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網友懵逼。
徐儒更懵逼，等他看見隻有盛星海一個人的直播間亮著，兩眼一翻差點厥過去！
他深吸了兩口氣，撥通技術小哥電話：“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擅作主張不打馬賽克，不嗶音的？你怎麼做事！”
“……”
技術小哥也很懵逼，弱弱地解釋道：“是抖抖官方審核緊急聯係我，說他可以幫我過審，不要打碼嗶音。”
徐儒使勁捶了捶胸口：“他說你就信啊？現在怎麼辦？誰負責！”
工作人員忽然杵了杵徐儒：“徐導，有電話找您！”
徐儒深吸了口氣，咬牙啟齒道：“看不見我在——”
“喂？徐導嗎？我是張天驚。”
外放通話裡傳來了對麵的聲音。
張天驚抖抖創始人？徐儒驚訝地接過電話，語氣緩和道：“喂，張董，您怎麼……”
“害，真抱歉，家裡小孩不懂事，給你直播間添麻煩了！”張董手裡拿著皮條，指了指跪在旁邊的兒子，繼續對電話那頭說：“這孩子打小就對玄學感興趣，最近追你們的節目成了時億的粉絲。這小子不知道現在的政策管得嚴，打著我的旗號騙到官方審核的賬號，又聯係了你們那邊的技術小哥……鬨了這麼一出混賬事！”
徐儒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搞了半天是小孩哥乾的好事！
他強忍著說臟話的衝動，笑嗬嗬地說：“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節目組的直播間……”
“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已經儘快去解封了，實在抱歉！這件事跟技術小哥沒關係，徐導可千萬不要遷怒他。”
“好好好，隻要直播間能正常播放就行。”
“這次封號的損失，我們會用流量的方式補償給節目組的。”
“哎！那太感謝張董了！”
徐儒臉上笑容真誠了，開心地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
張董臉色就不好了，掛斷電話之後，指著兒子越看越氣。
“要不是鬨到大眼仔上去，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
“那你怎麼不誇我……”
張星雖然跪在地上，但是嘴巴還能動呢。
張董愣是被氣笑了：“我誇你？我誇你讓老子即將被上麵警告，還是誇你害老子損失一筆錢啊？”
張星撇嘴，不服氣地嘀咕道：“才不會警告呢……”
“你做錯事不認錯，還犟嘴？”
張董拳頭都硬了，拎著皮帶就要往他身上抽，嚇得張星連忙大喊：“不是，真的不會被警告啊！九爺說了，鬨大了他擔著，書麵警告他會攔著的嘛。”
“九……九爺？”張董腦袋有點沒轉過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裴九爺？他的話你也信？他把你賣了，你還給他數錢呢！”
不過提到裴九爺他氣倒是消了一點，把皮帶丟在茶幾上。
張星哼了聲，不滿道：“九爺才不是那種人呢！”
他說著就要從地上起來，被張董指著臉道：“跪好！”
“……”
張星弱弱地跪回去。
張董重重地歎了口氣，思忖再三，還是撥了通電話去裴家老宅，結果被告知裴九爺在忙，沒時間。
……
至於沒時間的裴九爺，此時怔怔地看著直播間關閉的畫麵。
裴清川蒼白的麵頰罕見地染了一層紅暈，他抿著唇瓣，撚著鋼筆的手指修長，圓潤如玉指的腹微微用力泛著白，似乎是在克製著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
“……清理師嗎？”
他嗓音帶著顫意，常年黑沉沉到死寂的眼眸，閃爍起亮晶晶的碎光。
如果上天注定他是隻短命鬼，那他也許可以在死之前，再徹底任性一回！
裴清川不再滿足於查閱玄學知識，而是聯係到手頭上所有能聯係的天師門派。
他要打造一個最完美的虛擬世界，不僅僅是為了彆人，他也想自私的為自己活一回。
他想知道時億真正的能力是什麼樣子，他想知道夏臣齋說的刺激是什麼樣子，他想在死之前感受一下人生，而不是無力的等待既定的死亡到來。
……
沽萬島，船艙裡。
“你越界了。”
時億丟下這句話的時候，便一把掏進貝殼裡麵攥住了艾德船長粗壯胳膊，陰冷而刺骨觸感，她依然麵不改色。
艾德船長眼底閃過一絲震驚，“怎麼——”
話未出口，便已經被時億拽出貝殼，並掄起拳頭，狠狠地擊中他的下頜。
艾德船長嗷的一聲慘叫。
嘩啦啦啦！
甩向柴雄的貝殼與他身上包裹的貝殼轟然掉落！
也許是因為艾德船長身上有煞氣，也許是因為這個船艙早已成為他的搖籃與他為一體，總之他顯現了！
矮矮胖胖的白皮男人，麵目猙獰，透著凶殘的殺意與怨恨。
站在遠處的一行人，臉色嚇得慘白，捂著嘴不敢出聲。
盛星海離得近，陡然看見艾德船長的死相，兩眼一翻，嚇得暈死過去。
時億沒有鬆開艾德船長的胳膊，幾乎是瞬間又將他拽回來，迅猛地一腳踹中他肥胖的肚子！
這一腳將他肥胖的肚子踹到癟進去，緊緊地貼在後背上，看著十分詭異。
時億未收回腳，保持著高抬腿的姿勢，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艾德船長麵色痛苦而猙獰，吸取怨氣修成的凶煞之氣在他肚子裡被擠壓的瘋狂亂竄，嘴裡發出淒厲的叫聲：“啊啊啊！”
時億挑起一邊眉毛，沒什麼情緒地說：“嗯，肚子要爆了。”
這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捂住眼睛。
柴雄還算見多識廣，死死地瞪著眼睛，眼睛都瞪紅了！
艾德船長看著時億攥著他胳膊的手，終於開始怕了，哀嚎著求饒：“美麗的女士，您彆這樣……”
“遲了。”
時億麵無表情地說完，腳尖驟然發力。
砰地一聲！
黑氣潰散，從他肚子裡爆開。
艾德船長瞳孔微縮，兩眼染上猩紅：“你這個邪惡的女人——”
時億冷冷地扯了下唇角：“古德拜！”
她雙指並攏，虛空畫符，金光直射而去。
“啊啊——”
艾德船長尖叫著被金光吞噬，慘白的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怒。
時億冷冷地看著他化為灰燼，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事實上早在他吸收島上怨氣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結局，他早就被怨氣侵染了。
而她給了他機會，他沒有把握住，那便不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