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村民們就是感激村長。
這一次抵抗暴風雪,村長首當其衝,甚至日夜不眠。
在他的帶動下,大家的積極性越來越高,在抗災過程中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杏花村那邊,因為有了第一場教訓,村長生怕再出差錯,抗災過程中愈發認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因此,杏花村那邊如今和麥禾村的情況差不多。
全員開始抵抗雪災以後,再沒有發生過房屋坍塌事件,更沒有人員傷亡。
可以說,這兩個村子抵抗雪災很成功。
道路通暢,何項北去了落日鎮。
落日鎮的街路上,比想象中要好,積雪有人清理,集中堆在道路兩側。
街上的鋪子也有一些在開門營業。
糧鋪的門前,排著長長的隊伍,百姓們有序購買糧食。
何項北打聽了一下糧食價格,和雪災以前同樣。
但為了防止有人惡意倒賣,糧食全部限量供應。
毫無疑問的,糧食沒有因為這場雪災坐地起價,一定是顧遠之提前就有了命令。
否則,這些糧商必然會趁機賺個盆滿缽滿。
鎮上到縣城的路有些長,很多人正在努力疏通。
何項北見鎮上和周邊村子都沒有什麼大事兒,便沒有去縣城,繼續回到麥禾村。
也就是在這一天,蘇霜霜生了。
她順利產下一子。
林羽辰一直以為這孩子是平陽侯府的血脈,便趁機去找侯夫人求情。
“母親,兒子不知您為何不願意承認子安,但他妻子生了咱們侯府的長孫,您總不至於還那麼狠心將其拒之門外吧?”
侯夫人盼孫子,林羽辰去年娶了一妻一妾,到現在一年多,一直沒能懷上。
為了侯府的子嗣,侯夫人最近又開始活躍起來,打算再給林羽辰納幾房妾室。
林羽辰就覺得,母親那麼期盼孫子,如今已經有了,看在那孩子的份兒上,也能接納李子安。
誰知,侯夫人聽了她的話後,竟然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她妻子生了兒子?”
林羽辰不知道母親為何是如此反應,點頭確認道:“是的,就在今早,子安的妻子順利產下一子。”
一向沉穩淡定的侯夫人,竟然氣得臉色漲紅,起身,一隻手狠狠拍在身旁的小桌上,震得茶杯裡的水都溢了出來。
“豈有此理,還真是想榮華富貴想瘋了,為了成為侯府公子,連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林羽辰見母親動怒,疑惑的問:“母親,您到底為何不願意承認子安的身份,不肯承認子安也就算了,難道您連親孫子都不想要嗎?”
侯夫人沉著臉,許久沒發一語。
林羽辰就默默站在原地,盯著她的反應。
良久,侯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將房內下人全部打發出去,才對林羽辰說道: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原因,母親現在就告訴你真相。”
林羽辰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母親請講。”
侯夫人似是下了多大決心一般,深深看了林羽辰一眼,開口道:
“你的確還有一個孿生兄弟,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你口中這個李子安。”
這句話一出,就代表侯夫人已經承認了李子安的身份。
林羽辰迫切的追問:“既然子安是母親的親生兒子,您為何不願意認他?”
侯夫人身子顫抖了幾下。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你以為我舍得親生骨肉在外受苦?還不是……”
頓了頓,侯夫人終於下定決心說了出來:“你那位孿生兄弟,是個天閹之人。”
“什麼?”這下,換成林羽辰震驚在當場:“那他怎麼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
林羽辰現在腦中一片混亂,他完全想不通。
既然選擇說出真相,侯夫人就沒有再隱瞞林羽辰的必要。
“你應該知道,天閹之人被視作不詳,那樣的孩子,我怎麼可能帶他回侯府?甚至讓他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見林羽辰還呆愣在原地,侯夫人繼續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吩咐心腹嬤嬤將他丟掉,誰會好心撿一個天閹之人回去養大?
在我的心中,這個孩子出生就死了,沒想到,他不但活著,還能被你找到。
嗬嗬……可笑的是,他竟然還娶妻生子?
以他的身體狀況,你覺得他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嗎?
真是可笑,如今我能讓他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已然是心慈,還想利用孩子換回侯府公子的身份,你告訴他,早些死了那份兒心。
一旦把我逼急了,連他自己的小命都會丟掉。”
林羽辰聽了這些,身子有些重心不穩,向後趔趄的幾步。
他覺得這一切太過於匪夷所思的同時,也意識到了李子安對他不夠真誠。
虧他這段時間為了李子安能夠恢複身份,經常和母親對著乾,甚至想儘一切辦法補償他,讓他日子過得舒心。
結果,李子安竟然如此有心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自己。
他拿李子安當親兄弟,處處為對方考慮。
而李子安……
明顯就是在利用自己。
思及此,林羽辰攥緊了雙拳,額間青筋暴起。
“好個李子安,竟然敢利用本世子。”
林羽辰轉身就走,去找李子安算賬。
侯夫人這邊也沒有閒著,本來她不承認李子安也就算了,讓他在外麵自生自滅,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他也知道林羽辰暗中接濟,這個她也能忍受,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為了能讓這件事漸漸平息下去,侯夫人一直也沒追查過李子安為何能活到現在。
如今,這個李子安搞出來的事情越來越多,甚至還差點兒讓林羽辰跟自己離了心。
侯夫人覺得,這件事她有必要重視起來了。
她將當年負責送走李子安的心腹嬤嬤叫了過來,然後再次屏退左右。
“跪下。”侯夫人神色冰冷,眼中滿是深意。
嬤嬤還是第一次見夫人對自己這個態度,不明所以的跪了下來。
“說!你當年究竟如何處置的那個孩子?”
嬤嬤沒想到,夫人竟然提起這件事。
本以為過去這麼多年,此事早已過去,隻要她不說,誰都不會知道那孩子還可能活在世上的消息。
可現在夫人的態度,很明顯就是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