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麵具少女一刀便劈開了已經破碎的木門。
凜冽的劍光如死神的鐮刀般直直向我們掃來。
我和小信滿心的絕望,仿佛已被命運的巨輪碾壓至絕境,當下真的是無計可施。
此刻,除了緊緊地相互依偎,瑟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我們似乎再無其他能做的事了。
畢竟,那神秘少女的恐怖手段,我們早已領教過,僅僅是回想起來,心尖便不由自主地泛起陣陣寒意。
麵具少女那如鬼魅般的劍光映照在我們的臉龐上,每一道鋒銳的寒芒都似在無情地宣告著我們即將迎來的悲慘命運。
“信……怎麼……說呢……我拖住她……你趁……趁機溜走……怎麼樣啊?”
我哆嗦著聲音說道,雖然連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但在這種懸崖邊的情況下,哪怕是自我安慰也顯得無比珍貴。
我能感覺到小信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眼中的淚光在黯淡的月光下閃爍,仿佛破碎的星辰,卻依舊倔強地死死抓住我的手,哽咽著,聲音顫抖地說:
“不,吾可不會隨便丟下汝的!無論如何……都……要一起麵對!”
那麵具少女卻隻是冷冷地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嘲諷與不屑。她手持武士刀,猛地將刀鋒指向我們。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刻,一道寒光從她的身後如電射來。
我的心猛地一震,猶如被巨錘猛擊,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更加恐怖的念頭——難道說劍鬼那家夥又複活了?
可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麵具少女卻毫無懼色,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她如靈動的幽靈般迅速回身。
她的動作快如閃電,手中的武士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凜冽的弧線,精準無比地彈開了背後突襲而來的刀鋒。
她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滿是嘲諷:“什麼人?竟敢在如此‘重要’的時候壞我好事!你這家夥也和那個鬼魂一樣,是來尋死的嗎?”
緊接著,她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與偷襲者纏鬥到了一起。
而此時,已先被劍鬼和麵具少女雙重恐懼的陰霾籠罩得頭腦昏沉的我,根本看不清木門外那如幻影般的打鬥場麵。
我緊緊盯著木門外,透過如水的月光,隻看見一片模糊的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那刀劍相交的清脆聲響,在這死寂的夜空中回蕩,仿佛無數尖銳的利箭刺入我的耳膜。
就在這混亂得如同漩渦的打鬥中,我突然察覺到那刀影間的動作竟有一絲莫名的熟悉。
難道……
那個插手救了我們的“偷襲者”是春政小姐嗎?
巨大的疑惑與驚訝如洶湧的潮水般衝擊著我的腦海,為了確認這一發現,我拚儘全力從門縫的細小裂縫中觀察外麵的情況。
果然,那隱匿於夜色中的身影,她的身形、動作,都與春政小姐如出一轍。
此刻的春政小姐與麵具少女的對戰進入白熱化階段,月光如水銀般灑在她身上,她的刀光仿若銀蛇般在夜色中穿梭飛舞。
每一次揮舞,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然之氣,刀身與空氣摩擦產生的尖銳聲響讓這寂靜的夜空愈發肅殺。
“春政小姐……”我不禁低聲呼喚,在這絕望的困境中,她的出現無疑為我們帶來了一絲生的希望。
隨著打鬥的愈發激烈,春政小姐身形如電,一劍猛刺而出。
那劍如流星般劃破夜空,帶著淩厲的風聲,直擊麵具少女的武士刀。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發麻,麵具少女手中的武士刀竟被這強大的力量擊飛。
她的身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踉蹌倒退數步,才勉強止住了身形。
那一刻,我心中終於篤定,麵具少女和春政小姐並非同一個人。
之前那個關於春政小姐就是麵具少女的猜想,此刻在事實麵前不攻自破。
然而,新的疑問如野草般在我心中瘋狂生長:既然這個麵具少女不是春政小姐的話,那她究竟是何人?
她又為何如此迫切地想要置小信於死地?
麵具少女在退後幾步後,穩住身形,她那陰冷的目光如毒刃般直直盯著春政小姐。
就在那一瞬間,我察覺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異樣,那並非普通的驚訝,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與期盼。
“哦?原來是……鞘啊。”
麵具少女陰冷地笑了起來,笑聲中猶如暗藏著無儘的寒意,她緩緩說道:
“我找了你好久啊……‘春政’,今天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哼哼哼…這是件好事啊…”
這話讓我和小信瞬間愣住了,腦袋中“嗡嗡”作響。
“鞘”?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字,卻如同一道深奧的謎題,將整件事的神秘氛圍推向了高潮。
春政小姐冷冷地回應道:
“你這家夥,不過是個戴著惡鬼麵具的劍鬼罷了!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兩人的對話中,仿佛隱隱湧動著深層的恩怨情仇,如同一片濃重的迷霧,將真相遮蔽。
在兩人你來我往的劍來刀往之中,我愈發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沉重壓力,仿佛背後有千軍萬馬正緩緩襲來。
春政小姐身姿挺拔,神態從容,她手中的劍猶如波濤中的礁石,在狂風巨浪中屹立不倒。
而麵具少女在正麵對抗中,逐漸顯露出幾分狂躁之色。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被憤怒和恨意所驅使,那劍法如狂風暴雨般猛烈,每一劍都帶著無儘的怨憤。
“鞘!!你總是這樣,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妨礙我!!”
麵具少女怒吼著,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仿佛要衝破雲霄。
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無法言喻的怨恨,仿佛覺得春政小姐屢屢背叛自己,總是在關鍵時刻乾擾她的行動。
春政小姐眉頭微皺,卻依舊保持著冷靜,她那平靜的眼神仿佛能看穿麵具少女內心的瘋狂,緩緩說道:
“什麼妨礙!?你到底在說什麼?區區一介鬼魂少胡言亂語了!!”
麵具少女卻像瘋魔了一般,怒吼道:“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從她那充滿仇恨的話語中,我似乎能聽到麵具少女對春政小姐深深的惡意,那惡意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要將一切都燃燒殆儘。
但在春政小姐的眼神中,我看到的隻是困惑,就好像她真的完全不認識那個對自己充滿惡意的神秘人,隻是單純地把她當做了襲擊我們的劍鬼。
接下來的交手愈發激烈,兩人的劍法仿佛如出一轍,卻又各具神韻。
每一個出招,都仿佛是鏡像般完美地呈現著彼此的痕跡,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各自獨特的氣質。
春政小姐的劍法猶如行雲流水,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仿佛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麵具少女的劍法卻如洶湧澎湃的波濤,帶著一種狂野的力量,每一劍都能撕裂空氣。
兩人之間的碰撞如星辰交彙,刀劍相交,濺起的火花在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是在書寫著這場生死較量的壯麗篇章。
春政小姐迅速後撤一步,如靈動的飛燕般輕盈。
她轉身一劍橫掃而出,那劍風如霜雪般凜冽,帶起一片寒光,逼得麵具少女不得不急退。
可麵具少女豈會就此罷休,她身形一閃,旋即猛然踢出一腳,速度快若閃電,試圖擊中春政小姐的腹部。
春政小姐卻不慌不忙,身姿輕盈地一躍而起,那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
她在空中巧妙地格擋住了這次攻擊,隨後反手一劍直刺對方,那劍尖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如毒蛇的信子般刺向麵具少女。
麵具少女急忙側身閃避,但仍被劃破了衣袖,一道淺淺的血痕出現在她的小臂上。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那瘋狂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雙手緊握武士刀,她猛然向前突進,刀鋒直指春政小姐那如星般璀璨的眼眸。
春政小姐卻也絲毫不慢,她敏捷地側身避開,身體如同風中的柳枝,柔韌而堅韌。
同時,她一劍斜刺而出,那劍氣縱橫,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撕裂。
麵具少女雖然沒有完全躲過去,但立即以一個極其巧妙的角度反手一刀,正中春政小姐的肩膀。
她的武士刀尖如絕世神兵的鋒芒,用力劃破了春政小姐的皮膚,鮮血飛濺而出,如同盛開在月光下的玫瑰,淒美而慘烈。
兩人彼此間短暫的停滯,卻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這短暫的停歇,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每個人都清楚,接下來的戰鬥將更加殘酷。
春政小姐強忍著痛楚,她的神情卻愈發堅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她緊緊握住劍柄,繼續全神貫注地應對著麵具少女的進攻,而麵具少女的眼中燃燒著的不甘和仇恨,仿佛能將周圍的黑暗都點燃。
“你就在這裡乖乖被我討伐好了,鞘。”麵具少女咬著牙說道,聲音中滿是怨恨,仿佛在宣泄著她心中多年的積怨。
似乎,在麵具少女心中,春政小姐也是她必須清算的對象。
手無寸鐵的我們此刻隻能像兩塊即將融化在熔爐中的石頭,緊張地觀望,什麼也做不了,就連呼吸都仿佛要在這無形的壓力下凝滯一般。
“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今天,我會重新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麵具少女再一次舉起武士刀,憤怒地向春政小姐衝去。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無法看清。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爆發力和殺意,她的劍法既淩厲又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仿佛在模仿春政小姐的每一個招式,又似乎在尋找著戰勝她的機會。
春政小姐則奮起應對,她的神情從容不迫,就像一位早已看透了世間萬象的智者。
麵對麵具少女如潮水般洶湧的攻擊,她一次次地巧妙化解,動作優雅而精準,每一次格擋與反擊都恰到好處,仿佛在彈奏著一首絕世的劍之樂章。
兩人的刀鋒在月光下不斷交擊,濺起的火花照亮了她們決鬥的麵龐。
在那交錯的劍光中,我們仿佛看到了時間都為之停滯,整個世界隻剩下她們兩人,以及那無儘的劍之殺戮。
在這場勢均力敵的較量中,誰也無法占據明顯的上風。
招招凶險如同奪命的利刃,步步緊逼好似驅趕著獵物的獵人。
就在兩人持續膠著的時候,麵具少女突然猛然後退,口中低聲咒罵了一句:“可惡!抓緊結束吧!我還有正事要做!!!”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那是如毒蛇般陰狠的光芒。
她迅速拉開距離,擺出一種奇異的姿勢,那姿勢仿佛在召喚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手中武士刀再次側握舉起,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吟誦著古老的咒語。
春政小姐看到這一幕,略顯驚訝地蹙起眉頭:“這是……你怎麼會……”
麵具少女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自信與不屑,她狠狠盯著春政小姐:“你以為隻有你會嗎?讓你看看真正的奧義!”
說著,麵具少女的身影開始模糊,仿佛在空氣中扭曲,化作了無數若有若無的光影。
她的雙眼閃爍著一抹詭異的灰光,如同在黑暗中閃爍的幽靈之火。
“一步”
就在這時,她的嘴唇微動,正要念出奧義的咒語,卻突然間劇烈地咳嗽起來,那咳嗽聲如雷般在寂靜的夜空中炸響,仿佛要將她的身體都震碎一般。
她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鮮血從她的麵具下方如泉湧般噴出,將她的麵具染得通紅。
她的手哆嗦了一下,那原本準備施展的奧義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情地打斷,如流星劃過夜空,在還未照亮整個天空之時便已消逝。
“咳!咳啊!!噗唔”
她捂著口部,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血珠飛濺,仿佛是在綻放著絕望的花朵。
她的目光中滿是痛苦和憤怒,那痛苦和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將她的眼神點綴得更加瘋狂。
顯然這次嘗試耗費了她大量的精力和體力,使她的身體承受了巨大的負擔。
麵具少女強忍劇痛,眼中依舊充滿怒火,她那怒火仿佛能將這黑夜都燃燒殆儘。
喘息著說道:“可惡啊咳咳咳怎麼搞得每一次都是這樣就因為‘鞘’不在嗎‘春政’你還真是走運下一次,我會先殺了你再把那邊的兩個廢物討伐了嗬嗬嗬嗬”
她狠狠盯了春政小姐一眼,那眼神好似要將她千刀萬剮,然後強撐著那如風中殘燭般搖搖欲墜的身體,迅速消失在黑夜中,化作一道影子,留下一片寂靜得如同死寂之地的戰場和滯留在空氣中彌漫著血腥之味的空氣。
春政小姐沒有追擊,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麵具少女離去的方向,那眼神中充滿了複雜而凝重的情緒,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深奧的問題。
“那個劍鬼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沾染著血跡的武士刀,刀身倒映著她的麵容,神情顯得更加複雜。
她又抬頭看向天空,那深邃的夜空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如同她此時心中的疑惑。
我見狀,急忙說道:“春政小姐,那個神秘人不是劍鬼,劍鬼已經在你來之前被她擊潰了。”
春政小姐轉過頭,略顯困惑地看著我:“什麼?所以你們並不是在對抗劍鬼?”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是的,那個帶著麵具的少女擊敗了劍鬼,但是她為什麼要在搭救之後再襲擊我們,我也不知道了”
春政小姐皺起眉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一切都吸進自己的肺腑,然後緩緩說道:“不管她是誰,我們都應該小心了。她的出現絕對不簡單啊。”
儘管如此,麵具少女的最後一瞥和春政小姐眼中的那抹難以捉摸的情感,依舊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疑問。
這個謎團的背後,仿佛還有更多的真相被隱藏在黑暗之中,等待著我們去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