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雩肯定:“差不多吧,確切來說,我見到他了。”
“見到?”女人下意識追問道。
“是!我在夢裡見到過陸沉,他正被關在一個地下室,看周圍的地形與青尾村很像。”
“夢?”作為一個無神論者,謝滿樓向來是不信這些的,但見傅雩滿臉認真,也沒出聲質疑。
她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我去聯係人。”
傅雩道:“好。”
謝滿樓迅速拿出手機,撥通了幾個號碼,簡潔明了地說明了情況,並要求支援。
掛斷電話後,女人轉身看向傅雩,問道:“你還能堅持嗎?”
傅雩咧嘴一笑,儘管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他還是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老大,這點小傷還奈何不了我。”
她點點頭道:“那好,我們先在村子裡找找線索。”
兩人開始在村子裡四處搜尋,試圖找到與陸沉失蹤有關的蛛絲馬跡。
他們挨家挨戶地詢問,但村民們似乎對此事一無所知。
或者說,他們不願意透露任何信息。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年邁的老人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低聲說道:“你們是在找那個被關在地下室的年輕人吧?”
謝滿樓和傅雩對視一眼,連忙上前問道:“老人家,您知道些什麼嗎?”
老人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那些人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女人心中一沉,但還是找了個借口,堅持道:“老人家,那個年輕人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請您告訴我他在哪裡,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出來的。”
老人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抵不過女人的堅持,低聲說道:“他在村子西邊的那座廢棄工廠裡,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工廠後麵的雜草叢中。”
謝滿樓和傅雩道了聲謝,便匆匆往廢棄工廠趕去。
時間緊迫,他們必須儘快找到陸沉。
抵達工廠後,他們按照老人的指示,很快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入口被雜草掩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她深吸一口氣,率先走了下去。
傅雩緊隨其後,手中緊握著一把匕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地下室裡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他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呻吟聲從前方傳來。
謝滿樓心中一喜,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借著微弱的光線,他們看到陸沉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傷痕累累,顯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陸教授!”女人驚呼一聲,連忙上前解開他身上的繩索。
陸沉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謝滿樓和傅雩兩個人,臉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你們終於來了……”
話音未落,他便昏了過去。
女人心中一緊,連忙扶住他,對傅雩說道:“我們先帶他離開這裡。”
傅雩點點頭,將陸沉背在身上,跟著謝滿樓往外走去。
然而,當他們走到地下室出口時,卻發現入口已經被人堵住了。
幾個彪形大漢守在外麵,手中拿著明晃晃的砍刀,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想走?沒那麼容易!”為首的大漢冷笑一聲,揮舞著砍刀衝了過來。
謝滿樓和傅雩對視一眼,知道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他們將陸沉放在一旁,迅速擺好戰鬥姿勢,準備迎接敵人的進攻。
戰鬥一觸即發,雙方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謝滿樓和傅雩雖然身手了得,但對方人數眾多,且個個凶悍無比,一時間竟也難以脫身。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那幾個大漢臉色一變,知道是支援到了,連忙丟下武器落慌而逃。
警察衝了進來。
不是謝滿樓的人。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卻見祁桑結從後麵跑了過來,詢問道:“你沒事吧?”
女人搖搖頭:“我沒事。”
遲疑片刻,她問道:“是你報得警?”
祁桑結道:“是我。”
謝滿樓有些好奇:“為什麼會想到報警?”
男人解釋道:“我離開的時候心裡總是覺得不安,這座村子又實在太詭異了,所以才報得警,而且我直覺一向很準的。”
確實,有的人天生就五感很強。
女人沒太多問,“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
祁桑結沒拒絕她的謝意。
“老大。”傅雩弱弱的喚了一聲,希望自家老大可以想起有傷在身的自己正艱難背著一個身高八尺的大男人。
謝滿樓看向他,“怎麼了?”
男人慫了,“沒、沒什麼。”算了,全當鍛練吧。
好在女人也沒忘記他和身厲的兩個傷員,找警察隨行的醫護人員借了點傷藥和紗布簡單替他們處理了一下。
傅雩倒是傷得比較輕,不用太擔人。
而陸沉傷勢就比較重了,必須得送到醫院做手術。
想著,女人給傅雩使了個眼色。
傅雩立馬會意,轉身去找警方。
很快,陸沉氣息奄奄的被救護車拉走。
謝滿樓也跟了上去。
畢竟雇主要求是保證陸沉的安全。
救護車在山路上顛簸前行,謝滿樓盯著監護儀上起伏的心電圖。
陸沉的呼吸麵罩蒙著白霧,脖頸處有道深紫色勒痕,像是被某種粗糙的繩索反複摩擦所致。
“血壓8050,腎上腺素再加5μg。“隨車醫生擦拭著陸沉肋下的傷口,棉球瞬間被黃綠色膿液浸透,“這些傷口像是某種祭祀器具造成的。“
女人看向傅雩,小五這次立了功,幫了她大忙,可得好好獎勵一下。
唔,如何獎勵卻是個問題。
她記得對方前些日子提過想要輛蘭博基尼,但家裡不讓買,覺得太占地方了。
不如自己送他一套彆墅?
那樣也就有地方放了。
說乾就乾,謝滿樓立刻拿出手機,讓人找些彆墅設計圖給她,順便告訴支援的人不用來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而此時的傅雩全然不知自己即將有棟大彆墅,正昏昏欲睡的靠著車壁。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問道:“老大,什麼時候到醫院?”
被打斷思緒,女人也沒不悅,看了看行駛的路程,“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