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了,抱怨也沒用!”女刑警楊丹彤看了一眼後麵的車子,有些懊惱:“早知道我跟後麵車了,也不知道她們多驚慌害怕!”
小吉:“彤姐,你這次潛入已經很賣力了,後麵有醫護人員,會安撫她們的。”
就在這時。
陸牧城的手機響了。
裡麵傳來男人喘著粗氣的聲音:“陸隊啊,我們車子上山打滑,中途停下了,現在正在走路上去,你們再撐一撐啊!”
陸牧城鬆了一口氣:“梁哥,辛苦你們了啊!”
“哪裡的話,九爺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彆的咱也不說了,等辦完事,我請你們吃飯哈!”梁哥掛斷電話,就帶著一群隊伍往山上趕路了。
這裡的位置太偏僻,雖然他們離得近,但是山比較多,又因為暴雨山路難行,要不然早就到了。
然而,這邊剛掛斷電話。
村民裡有個帶頭的,招手把幾個最有力氣的村民喊了過去。
帶頭的男人長得賊眉鼠眼,被稱為劉哥,他抽著煙,聲音壓低:“我給你們說,這不是鬨著玩的,他們帶走了,你們可就沒婆娘了,孩子也沒娘了!”
“哎呀!劉哥,我們攔也攔了,他們就是不開門啊!”
“是啊,大家都堵了一下午,晚飯都沒吃呢。”
“咱們沒吃飯,他們也沒吃飯。”劉哥小眼睛轉了轉,抽了一口煙,惡狠狠道:“這事兒,必須得硬著來,有句話叫法不責眾!必須得掀翻一輛車子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村民們對視一眼:“劉哥,我們都聽你的!”
“那好!”
劉哥將煙滅掉,丟在地上啐了一口:“咱們就推前麵那輛,那裡麵有個娘們,就是她害得咱們村裡婆娘被帶走的!”
“好,我們就去推前麵的車!”
愚昧無知的村民狗膽包天。
他們拎著長柄農具,斜著去撬車子的一邊。
車子被撬的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車裡幾人一驚。
小吉破口大罵:“這群狗東西瘋了嗎?他們這是謀害公職人員!”
陸牧城直接去開車門,結果車門被從外麵頂住了,車子再次劇烈晃動,一邊輪胎離地了。
車子的另一邊陡峭的山崖。
車內幾人緊緊地摳住被撬的那邊車門,陸牧城打開車窗,臉色鐵青:“你們——”
話沒出口,就有人拿東西往裡麵搗。
場麵混亂不堪,後麵轎車裡的隊友一看情況不對,趕緊開門,怒吼:“住手!你們乾什麼?乾什麼!”
村民把他們給堵住了。
大巴車上的人也發現了前麵情況不對。
“嗚嗚嗚……怎麼辦?我們走不了了!”
“彤姐在前麵的車上,我們不能讓他們這些好人出事啊。”
女人們互相看了看,最後絕望地拉開車窗,扯著嘶啞嗓音大喊:“不要推了,不要推了!我們回去,我們再也不跑了……”
山裡的夜很靜。
她們的聲音劃破夜空認輸了。
村民們臉上揚起了得意,他們沒有鬆開撬起來的車身,而是警告的語氣說:“臭婆娘,趕緊給我下來!”
劉哥點了一根煙,到旁邊蹲下。
哢嚓!
楊丹彤弄碎了車窗,濺飛渣子嚇得村民後退兩步,她聲音嚴厲而憤怒:“一個都不許下!”
陸牧城也弄碎了車窗,一把抓住一個村民的手腕,掏出手槍朝著空中砰砰兩聲。
他怒道:“不怕死的,給老子過來!”
“……”
村民們欺軟怕硬,嚇得呆若木雞,有人鬆開了農具長柄。
小吉趁著這個空檔,弄開了另一邊車門,貓著腰剛要繞過車身。
長年打配合的隊友一個眼神就知道了。
楊丹彤剛要開口分散村民注意。
陸牧城也悄悄推開車門。
然而,意外橫生,蹲在旁邊劉哥嘴裡咬著煙,突然衝過來握住撬起車尾的一邊:“都他媽的怕什麼!”
村民的手本就沒有完全脫力,因為他的話發了狠,本就掀起來車身陡然傾斜。
在車尾還沒來得及出來的小吉被撞得失去平衡,一腳踩空:“啊——”
“小吉!”
“小吉——”
陸牧城和楊丹彤兩眼充血,下一瞬,他們的車身跟著被掀翻。
“陸隊——”
“彤姐!”
被村民圍住的隊友目眥欲裂,拚了命的往前衝,他們衣服被拽的亂七八糟,根本動不了。
“媽的多管閒事!”
劉哥扔下鐵鍬,狠狠啐了一口。
然而,車子轟隆隆滾下山的聲音沒有傳出,安靜的近乎詭異。
村民們也發現了異樣。
與此同時,山下不遠處。
梁哥抬頭看向半空,使勁揉了揉眼睛:“我靠我靠,你們快看有飛船!”
“梁哥,你累迷糊了吧?這鬼地方……臥槽!”
眾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半空。
虛空飄在半空的正是陸牧城他們的車子,陸牧城和楊丹彤臉色慘白的看著這個詭異的現象。
“陸隊!彤姐!”
小吉的聲音忽然傳來。
陸牧城和楊丹彤連忙看過去,一道黑金色的門緩緩靠近,小吉站在門內,而陰差就立在門邊。
陸牧城呆滯臉:“鬼差來接我們了。”
楊丹彤捂臉哭:“我們這樣死太窩囊了!”
“陸隊!彤姐!”
小吉的聲音近了。
陸牧城和楊丹彤都看了眼山路的人影,兩人對視一眼,還惦記著案子。
陸牧城幽幽道:“我們能過去把他們帶走嗎?
楊丹彤:“我內衣是紅色的,說不定能成厲鬼,我去吧。”
“好想法,不過等死後再用吧。”
時億輕慢的語調裡帶了一絲笑意。
陸牧城和楊丹彤倏地看向黑色鬼門。
隻見,時億慢條斯理地脫掉了白色羽絨服,裡麵是黑色休閒服,她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發絲詭異的聽話,被風吹起的角度都在愛她。
她抄著雙手站在那,黑與白的切換,就像她這個人一樣。
“時億!!!”
陸牧城激動地都變聲了:“我以為我真死了呢!你來的也太遲了!”
他一下子就癱坐在座位上,放鬆下來。
時億挑了挑眉,理直氣壯地說:“高手都是最後出場的,不然怎麼裝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