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會打架的,聽到吩咐就開車門。
陳康健速度更快,將一張照片貼在了後座的車窗玻璃上。
他露出得意一笑。
“住手!”
司機愣了:“大嫂?”
“你先走開,有事我叫你。”
陳康健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來。
“老婆,你到底還是舍不得我啊。”
舍不得個屁!韓樹花的肺都快氣炸了。
“照片從哪兒來的?”
她絕不相信這兩張照片是陳康健能拍到的。
上麵的環境,是陳康健上次見她之前,如果他當時有照片,就不至於拿不出來還挨打了。
“我買的。”
“艸……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你是我老婆,我當然是想……”
陳康健沒錢,沒法找女人,在牢裡更沒那條件。
他的手伸向妻子,卻被韓樹花甩了一巴掌。
“滾蛋!我警告你,我現在是南城的老板!你當真不怕死!”
“哈哈哈,老婆,你不是已經揍過我了麼。你要不是大老板,我還不來找你呢。現在我敢來,就是提前做了安排,我手裡的照片還有備份,你把我殺了也沒用。如果這幾張照片流傳出去的話,你就什麼都沒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錢。”
韓樹花氣到笑了:“你要多少錢。”
“十萬。”
“你說什麼?!”
這年月,就算對混混來說,十萬塊也是天價了。
生意上的錢,都是幾毛幾塊的賺,十萬太多了。
“你做夢!”
“唉……那就怪不得我了,照片會見報。”
“哼,你有錢找報社?”
“還需要錢麼?這麼大的新聞,人家會搶著要。”
韓樹花徹底沒脾氣了,隻恨自己之前沒找人殺了這臭男人。
她陰冷的說:“錢,我需要湊,給我幾天時間。”
“不行,現在我就跟你去銀行。”
“你耍無賴!”
“行了,韓樹花,彆裝了,咱倆好歹是夫妻一場,誰還不知道誰啊。你的歹毒,我早有體會。你霸占了大佬基的資產,人家打拚多年,又是老大,怎麼可能沒十萬呢,多少生意都在你手裡攥著。”
不假,她確實拿得出來。
可是,這些照片能徹底套牢她。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後會有無數次。
就是說,南城的家當,就是陳康健的後花園,他想來就來。
然而,韓樹花還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她帶陳康健去了銀行,十萬塊取出來給他。
看著這家夥走人,韓樹花隻能忍氣吞聲。
她立刻就給胡言打點話,約出來見麵,兩人的事是秘密,隻有旅館、賓館那種地方,說話才不至於被人偷聽。
臨時選了一家賓館,應該不會有錄像機什麼的。
一進房間,胡言就奮不顧身的撲過來。
“死開!”
“怎麼了你?這都五六天了,想死我了。”
“踏馬的,我們被人拍照了!”
“啊?!怎麼會!”
“快找找,看有沒有錄像機!”
就巴掌大的地方,找遍了,沒找到。
胡言如同被澆灌了涼水,也沒心情在做那事了。
“誰乾的?”
“我丈夫,陳康健,但我覺得,他沒這個本事。”
“那現在怎麼辦?人在哪兒?我找人弄死他。”
韓樹花急的滿臉通紅:“他肯定還有外援!你弄死他有什麼用,照片後麵還有照片,還有膠卷!”
“那……那我們不是完蛋了麼,這醜事一出,南城的人都會以此為由,把咱們給整倒。尤其是鐵猴!”
想到這個人,胡言才覺得對頭:“一定是鐵猴!一定是他!”
就算確定是誰乾的,現在也於事無補了。
證據捏在人家手裡,醜事敗露,南城就會再次變天。
想當大哥的人多的事,正愁沒借口呢。
“樹花,咱倆該怎麼辦?我不想死啊。”
“瞧你那點出息,跟我睡覺的時候,你怎麼一身都是本事,遇到事情了,你就慫成這個鳥樣!”
她點燃一支煙,躺在床上:“做大事的人,要懂得冷靜。”
冷靜個鬼啊,想冷靜也冷靜不下來。
“胡言,我問你一句話,你是真心愛我麼?”
“當然!為了你,我什麼都能舍棄!”
“那好,你跟你老婆離婚,然後跟我結婚。”
“啊?!這……”
韓樹花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想到的方法。
照片上又沒寫日期,結了婚,那照片不就成了擺設麼。
夫妻間發生情愛關係,就算弄的滿城風雨,人家也說不出什麼來。
“我……”
“怎麼,你不是愛我麼?全是假的?”
胡言搖頭:“當然不是,可是,我老婆從無過錯,我爸媽死的時候,我不在身邊,是她裡裡外外操持一個家。”
“哼,借口,我替你說了吧,你怕離了混,你兒子就不認你了。可你想過自己的處境麼?現在南城是咱們的,生意、錢,你藥什麼就有什麼。兒子不認你,我可以給你再生一個,可你要是不這樣做的話,你會被人活活打死!”
這個道理,胡言何嘗不明白,隻是麵對糟糠之妻,他心有餘悸。
老婆雖然長的不漂亮,但是個賢內助。
“胡言,你自己決定吧,要錢還是要當好丈夫。走了你老婆,還有我,我也是女人,你要幾個兒子,我就給你生幾個兒子。”
麵對兩難的境地,胡言接連抽了三根香煙。
最後,他咬牙閉眼:“好吧,給我點時間。”
“不行,一周之內,必須離婚。咱們的照片在人家手裡攥著,如果過幾天,陳康健再找我要錢,那我怎麼辦?他是個爛賭鬼,十萬塊不夠他輸的!”
接著,胡言的一句話清醒的話,讓韓樹花的希望徹底破滅。
“你跟陳康健不離婚,我們怎麼結婚?”
“……”
好吧,她是氣昏頭了。
……
陳康健得了錢,馬上就在南城消失了。
他先去大吃大喝一頓,然後找了個小姐玩耍。
他最恨的人有兩個,一是韓樹花,二是陳宏業。
但韓樹花現在是他的提款機,陳宏業又發著財,陳康健當然也得攀高枝了。
他很快把目光瞄向北城的一個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