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厲害。”蘇白真心實意地誇獎道，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學得真快。不過，你還是得先起來，一直趴在我身上，我不舒服。”
虹霓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眼睛裡閃過幾分委屈。
她癟了癟嘴，有些不情願離開這個溫暖舒適的位置。
“蘇白不舒服？”她小聲地重複著。
“嗯，有點。”蘇白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強硬，帶著點安撫的意味，“你先起來，坐到旁邊好不好？”
虹霓歪著腦袋，過了幾秒鐘，她終於慢吞吞地鬆開了摟著蘇白脖子的手臂，用手肘支撐著，小心翼翼地想從他身上爬起來。
但因為剛剛化為人形，對這具新的身體還不太適應，有些笨拙，差點又重新摔回蘇白身上。
蘇白連忙伸手扶住她纖細的腰肢，幫她穩住身形。
少女的腰身不盈一握，觸感細膩溫暖。
“慢點。”他提醒道。
“唔”
蘇白猝不及防，隻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溫軟觸感通過薄薄的衣服傳遞過來，直接衝擊著他正精神奕奕的地方。
他身體瞬間僵住，一股酥麻和些微窘迫的熱流猛地從小腹竄起，讓他腦子都空白了一瞬。
小蘇白就這樣被硬控住了。
虹霓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的舉動帶來了怎樣的效果。
她眨巴著純淨的大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坐著的位置，又好奇地抬頭望向蘇白，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帶著點說不出的緊繃。
“嗯！”蘇白喉嚨裡不受控製地溢出一聲悶哼，身體的反應遠比理智來得更快。
這小家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強壓下身體本能湧起的燥熱和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驚呼：“虹霓，彆彆亂動”
然而，虹霓誤解了蘇白的反應。
在她有限的認知裡，蘇白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或許是像以前不舒服時那樣需要安慰？
龍族的思維方式直接而純粹，她立刻選擇了自己最熟悉、也最能表達親昵的方式。
她湊近蘇白，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然後，粉嫩小巧的舌尖探了出來，帶著濕潤的暖意，輕輕地、像隻討好主人的小貓一樣，舔舐著蘇白的側臉。
舌苔柔軟的觸感清晰地印在皮膚上，伴隨著一股獨屬於少女的、淡淡的清甜氣息。
“蘇白乖”
她甚至還含糊不清地模仿著以前蘇白哄她時的語氣，眼眸亮晶晶的，樂嗬嗬地看著蘇白，期待著他的誇獎。
蘇白一時哭笑不得。
他抬手，輕輕按住了虹霓還在繼續靠近的小腦袋。
無奈地歎了口氣：“好了，好了，虹霓，彆鬨了，我沒事。”
他輕輕將她的小臉推開一些，拉開一點距離。
虹霓順從地停下了動作，隻是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蘇白臉上的表情。
她的小嘴微微嘟起，眼睛裡寫滿了問號：“蘇白不喜歡虹霓？”
在她看來，這明明是表達喜歡的最好方式。
“不是不喜歡”蘇白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他避開了虹霓過於純淨的目光，決定趕緊結束這個容易擦槍走火的小插曲。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坐直起來，同時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脫離了那個尷尬的位置。“隻是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這一下，虹霓終於成功地坐起身，規規矩矩地跪坐在蘇白旁邊的床鋪上。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又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長發，對這具人類的身體充滿了新奇感。
然後，她抬起頭，用那雙純淨無暇的眼睛望著蘇白，問道：“蘇白喜歡這樣？”
蘇白愣了一下，才明白她是在問自己是否喜歡她現在人類的形態。
他失笑，心中暖意更甚。
“喜歡。”他肯定地回答，看著她眼中瞬間綻放的光彩，補充道，“非常喜歡。虹霓現在很漂亮。”
得到肯定的虹霓，眼睛彎成了兩道可愛的月牙兒，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毫無保留的笑容。
她開心地晃了晃小腦袋：“虹霓也喜歡！”
“喜歡就好。”蘇白笑著坐起身。
短短一天，虹霓已經能夠和他進行正常的語言交流了。
龍族的學習能力果然不能用常理來判斷。對他來說需要循序漸進學習的語言，對虹霓而言，隻需要“聽”就能掌握。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虹霓掰著自己白嫩的手指，認真道，“虹霓，餓。”
她說著，小手撫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餓了？”蘇白不由失笑。
果然，不管變成什麼形態，貪吃這個屬性是不會變的。
幼龍時期，她就總是嗷嗷待哺。
“想吃什麼？”
虹霓的眼睛更亮了，毫不猶豫地報出了她以前最喜歡的食物：“亮晶晶的石頭！”
蘇白：“”
他就知道。
他無奈地搖搖頭，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到房間角落，那裡堆放著從高山城帶回來的戰利品。
他打開箱子，裡麵頓時散發出各種能量交織的光暈。
大大小小的獸核靜靜躺著，蘊含著精純卻又狂暴的力量。
蘇白從中挑揀出幾枚能量相對溫和、體積適中的低階獸核，又想了想，添了兩枚稍微亮一點的三階獸核。
虹霓剛剛化形，身體還需要適應，不能一下子吃能量太強的。
他捧著一小堆“亮晶晶的石頭”走回床邊，遞到虹霓麵前。
“喏，吃吧。”他叮囑道，“這些能量不低，你先吃著，慢慢來，彆一次吃太多，小心消化不了。”
虹霓的眼睛瞬間亮得如同探照燈，裡麵幾乎要放出實質性的光芒來。
她看著蘇白手心裡的獸核，小腦袋連連點動，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格外可愛。
“嗯嗯！”她用力點頭，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捧過那幾枚獸核。
她拿起一枚淡青色的二階獸核，放到嘴邊，張開小嘴，“哢嚓”一聲，清脆利落。
那枚對於普通人而言堅硬無比的獸核，在她口中像是塊酥糖，被輕易咬碎。
她滿足地眯起眼睛，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咀嚼著，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咕嚕咕嚕”聲，那是她感到極度愉悅時才會有的表現。
蘇白看著她吃得香甜，那副毫無防備、全心投入享受美食的模樣，讓他心頭也泛起暖意。
他伸手，再次揉了揉她柔軟的黑發：“慢點吃，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