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排名三上宗第一名的天一宗,天下第一的天一宗。”
葉綰綰一字一頓地重複。
頗帶著一股咬牙切齒。
不差錢似乎在回憶,“好像是聽過,有點印象,不過他們今年參加嗎?他們有弟子嗎?有符合要求的嗎?這宗門隻剩下一些老人了吧,宗門大比沒舉行老人比試呢。”
一字一句,比方鶴安的變異靈根都毒。
葉綰綰不想跟他說話了。
她撇下攤子,入了賭坊,不差錢跟在後麵。
葉綰綰進了賭坊,就點開下注頁麵,果然看到了各大宗門的名字,宗門的名字還在不斷滾動,隨著投注的比例在上升以及下降。
第一頁大約有二十個宗門名字。
後麵的十名一直在變化。
倒是前十很穩。
而葉綰綰也果然在前三名上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
玄天宗,無上宗。
三上宗裡,最有資格競爭第一的兩大對手,一直都是死敵,而第三,則是禦仙宗。
禦仙,從這個名字就能知道這個宗門有多狂妄,不過常年被玄天宗跟無上宗壓著打,所以也是常年老三。
按理來說,這三個宗門會在每五年舉行一次的宗門大比之中爭奪前三。
可今年的情況有些怪異。
投注第一的不是玄天宗,也不是無上宗,居然是一個叫太古的宗門,太古玄宗。
葉綰綰很意外。
“這是哪個宗門?”
不差錢在邊上介紹,“黑馬呀,你不知道呀,五年前險些在大比之中拿下全職業第一的太古。”
“這宗門彆看著才出現幾十年,其實人家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玄天宗之前了,也是出過渡劫強者的老派宗門,就是前些年沒落了。”
“這二十年間他們宗門開始起來了,門派之中據說有兩大天才,一個叫林玄天,一個叫柳在溪。都是年少英傑,十六歲就突破了金丹,上一屆宗門大比出來的是他們的師兄,據說是二十歲突破的金丹,但已經拿到了第二名,今年這兩兄弟出來,可是很多人投注了他們贏的。”
葉綰綰皺眉,“他們能贏?”
“那贏麵大大滴,你沒看到他們的賠率都已經跌破一了嗎?可見有多少人買他們贏,本來嘛,這無上宗今年機會也很大,可聽說他們那個十五歲突破金丹的小師妹上次在什麼秘境好似遇到了什麼意外,重傷了,所以今年很懸了。”
“倒是這個玄天宗好似出了一個叫白奕的,嗯,好似天賦不錯,十七歲突破的金丹,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葉綰綰眯起眼睛,白奕……
這個姓氏讓她很在意。
“其他的,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天才,不過都是二十歲之後突破的,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天一宗。”
葉綰綰已經在往下翻,不差錢似乎也是,兩個人並不能看到彼此的頁麵,但葉綰綰推測他也在翻頁,因為不差錢發出了咦的一聲。
“找到了,還真有這個門派啊,在最後一頁。”
葉綰綰也看到了,最後一頁最後一名,天一宗,投注:零。
“……”
“他家每屆大比都默認報名吧,但每屆都沒人來呀,已經墊底……誒,墊底十多屆了啊。你說的天下第一,難道是說倒數第一?”
葉綰綰沉默。
不差錢狐疑地問:“你真要買啊?”
葉綰綰:“買!”
“小攤主這是坑我的靈石,救濟賭坊來了吧,我跟你說,要是今年這天一宗繼續沒人參加,那你這靈石可就打水漂了。”
“他們會參加。”
“喲?”
葉綰綰:“內幕消息,看你信不信。”
不差錢似乎是在思索,“你這麼一說,那我就要去打聽打聽這天一宗今年都來什麼人了,就我知道的,他們一百代的弟子,最小的那個都要一百多歲了,難道是這位老人家來參加?”
葉綰綰:“……”老人家三個字代入燕雎,葉綰綰覺得小師叔會來靈市一劍攮死這個家夥。
葉綰綰把剛賺到的七萬靈石,自己補了四十三萬,一共五十萬,全部下注天一宗。
一下子就叫天一宗衝到了前三頁。
不差錢顯然也發現了,“喲,大手筆啊!小攤主不怕賠的血本無歸嗎?”
葉綰綰淡聲道:“不怕,輸了我就把平安符漲價。”
不差錢:“………………”
你在說些什麼東西!!!
不差錢氣衝衝,“奸商!”
可葉綰綰再看,卻見天一宗已經衝到了第二頁,下注總額:一百五十萬。
“這天一宗,必須給小爺贏!”
葉綰綰滿意了。
她跟不差錢說好有空再上來賣符,不差錢擺擺手讓她走,反正他隨時在。
這叫葉綰綰好奇了。
“你這麼閒?”
“嘿,等你錢財足夠多的時候,你就發現,很多事不用你去忙碌,多的是人幫你做。”
葉綰綰:“……是沒感受過。”
“努力掙錢吧小攤主。”
葉綰綰下了靈市,在客棧裡陷入了沉思。
所以……是他手下的人?
另一邊的錦衣青年把玩著手裡的玉環,“真是好玩。”
這是一間非常華麗,甚至可以用璀璨來形容的房舍,像是被人特意精裝與打磨過,四處都顯得金燦燦的,並不像是接待客人的那種客棧。
雖然它確實是客棧。
不過在五天前就被人買下,成了私人的了。
在錦衣青年把玩玉環時,一名年輕的修士從窗口爬了進來,十分氣憤:“可惡,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怎麼了?”
“玉簡丟了。”
錦衣青年嘎嘎樂,“我都讓你不要去趟這個渾水了,你偏要去,不過是一塊玉簡,還費了你一年功夫潛伏在這些修仙門派,現在拿到了,又怎樣,還不是丟了。”
修士青年咬牙切齒,“要不是那個臭丫頭搶了!我就跑出來了,她最好彆讓我遇見,不然我肯定要報奪寶之仇!”
錦衣青年嘎嘎笑:“我看你活該。”
“你閉嘴,”修士青年喝了好幾口茶,半晌,又問:“你那符還有沒有。”
“怎麼?”
“那是好東西,”修士青年眯起了眼睛,“今天要不是那東西,我險些就栽在那了,替我化解了一個死劫啊。”
錦衣青年漫不經心地揚著玉環,“沒了,小攤主最近忙,不賣了。”
他跳起來,“為什麼不賣,她不賣我怎麼辦?!肯定是你不想買,我自己去找她,那攤子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