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薑寒依隻感覺眼前的一切都沒了色彩,死氣沉沉,沒有一絲活力,心念電轉間她忽然兩眼一黑陷入昏迷。
當薑寒依再次醒來時,還是在這個帳篷中,黑袍人靜靜站在邊上欣賞著畫像,她並沒有恐懼,反而異常的平靜。
“剛剛在你昏迷的時候,‘李無憂’三個字被你喊了一百二十七遍!”
黑袍人開口的同時轉過身來,“你很愛他?”
如果不愛,還能在夢裡喊人家的名字?
這說的簡直就是廢話!
薑寒依沒有回答,紅著的眼眶悄然流下兩行清淚。
“行了,本座沒有殺他。”
黑袍人雖然蒙著臉,但也是要麵子的,自然不會說其實自己被人打得倉皇而逃。
薑寒依瞬間坐直身體,“他沒事?”
“得罪本座的人怎麼可能沒事,隻不過那個小鬼陰險狡詐,竟然趁本座不注意的時候跳河逃走了。”
若是李無憂在此,定然會對黑袍人豎起大拇指,然後再誇一句:春晚的舞台少了你,絕對是電視台的損失。
薑寒依長長呼了口氣,心中的陰霾一哄而散。
“不過下次他就沒那麼幸運了。”
黑袍人語氣森寒:“本座一定會將其斬殺!”
薑寒依凝重道:“你敢殺他,難道就不怕他背後的人找你算賬?拋開帝都李家,那家夥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身手,想必他的師父也不會是等閒之輩!”
“哼!他師父本當年就是本座的手下敗將,本座一隻手就能捏死他。”
在吹牛跟說謊這方麵,無論是誰在黑袍人麵前都得甘拜下風。
薑寒依並不知情,見對方意氣風發的樣子很明顯信了幾分。
黑袍人突然話鋒一轉:“其實我可以不殺他,但是你得答應本座一件事。”
“你想讓我給你提升功力?”薑寒依緊皺眉頭。
黑袍人搖了搖頭,道:“本座練的並非純陽之功,所以你的九陰之體對本座並沒有用處。”
“那你為何要抓我回來,而不是直接殺了我!”薑寒依厲聲質問道。
“你沒有資格向本座提問,現在本座就問你想不想李無憂死?”黑袍人有恃無恐地問道。
薑寒依本能地搖了搖頭:‘你想讓我替你做什麼?’
黑袍人笑了幾聲,道:“隻要你答應我,本座非但可以不殺李無憂,還可以放你回到他的身邊。”
聽聞此話薑寒依愣了愣,但很快便篤定對方讓她做肯定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
黑袍人淡淡道:“你回到李無憂身邊,隨時向本座彙報那小子的行蹤。”
薑寒依美眸一凝:“你讓我監視他?”
“不錯!”
黑袍人鄭重囑咐道:“無論那小子有任何動作,你都得第一時間告訴本座,還有你得想辦法套出那小子師父的下落。”
“你為何要找他師父?”
“自然是報”
黑袍人及時改口道:“自然是宰了他!”
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怒意,薑寒依有些不解:“他師父不是你的手下敗將?可我看你好像挺痛恨人家。”
“這些你就不要管了。”
黑袍人冷哼道:“隻要你能套出那小子師父的下落,我就可以不殺那小子。”
薑寒依猶豫再三,緩緩點頭:“我答應你。”
黑袍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木盒甩到薑寒依麵前:“把裡麵的東西吃了,稍後我會派人送你離開。”
薑寒依打開木盒發現裡麵有一顆黑乎乎的藥丸,隻是這藥丸好像好像跟李無憂給她吃那藥丸一樣!
“吃了它!”
黑袍人不容置疑地命令。
薑寒依深呼一口,隨即果斷將藥丸吞下,僅僅過了片刻她的腹部就傳來鑽心般的痛。
黑袍人又將一個小木盒甩到薑寒依麵前:“這顆解藥吃了吧,以後本座會定期派人給你送解藥。”
服下解藥後痛苦立馬得到緩解。
薑寒依現在可以斷定,黑袍人給她吃的藥丸與李無憂給她吃的一模一樣。
翌日上午。
李無憂在一家酒店中醒來,正點燃一根香煙清醒,床櫃上的手機響起。
“發現其中一個目標!”唐冰激動的聲音傳來。
“誰?”李無憂瞬間打起精神。
唐冰回應道:“一個女的,長得很漂亮,出現在塞北機場。”
女的?
李無憂篤定是薑寒依,因為他讓唐冰追蹤的那輛車之中隻有薑寒依一個女性!
果然,唐冰很快將獲取到截圖發送過來,正是薑寒依!
李無憂當即撥通對方的號碼,結果電話關機,於是他又撥通唐冰的號碼,得知薑寒依從塞北乘坐航班前往杭城。
拿到航班的班次後,李無憂迅速起床驅車前往杭城。
一個多小時後。
李無憂率先抵達杭城機場,直接在旅客通道耐心等待。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在他那期盼的眼神中終於看到了要等的人。
薑寒依也看到了李無憂,兩人四目相視,彼此的嘴角都露出一抹微笑。
“你怎麼知道我來杭城?”
“我掐指一算算到的。”
“這種騙人的把戲麻煩你彆對我用。”
“嘿嘿嘿”
李無憂笑了笑,話鋒一轉道:“我現在想知道你被那些人帶到哪裡?還有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薑寒依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什麼傷勢?”
李無憂聽得雲裡霧裡。
薑寒依蹙了蹙眉:“那個黑袍人說你被他打成身受重傷,最後跳河才僥幸逃脫。”
聞言,李無憂嘴角狠狠抽了幾下:“他說被我他打得倉皇而逃?”
薑寒依美眸一凝:“難道不是麼?”
“霧草!”
李無憂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不要臉,結果跟那個黑袍怪相比自己還是太老實了!
而薑寒依得知受傷的並不是李無憂,跳河逃走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黑袍怪後同樣哭笑不得。
“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可能會更想笑。”
薑寒依強忍著笑意說道:“他讓我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因此還給我喂了一顆毒藥。”
毒藥?
李無憂頓時緊張起來。
薑寒依嗤聲笑了笑。
“彆擔心,他給我吃的那種毒藥,就是你之前給我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