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也委屈啊,若不是自己被打得動彈不了,又怎麼能讓那小娼婦得逞?
李家這邊因為兩斤豆腐鬨得陰雲密布,何家那邊,許氏的臉都笑開了花。
“韻婉啊,你快幫娘數數,這些都是咱們今天賣豆腐的錢。”
去掉自家人留下吃的,許氏今天賣出去四十五斤豆腐,淨賺了兩百多文。
蘇韻婉幫著許氏將銅錢用繩子串好。
“娘,以後你每天就做這麼多豆腐,不需要加量。”
許氏本來還想說,明天再多做一些的,沒想到,兒媳婦卻先提出不讓她加量。
“為何?”
蘇韻婉給許氏解釋:“娘,做豆腐辛苦,每天磨二十斤的豆子正合適,人不會太累。
而且,村裡人今天買的多,也隻是圖個新鮮,即便如何好吃,大家也舍不得花錢每天都買。
所以我覺得,就每天固定的數量,賣完即止。”
“嗯,都聽韻婉的,娘明天也這樣做。”許氏覺得兒媳婦說得有道理。
天黑以前,何家老宅的人就幫著何項北將那十畝地全部播種好。
許氏留下了足夠的豆腐,晚上要留何家老宅的人在這裡吃飯。
何秀秀跑腿,去老宅那邊將何老太和女眷們都請了過來,還有蘇老太,也在受邀當中。
吃飯的時候,何老太不停誇讚:“這豆腐不但好吃,更適合我們這些老人的牙口。”
蘇老太也跟著附和:“是啊,我都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伯父和伯娘,以及家裡的堂兄弟們,一個個隻顧著低頭乾飯,三嬸家的豆腐,比他們家做的好吃……
一頓飯下來,桌上的飯菜被一掃而空。
所有人都滿足的揉著自己肚子……
翌日,許氏繼續做豆腐,何秀秀幫忙。
何項北與蘇韻婉終於得空,帶著《白蛇傳》話本子的上半部分去了旭日書局。
經過集市的時候,何項北與蘇韻婉都沒有注意,不遠處,兩道目光正緊緊盯著他們。
影二:“你看那一男一女,是不是有些像殿下讓咱們找的人?”
他們被君昊然派出來尋找恩人,已經找了好幾天了,終於看到兩個和殿下描述比較相似的人。
影一:“我跟著他們,你立刻去殿下那裡彙報,詢問下一步指示。”
“好。”影二以最快速度趕回客棧。
林羽辰已經離開,客棧裡的房間內,隻剩下君昊然一個人在那裡養傷。
幾個暗衛埋伏在周圍,時刻保護主子的安全。
影二進入房間,單膝跪地:“殿下,我和影一剛剛在集市上發現了疑似您兩位恩人的身影。”
君昊然眼中出現了些許光亮:“跟緊他們,記住他們的住所即可。”
等他傷好了,就去拜訪。
何項北與蘇韻婉到了旭日書局。
出奇的,沒有看到孫掌櫃,書局內隻有一名夥計在看店。
這夥計也認識何項北,以為他是來送書的。
“何大哥,你抄好的書放在這裡,孫掌櫃那邊有些事情在處理,等下次再給您結算工錢如何?”
何項北這一次並不是過來送抄好的書,見不到孫掌櫃,自然不能將《白蛇傳》的話本子放在這裡。
“既然如此,我明日再過來。”
說完,他就拉著蘇韻婉的手往書局外麵走。
剛走到門口,迎麵就遇到慌慌張張的孫掌櫃,他還拉著一名老大夫。
看到何項北,孫掌櫃頓住腳步:“項北啊,我今日有事,你抄書的銀子晚些給你結算。”
說完,他就拉著老大夫匆匆朝著書局的後院跑去。
何項北與蘇韻婉對視一眼,猜測應該是書局裡有誰生病了,孫掌櫃才會如此著急。
孫掌櫃那邊,剛推開去往後院的門,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孫掌櫃,大夫請來沒,大公子的情況很是不好。”
聽到這對話,何項北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都是彆人家的事情。
而蘇韻婉,卻拉住了何項北。
“剛剛那人說的大公子,我猜應該是書局的少東家。”
何項北不解:“那又怎樣?”
蘇韻婉指了指被何項北揣在懷裡的《白蛇傳》話本子。
“你覺得我們賣話本子,孫掌櫃能說得算?”最後還不是得上交到東家那裡,讓東家決定是否能夠發行。
“你是想救他們口中的大公子?”何項北知道媳婦兒空間的靈泉水很是逆天,隻要不是人到壽了或者已經沒氣,基本都能夠救得活。
可為了賣個話本子,要冒著將秘密暴露的風險,何項北並不是很讚成。
蘇韻婉前世與付恒信之間有很多生意上的交集。
她第一次見到付恒信,就發現後者走路跛腳。
後來無意間聽說,付恒信並不是天生跛腳,而是在他們落日鎮附近遇到了匪寇,導致右腿重傷造成。
蘇韻婉之所以沒有立刻離開,就是想到了付恒信的跛腳。
孫掌櫃急著請大夫,會不會就是付恒信的右腿受傷?
如果真是這樣,念在前世的一些交集,蘇韻婉打算幫一幫他。
付家是皇商,不光在商界地位高,很多官員都會給付家一些薄麵。
但背地裡,那些人卻稱呼付恒信為付瘸子。
這些並不能瞞過付恒信,他甚至還為此頹廢過一段時間。
由此可見,付恒信有多麼在乎自己的那條腿。
蘇韻婉覺得,如今她與何項北沒錢沒地位,若是能讓付恒信對他們感懷恩情,未來家中遇到什麼事情,也能有個得力的人幫忙。
打定主意,蘇韻婉說:“相公,我們等一等再離開,若是可以,我想幫一幫那位大公子。
這樣,咱們就可以直接接觸到旭日書局的東家,售賣話本子也不用麻煩孫掌櫃從中幫忙。”
其實在何項北看來,媳婦兒的解釋很牽強。
經過幾天的接觸,他知道媳婦兒並不是那種沒什麼見識的鄉下婦人。
既然她想要救人,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就按娘子說的,咱們等一等。”
兩人重新折回書局,坐在鋪子裡為客人準備的椅子上等待。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孫掌櫃愁眉苦臉的送那老大夫離開。
他還不死心,哀求道:“大夫,就真的不能再想想辦法麼?我家大公子不差銀子,隻要您能將他的傷醫治好,多少銀子付家都會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