮物,怎麼好像不高興?”
昭昭像個大人一樣歎了一口氣,“祖母,昭昭再也不要逛街了,好可怕!”
老夫人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
“娘娘那是喜歡昭昭,所以才給你那麼多的東西,你要感恩,知道嗎?”
笑完了以後,老夫人開始教昭昭道理。
“祖母,昭昭明白,可是,娘娘給了那麼多東西,我要拿什麼做回禮?”
昭昭一臉的糾結,她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給端王妃端一杯水喝吧?
“不用擔心,祖母自會給你安排妥當。”老夫人很欣慰,昭昭不是見錢眼開的孩子。
昭昭眨了眨眼睛,“祖母,昭昭聽見今日有人說,如果將那副頭麵借她戴一日,她出一百兩,我們是不是發財了?”
老夫人張了張嘴,好吧,她收回剛才的話。
這明明就是一個小財迷的模樣!
“不行,娘娘會不高興的,我們不能為了那點蠅頭小利,不顧娘娘的麵子。”
“哦!”昭昭似懂非懂,反正就是賺錢的路子,行不通。
下午,裴子燁回來的時候,屁股後麵跟了一個尾巴。
“陳爾, 你不回你家,跑我家做什麼?”裴子燁很不耐煩。
陳爾追上裴子燁的步伐,“我來看你妹妹啊!你以前都是和我一起回家的,現在竟然拋下我獨自行動。”
“我要來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將你的魂給勾走了!”
裴子燁一腳給陳爾踢過去,“滾蛋,你亂說什麼?難怪先生說你不學無術!”
陳爾躲過裴子燁的無影腳,衝著他做鬼臉,“先生說的是我們倆!”
裴子燁不想和幼稚鬼說話,他快速的往前跑,他已經一天都沒有看見妹妹了,不知道妹妹有沒有想他?
“裴子燁,等等我!”陳爾急忙在後麵追。
兩人打鬨著跑進了福壽堂,陳爾一下子變得規矩起來。
“見過老夫人,老夫人安!”陳爾老實的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很喜歡裴子燁的同窗上門來耍,陳爾是陳禦史的兒子,陳禦史也是自己兒子的好友。
“你們去書房玩吧。”老夫人也不拘泥著他們。
陳爾和裴子燁規規矩矩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陳爾就勾上了裴子燁的脖子,“走,我們去看妹妹。”
裴子燁掙開他的手,“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
陳爾擠眉弄眼的笑,“你的就是我的,我們不分你我!”
“鍋鍋!你回來啦!”
隨著一聲奶聲奶氣的話,一個奶團子就撲到了裴子燁的懷裡。
裴子燁急忙一把抱住,“ 你這麼撲過來,不怕哥哥沒有抱住?”
昭昭歪著腦袋,“鍋鍋抱住了!”
陳爾看見裴子燁吃癟的模樣,頓時對昭昭起了好奇心。
“你叫昭昭,我叫陳爾,初次見麵,這是哥哥給的見麵禮!”
陳爾將手裡的糖葫蘆遞給昭昭。
“陳爾,你要不要臉,那是我買給妹妹的!”裴子燁低聲說。
陳爾擠了擠眼睛,昭昭接過糖葫蘆,看著陳爾和裴子燁之間的互動。
“謝謝陳爾鍋鍋,也謝謝鍋鍋!”昭昭笑眯眯的說道。
陳爾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昭昭會跟他說謝謝。
他給他妹妹買東西,最多就是得一個好臉色,可得不到謝字。
“走,我們進屋去,外麵冷。”裴子燁抱著昭昭就進了書房。
他將昭昭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開始從包裡拿出今日的功課。
他已經習慣了,每日一回來就先將功課做完。
陳爾卻愣住,他沒有想到,裴子燁真的變了,竟然會親自寫作業。
“陳爾鍋鍋,你不做功課嗎?”昭昭一邊啃糖葫蘆,一邊歪著腦袋問。
陳爾摸了摸後腦勺,他的包都讓小廝給拿回去了。
“啪!”一支毛筆,扔到他的麵前,接著,一張紙,也飄落下來。
“記住,付錢,一百文!”裴子燁目不斜視說。
“裴子燁,你怎麼不去搶!”陳爾一臉肉疼。
“你可以不寫,大門在那裡,慢走不送!”
陳爾見裴子燁專心的寫著今日的大字,他也隻好鋪開宣紙,準備開寫。
他本來想胡亂的寫完應付一下就行,可是,當他提起毛筆,想到這麼一張宣紙,竟然要一百文的時候,他的毛筆落不下去了。
“真是周扒皮!”陳爾憤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