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樓:你們不知道,據我舅舅的表姑的鄰居的弟弟說,伊蘭斯特家的小兒子其實是爬錯床了。
67樓:這還能爬錯床?!豎耳朵!
88樓:伊蘭斯特本來是想要爬皇太女的床,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被發現在了戈藍女爵的床上,沒辦法這事傳開來了,一個雄性獸人的貞潔毀了,就隻能嫁給這個雌性。(攤手)
101樓:天哪,這個世界上居然還能有這麼不要臉的雄性獸人!簡直是給我們雄性獸人蒙羞!
113樓:要不是伊蘭斯特的家室好,這種水性楊花的雄性獸人就該送到紅樓館,不守夫德就該成為被雌性玩弄的玩物。
117樓:其實戈藍女爵除了後院的獸夫多了一些,簡直就是個完美情人,據說她特彆大方而且溫柔體貼,全網無前任,上哪裡找這麼好的雌主啊。】
虞念翻了一下論壇,莫名感覺這些言論有些偏激。
直到懸浮車停下,虞念好奇的朝外望去,“這是到了嗎?”
寒沉搖頭:“不是,隻是出城時慣例檢查。”
虞念點了點頭,原本過來檢查的士兵看見華麗到快要閃瞎眼的懸浮車,心底正吐槽著這是那個皇家貴族這麼高調的出行,結果就看見了飛行器上貼著的專屬標誌。
他眼睛瞬間瞪大了,然後連忙放行。
笑死,敢攔皇太女的懸浮車,一會兒他們就全被掀翻了。
上次就是有個新來的不懂事,攔住了皇太女的懸浮車,念叨著什麼“皇室也要和平民一起遵守規定”的平權主義話語,當場就被皇太女以傳播不正當、影響社會穩定的罪名送進了終生監獄,然後他們守衛城門的侍衛部就被整體培訓了一遍法治思想道德。
十幾分鐘後,懸浮車停了下來。
“殿下,到了。”寒沉對著坐在沙發上沉迷吃瓜的虞念說道。
虞念有些迷茫抬起頭,從窗戶看見外麵綠意盎然的世界,驚歎道:“這是哪裡啊?”
寒沉抿唇,目光落在了虞念歡喜的麵容上,冷峻的眉眼柔和,“隻是郊外一處普通的地方。”
艙門打開,寒沉扶著虞念下車。
曠野低垂,野暮四合。
落日餘暉灑落在一片翠綠的郊外,鍍下一層金色的光輝。
柔軟草地混著芬芳的泥土氣息,遠山和溪流勾畫出一幅寧靜致遠的畫卷,呼吸裡似乎也充斥著自由田野的氣息。
虞念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裡。
她向來沒有什麼大誌向和夢想,也曾幻想過如果她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餘生該怎樣度過。
她想有個自己的小房子,最好還有個小院落種些花花草草,再養一隻狗一隻貓,閒暇時就在院落裡的躺椅上看雲卷雲舒、感受時間流逝……
幻想很美好,現實總是身不由己。
“殿下喜歡這裡嗎?”寒沉沒有忽視虞念剛剛下車時看到“綠幽穀”時的驚喜,因而現在看見她臉上流露出的傷感不免有些疑惑。
“喜歡,我很喜歡這裡。”虞念認真說道,微風揚起她的長發,暖橙色的夕陽映進她淺色的瞳孔中,像是暈染開的顏料,模糊又夢幻。
喉嚨上下滾動,乾澀中是滾燙的灼熱,“殿下喜歡就好。”
“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這個位置看起來離主城區有些遠。”虞念眺望遠方,絲毫沒找到主城區的位置。
“臣十幾歲時曾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才有幸被選進宮中。”
“哦。那這裡一定對你很特彆。”
“……是有一些特彆的記憶。”寒沉站在她的身後,目光偏過一瞬,落在了虞念的側臉上,又在她視線轉過來時,匆匆挪開。
虞念張開手臂,在爛漫山花中蹦蹦跳跳的走著。
她臉上洋溢著真實的笑意,任由山風從她的發梢、指縫吹過,空氣裡混雜著花香、草香、各種生命的芬芳。幾乎是這一瞬,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如此鮮活的活著。
寒沉適中保持著幾個步子的距離,緊緊跟在虞念身後。
湛藍的眸子裡清晰如水波倒映著眼前一幕:
紅日懸掛,靜影躍波,遠山成黛,近水似流年,這無疑是美景,但他的目光幾乎不可遏製的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她肆意歡樂的笑容,像是驟然點亮了整幅秀麗山水畫的一抹生機,漫步在叢中的身影像是稚嫩而好奇的幼鹿。
寒沉清晰地感受到,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情愫在心口墜墜的,充滿了他的整個心臟,甚至滿到溢出來。
“寒沉?你快過來看看,這有一隻受傷的小兔子!”虞念在花叢中聽見了幾聲掙紮求生的聲音,她撥開花叢就看見了那個後腿受傷的小家夥。
“是個普通的小動物,後腿應該是被肉食動物咬傷了。”寒沉輕輕托住兔子受傷的那條腿,根據上麵的咬痕分析道。
“能治療好嗎?”
“可以,殿下請幫我扶住它的後腿,我給它噴一些治療藥劑,能夠止血消毒。”寒沉叢空間樞內取出藥劑,在小兔子後腿上噴過一遍後再纏繞上繃帶,以防受傷部位二次受傷。
小兔子在虞念的懷裡不停掙紮,似乎是知道自己得救了就立馬想跑走。
虞念見它掙紮的這麼劇烈,擔心傷到它隻能將它放在地上。
小兔子一地上,立馬邁開腿,一溜煙消失在了濃密的花叢裡。
“啊,它就這樣跑走了……”虞念失落的看著它消失的背影。
“野生動物警覺性都比較強,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本能。”寒沉寬慰道。
儘管虞念也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避免不了心情低落了些,她又想起了小白,消失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看它長得膘肥體壯的,自己也能將自己養的很好,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居然一聲不吭就跑掉了。
“殿下,時間不早了,要回宮嗎?”
虞念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不想這麼快就回去,“我們晚上在逛一會兒吧。”
寒沉低頭看著虞念用著水汪汪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心底卻陡然劃過一個念頭:
殿下真的會這樣和他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