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並沒有因為裴子燁的態度生氣,她思索了一下。
“昭昭一直都很好,就是今早忽然像這樣了,可昨天她明明也沒有耍太久。”
裴子燁看見昭昭的臉色不太好,“還請殿下找個大夫來給昭昭看看。”
“已經讓大夫來看過了,大夫說昭昭是氣血虧損,可是,昭昭還這麼小,怎麼會 得氣血虧損這個毛病?”
“裴家三郎,以前昭昭有沒有過同樣的症狀?有沒有吃過什麼方子?”
裴子燁聽了長公主的話,他愣住,他想起來那一次昭昭也是這樣,一直昏睡不醒。
當時,李大夫也是診斷說昭昭氣血虧損,後來,是怎麼好的呢?
不對!昭昭昨晚做了什麼?難道她又畫畫了?
裴子燁忽然狐疑的看向淩慕風,剛才,淩慕風說,有關昭昭的事情,要和他商議,難道,是他覺察到了昭昭的不同?
淩慕風很敏感的看向裴子燁,裴子燁探究的眼神,讓淩慕風有些不舒服。
裴子燁不知道,長公主和淩慕風是不是知道了昭昭的異能,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知道多少?
他在心裡不停的權衡,麵上卻不動聲色。
最後,他下了決定,先不管對方知道多少,先救昭昭要緊。
想到這裡,裴子燁朝著長公主拱拱手,“長公主殿下,麻煩您讓人去 查一查,附近可有溫泉?”
“溫泉?”長公主愣住,裴子燁要溫泉做什麼?
“嗯,請長公主殿下趕緊派人尋找看看有沒有?溫泉對昭昭的蘇醒有幫助。”
長公主一聽,溫泉對昭昭有好處,立刻就將暗影派了出去。
這邊,王縣令已經查看了糧倉,親自安排好了衙役守衛。
他再次來到驛站,向淩慕風稟告,並且商量後續的明細。
淩慕風去了隔壁,裴子燁借故也出了房間,裴子燁和等在門外的衙役套近乎,很快,就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小笨蛋!”
裴子燁對昭昭非常的心疼。
那麼大的糧倉,她乾嘛要填滿?給一部分不就得了?
不行!等昭昭醒過來,一定要好好的罰一下她!
王縣令一臉笑容的帶著衙役離開,裴子燁不等侍衛通報,就走了進去。
侍衛跟著追進去,“殿下,是屬下的疏忽,沒有攔住裴家三郎。”
淩慕風揮揮手,侍衛出去了,關上了房門。
裴子燁定定的看著淩慕風,淩慕風也冷冷的看向他。
裴子燁忽然對著淩慕風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怎麼樣?做一個救苦救難的菩薩,是不是很爽?”
淩慕風冷冷的看著裴子燁,忽然問了一句話。
“你是不是知道昭昭昏睡的原因?”
“還有,昭昭是不是以前也出現過同樣的情況?”
淩慕風站起來,走到裴子燁的麵前,“那一次,昭昭是不是因為泡了溫泉,所以清醒了?”
兩個差不多的少年,站在一起,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身材瘦弱。
兩人彼此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排斥。
“那又如何,我們不會為了解救所謂的什麼黎民百姓,利用昭昭!”裴子燁的眼裡都是怒火。
淩慕風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他抿了抿嘴唇。
“昭昭是本王的妹妹,本王從不會利用親人。”
“嘭!”裴子燁一拳打到了淩慕風的臉上,淩慕風一個不妨,摔倒在一旁的桌子上。
門外的侍衛聽見屋裡的動靜,開門進來。
“滾出去!”
侍衛急忙退出去,再次關上了房門。
淩慕風抬手,擦了一下嘴角,他看見了血跡。
淩慕風看向裴子燁,裴子燁一臉豁出去的模樣。
淩慕風一拳朝著裴子燁打了過去,裴子燁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兩人就在房間裡你一拳,我一腳的交起手來。
裴子燁會的都是裴將軍教的拳法,以及他經常打架的心得。
而淩慕風會的,是宮裡高手教的招數,他缺的是對戰的經驗。
所以很快,他就被裴子燁壓到身子底下。
裴子燁高高的由上至下的看著淩慕風。
“昭昭是我撿回來的,所以,她的命,是我的!”
“要不是昭昭太小,想要娘親,我才不會讓她認祖歸宗。”
“你少拿那些什麼責任,道義,綁架昭昭,她是個孩子,還是一個女孩子!”
“在我們將軍府,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女人隻要負責開心就好,而不是告訴她什麼狗屁江山社稷。”
“如果江山社稷,都要昭昭來維護,你們這些所謂的皇子,不如一頭撞死!”
“你也甭給我說什麼,昭昭是你妹妹,在我看來,你壓根就不夠格!”
裴子燁將心裡的憤怒吼了出來,這一刻,他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將淩慕風打了以後的後果。
他在學堂裡,一直都是靠拳頭征服彆人,雖然,後來已經收斂了很多。
但是,碰到昭昭的事情,讓他潛意識再次掄起了拳頭。
人打了,氣也出了,裴子燁才醒悟過來。
糟糕,他打的人,是睿王!
而且,淩慕風被打了以後,就一直趴在地上不吭聲。
裴子燁心裡一慌,糟了,不會將人打出毛病了吧?
聽說,睿王可是一個病秧子,而且還是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裴子燁從淩慕風的身上,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裴子燁伸手去拉淩慕風。
“裴子燁!”
趴著的淩慕風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
裴子燁將淩慕風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揍了你,你也還了手,你打輸是你技不如人。如果你要殺要罰,我一人承擔,請睿王殿下,不要殃及將軍府的其他人。”
淩慕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看向裴子燁。
“現在知道怕了?”
裴子燁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小爺我從來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
“既然我敢打你,就不怕你懲罰,隻是,我有一個要求。”
淩慕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暗自齜了齜牙,這個裴家三郎,還真是下狠手打。
“你還敢提要求?”淩慕風冷冷的看向裴子燁。
“死囚犯都還能提要求,我為什麼不能?”裴子燁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他大大咧咧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有些疼。
淩慕風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好像裴子燁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