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真是好賤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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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中了三槍,除了貫穿過去的一槍,其餘兩顆子彈都在肩膀上,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了。

他趴在地上,冷眼看著白普被抬過來,心裡罕見地升起一絲同情。

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被彆人的天賦碾壓,而白普這麼多年都在嫉妒他的天賦,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他起到了很好的平衡作用。

白天陰惻惻的想著,隨後又忍著疼痛,看向了時億:“我想我們不是敵人,如果不是全球玄學節目的話,我們或許會成為莫逆之交。”

時億垂著眼瞼,冷睨著他:“是嗎?”

她的語氣沒有情緒,落在白天耳朵裡是有機會,他求和一般說:“我雖在國外,但是修的是華國道法,對於華國有很深的牽絆……”

“牽什麼牽啊?”

薛讓不高興的聲音走近,他扭頭和柴雄說:“就放這吧,怎麼搬走是他的事。”

他倆將擔架橫著擱在了白天的麵前。

薛讓哀嚎:“我的試驗品沒了!”

柴雄安慰道:“全球玄學還沒結束,還有機會呢,彆擔心。”

白天皺著眉頭,滿臉不悅的看向白普,卻在看見他的慘狀以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普胸膛上大片灼燒傷口,以及繃帶鬆散的深深淺淺血跡,不難看出後背已經血肉模糊了,估計把他拉起來,後背傷口都和身下的擔架粘在一起了。

“嗯……”白普嘴裡發出虛弱的呻吟,身體不自覺地抽搐著,像是嚇得也像是疼得,一片黃色尿液稀稀拉拉的流淌在地上。

白天眼皮跳了跳,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這樣失禁的糟老頭子,哪裡還是他印象當中的白普?!

薛讓和柴雄把白普丟下以後,就進了彆墅,將門又關上了。

白天壓下內心的震動,再次看向窗戶裡麵的時億,卻見她眯著眼睛,正盯著自己的胸膛,似乎是在斟酌什麼一般。

白天心慌地看向白普胸膛,一道白光穿過腦門,他往前爬了爬,湊到白普麵前,手抵在他胸膛傷口探查,瞳孔瞬間放大,幾乎是脫口而出地低吼:“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時億勾唇笑了笑,惡劣地說:“你不是已經猜到被我毀了嗎?”

白天頭皮像是炸開了一樣,腦袋裡嗡嗡作響,嘴裡喃喃自語:“不……這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避劫符是師父畫在他們身上與靈魂相關的東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毀掉呢?

還有她為什麼要毀掉避劫符?

白天感覺自己遺漏掉了很重要的信息。

他麵無血色,眼珠子飛快轉動,淩亂的思緒在腦海裡重組……

雖然他沒有回施恩觀,但是施恩觀的消息他一直都在關注。

施恩觀客戶和白慶因為遭到裴家福運的反噬接連車禍身亡,引起這件事情的是當時在參加最冒險節目的時億。

白同也是這個期間得到了裴老八鬼魂的位置回國,最後被人拍到與時億在國內約會?

白同……等等!

如果時億知道避劫符,並且能毀掉避劫符,那白同……!

白天渾身僵硬地抬起頭,一頭冷汗地問:“……白同已經死了?”

時億聳了聳肩:“很意外嗎?”

白天腦子不笨,一下子就串聯起來了,震驚地問:“從頭到尾,你的目的就是誆騙施恩觀參加全球玄學?白慶、白同、白普……”還有他!

白天掐緊手掌,恐慌蔓延而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

“你確實挺聰明的。”

時億不吝嗇誇讚,畫了一道符籙甩出去,金芒形成屏障將院子裡的情況遮住。

隨後,她一隻手撐在窗台,躍身翻出窗外,走到他麵前,以俯視的姿態睨著他:“可惜,在廢你和殺你之間,你選擇了殺你。”

白天知道她一定不是在開玩笑,剛才說話的犀利不見了,慌張地說:“施恩觀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已經離開施恩觀很多年了!”

他邊說邊爬著轉身,但是因為肩膀有傷雙手無力,臉砸在了地上,吃了一嘴土。

時億一腳踩在了他後背上,腳尖碾了碾,冷笑著開口:“是嗎?那裴老八之前的裴家人,你不是都參與了嗎?”

白天疼得發出悶哼,額角痛苦的繃起青筋,嘴裡狡辯道:“我隻是聽令做事!你就算要尋仇,也該找我師父!”

“給你個機會。”

時億忽然俯身,將手隨意地搭在踩在他背上的那隻腿的膝蓋上,“當年帶走裴老八的老頭,是如何出現的?”

白天扭頭看她,吃驚道:“那老頭就是你師父?”

他反應真的很快,起碼比白普快多了,一下子就能鎖定關鍵問題。

時億沒有回答,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白天嘴巴囁嚅,顫著聲說:“他,他突然就出現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出現的,所以我才讓白同和白慶去追……”

當年他之所以離開施恩觀的確是有不服白普的原因,但其實更大的原因是他被那神秘的老頭嚇到了!

他從未見過那麼強大的同行,明明裴老八‘意外’死亡,就差最後一步,他們就能提取福運了。

結果那老頭當著眾多弟子麵,輕鬆的將裴老八鬼魂帶走了,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裴老八在被他帶走沒多久,就徹底失蹤了,他看著屍體以為是錯覺的同時,更多的是深深地恐懼。

白天戰戰兢兢地看向時億,這一刻記憶裡的神秘老頭仿佛與她的身影重疊,驚人的相似。

如果她還在找師父……那這些陣法都是她一人所為!

他卻可笑地以為她和他一樣利用師父在作弊!

時億並不知道他們師徒倆給白天帶去的恐懼,她隻知道他廢了,狗屁有用消息都沒有。

也不知道閻王在下麵有沒有查到點什麼,怎麼還不入她夢?

沒一個靠譜的!

時億歎了口氣,在白天身上道袍裡搜出一把銅錢劍,她雙指並攏,掠過劍身:“好賤,利用他人世代累積的福運牟利,真是好賤啊!”

她說完,一腳將白天踢翻過來,一劍捅進他右肩,紮在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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