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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常青流與魔王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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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流,最初是由我的家族中第一位也是最為偉大的劍士通過半生的修行和潛心研究。

耗費了數十載光陰才苦心孤詣撰寫下這武道的精髓,然後在漫長的傳承下,數代當主在刻苦研習的過程中。

他們取得其中的精華、再加入各自的獨具匠心地理解後,才慢慢演變成今天的常青流。

比起稱之為殺人的技巧,不如將常青流稱為一門藝術,它的一招一式都猶如曼妙之舞,在劍舞的同時,談笑間從容不迫地取下來犯之人的首級。

為何要特意提到“來犯之人”這個概念呢?

那是因為常青流的核心思想在於在混亂不堪的世界中明哲保身,通俗來講這種思想隱含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意。

因此常青流的招式也大多是在防守的基礎上進行的,即便主動出擊也隻是試探性的進攻。

這對於好勝心極強的老姐來說,固有的防守思想模式有些過於墨守成規,她覺得這樣的模式會導致攻守兩端像楔子一樣,如果對手不選擇進攻就很難打出反擊來克敵製勝。

所以老姐在輕鬆掌握了所有技藝的基礎上,憑借著她優秀的天賦和刻苦鑽研的精神開始向進攻端發展。

如今姐姐的劍技變得攻守兼備、戰無不勝,現在也幾乎看不到能與姐姐勢均力敵的對手,直到……

直到這個家夥的出現——我眼前的這個披散著深黑長發,行跡如同她身上衣服一樣奇怪,但相貌卻格外英挺的“孩子”。

看著她正肆無忌憚地享用著我的美食、一臉幸福地靠著我的抱枕坐在我的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的樣子。

我很難想到這位名叫織田信長的大人物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完美把現代生活兼容的。

也無法理解為何她會擁有和姐姐對等的劍技。

不,可能會比姐姐還要強……

想不通,無論如何我也想不通……

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但總是糾結這種事也隻是自討苦吃罷了。

就像獨自在那如同黑森林般的死循環裡麵一直打轉,無路可走……

不過一提到劍技,倒是提醒到了我——今天是每周清掃道場的日子,但姐姐一大早又出門打工去了。

因此我得到了一個機會來獨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緩解這種種謎團給我帶來的困惑和迷茫,也好讓身體和精神活躍起來。

否則一旦無事可做,這天馬行空的思維便會不由自主地會移動到那些讓我百思不得解的部分上去……

於是我對正暢快大啖著鮮美水果、欣賞著電視裡有關可愛大熊貓的動物欄目的信說道:

“我要去清掃一下道場,順便把那些武器也保養一下。你一個人在家待著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唔嗯?道場?汝的家裡有這樣的地方嗎?”

信一臉疑惑地回答道。

“當然,我們家世代都在掌管這個道場。隻要出門向左沿著庭院的長廊走上一會兒就到了。”

我一邊解釋著,一邊準備向玄關走去。

“說起來吾也有許久沒有踏入過那種修身養性的地方了。”

信將手中啃了一半的蘋果隨意地丟在了茶幾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掉落的果皮和薯片殘渣說道,

“吾準備去那看看,不過出門之前吾要清洗一下身子,汝先行一步吧。”

言罷她便緩緩地向著浴室走去了。

我也沒再說什麼,低著頭出了門向著道場的方向進發。

家裡的道場,也大概擁有百年的曆史了,在經過一代代當主的傳承下熠熠生輝。

記得在孩提時代,這裡門庭若市,有相當多的人爭先恐後地想躋身進入道場研習常青流。

常青流也開始風靡整個常青市。

但又由於父親的突然消失,無主的道場開始變得黯然失色。

而被推上風口浪尖的我又對武道一知半解,許多之前父親在時簽下的合作條款都無法完成。

於是高額的違約金就撲麵而來,所以就造成了現在的這個狀況。

我走到這座道館已經有些破舊的屋簷下,門前庭院裡的小路早已長滿雜草,因為我們無暇顧及也就任其生長了。

我緩步登上已經顯得有些黯淡無光的木製台階跨過門檻,進入到道場的內部。

早晨的陽光通過兩側的窗安靜地傾瀉下來,漫到地板上。

空氣中浮塵在這陽光的映襯下,仿佛變成了一縷縷仙境般的輕煙,記憶中的往事也好像夾雜在這雲煙中若隱若現。

“好!現在就開始乾活吧!”

我暗自給自己鼓著勁,換好道場的鞋子後,便走向道場的雜物間去取來打掃用的工具。

依照以前的習慣:道場的地板每次都要先打掃三次,然後再用墩布拖上三次,最後還要給地板打上蠟。

這對於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來說還真是算得上一個相當大的工程。

不過既然選擇下定了決心要做成這件事,那麵對再大的困難也不能輕言放棄。

於是我便甩開膀子開始了第一次的清理……

雖然每周都會有一次像這樣的大掃除,但對於這年久失修的道場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不一會清掃出來的塵土、木屑便堆成了一座小山,它就如同一個勳章象征著我的首戰告捷。

就在我愈發乾勁十足、準備趁熱打鐵的時候。

一陣嘈雜的喧鬨和著沉重的腳步聲從庭院處傳來。

是信麼?

顯然不是,也更不可能是早上已經出門打工的姐姐。

那麼是誰呢?

是誰會突然闖入私宅如入無人之境般四處遊走,肆無忌憚地大吵大嚷?

從腳步、聲音的嘈雜程度和銳不可當的洶洶氣勢推測,來犯者的數目肯定不止三兩個。

難不成……

突然,一聲粗暴的嘶吼卻打斷了我的思路。

“喂!那個小子!你們這個破道場,是不是還打算收人啊?你看我們行嗎?”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棕黃色皮衣的青年男人把那皮鞋狠狠踏在地板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以他為首的五個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著他們凶狠地盯著我、仿佛個個都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渾身開始顫抖。

戰戰兢兢地回複道:

“是…是還…打算收人。但,但請你們把鞋先換了…”

這群不速之客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要來學習武道的,更像是來尋釁滋事的。

難道……

難道是來討要我們欠款的嗎?

“喂!小子。就這樣這座破道場還有什麼資格收人?還是說你的實力很強?”

皮衣男子一臉輕蔑地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支香煙又向周圍的人借上了火,開始吸了起來。

香煙產生的煙霧在本不該飄散煙氣的道場裡麵彌漫開來。

“也是沒有辦法…才…”

我麵對眼前的人多勢眾有些哽咽。

“實話告訴你吧,很不湊巧,我們哥兒幾個,不是來這裡報名的,而是奉那位大人的指令來討要你們所欠下的債的!”

棕黃色皮衣男子叼著煙狠狠地指著我大聲地說道。

“我,我們沒錢了!”

我直截了當地回應道。

“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沒錢!?沒錢也沒有關係!聽說這裡不是還有把傳世名刀嗎??雖然應該不可能值什麼錢,但是我覺得也是可以抵押一部分欠款的。乖乖把那刀拿出來獻給本大爺,這樣的話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男人輕蔑地笑道。

我心裡很清楚,那是先輩們含辛茹苦代代傳承下來的寶刀!

怎麼可能白白葬送在我的手上!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皺起眉頭,狠狠盯著這四個人。

“難得本大爺好心讓你拿這破舊不堪的道館裡的二流武器來抵押一部分,看來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先收拾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然後再把這破道館給砸了!”

男人一邊命令著,一邊從身後抽出一柄短刀。

那把短刀閃耀著的冷鋒讓我觸目驚心。在這群不速之客麵前,我的反抗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但在麵對他們想要褻瀆這神聖道場的目的時,我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恐懼。

一邊死盯著他們一邊緩步移向道場一旁的木刀架,迅速地抽出其中一柄木刀握在了微微發抖的手中。

我雙手緊緊地握住木刀,咬著牙緩緩說道:

“來吧,有我在,你們就休想搶走這裡的任何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麵對這麼多對手,握著木刀的雙手不住顫抖。

麵前的男人輕蔑地看著我,不屑地將吸了一半的煙隨手丟到地板上,用腳碾滅,然後緩緩吐出幾個字:

“小子,本大爺陪你玩玩吧。”

隨即麵露凶相,舉刀向我疾馳而來。

我腦海中不斷閃現著自己被輕而易舉刺中的恐怖畫麵,想要抽身躲避,卻發現雙腿僵硬,動彈不得。

難道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衝到麵前,任他宰割嗎……

“不,不行,不能就這樣被擊中,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抵擋他的攻擊。”

我默念著,低頭看向手中的木刀。

雖然它隻是木製的,但這種道場木刀的材質十分堅固,應該能抵擋幾次攻擊。

我設想:如果能擋下第一擊,或許可以利用常青流的上段式反擊他。

然而,男人並不給我時間思考。

他已經高舉短刀,猛然劈向我,刀鋒切開空氣發出“嗖”的聲響。

雖然我的劍技遠不如姐姐那般爐火純青,但也算有些基礎。

短刀的落點,對於已經嚴陣以待的我而言,八九不離十。

“砰!”

我用木刀艱難地擋住了他的攻擊,然而那短刀異常鋒利,幾乎將我的木刀劈斷。

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幾乎震得手臂發麻。

就在我試圖抽身反擊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短刀深深嵌入了木刀中,使我無法立刻將木刀抽回。

這給了他反應的時間,他猛然抬膝擊中我的腹部,接著一側踢將我連同木刀一起狠狠踢飛出去。

“咚!”

我重重地跌在地板上,五味雜陳,腹部如刀絞般疼痛,而後背則像折斷了一樣,動彈不得。

“就這兩下子嗎?哈哈,這樣的話,你還是乖乖把那把破刀交給本大爺,這樣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男人奸笑著,緩步靠近倒地的我。

“不……不可能,我絕……不會放棄……我……要守住……這裡……”

我強忍著劇痛,用儘最後一點力氣將手中的木刀擲向男人。

這最後的奮力一擊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綿軟無力,毫無速度。

毫不誇張地說,五歲小孩投出的石子都比這更具威懾力。

男人輕輕側身便輕而易舉地閃了過去,隨後優雅地用腳尖撩起木刀的“刀刃”,隨手一甩,將木刀扔出道場。

“這個樣子可不好喔。”

男人衝我搖了搖手指。

“反正早晚要被那個大人拆掉改成酒館,不如現在就給我把這個破地方砸了!上啊,小的們!”

他身後原本站得整整齊齊的嘍囉們得到命令後瞬間散開,隨時準備毀壞這個道場。

突然,“嗖”的一聲。

那柄被甩出去的木刀不知為何居然奇跡般地飛了回來,重重打在了男人的後背上,落在了他腳邊。

“嗚啊!”

男人被打得趔趄,一聲慘叫,放棄了攻擊我的念頭,猛地轉過身。

我趁機爬到較為安全的地方,暫時沒有了生命危脅。

“哪個混蛋打我!快滾出來!”

他大罵道。

“吾可沒有聽說要有‘客人’來這裡拜訪哦……”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道場外傳來。

那聲音婉轉動聽,如鳥鳴,又如黑夜裡的星火,將我的希望重新點燃。

道場內一片寂靜,隻有緩緩的腳步聲在道場裡回蕩。

“噔……噔……噔……”

沒錯!是她!織田信長。

隻見她穿著寬鬆的睡袍,披散著飄逸的秀發,頭上依然頂著那款印有金色木瓜花圖案的奇怪帽子,雙臂環抱,慵懶地站在他們麵前。

“區區一個該死的小鬼,膽敢壞老子的好事?!小的們,給我把她拿下!”

男人揮舞著手中的短刀,氣急敗壞地大嚷。

剛才被嚇傻的嘍囉們聽到命令後才回過神來,一瞬間將信圍在中間。

“喂喲~這個小妹妹好可愛喔~嘿嘿嘿……要不要陪我們玩一會兒啊?”

其中一個胖子色眯眯地盯著信,伸手就要摸她的肩膀。

他們並未注意到,信的表情已從開始的漫不經心逐漸變得凶狠,深紅的瞳孔中閃爍著恐怖的火光。

“咚!”

突然,信毫無征兆地一記上勾拳擊中胖子的下巴,將他打得措手不及,同時順手奪過他手中的木棍。

其餘人見狀大驚失色,紛紛放棄邪念,舉起手中的棍棒準備攻擊。

然而這些嘍囉根本不是信的對手,不出幾個回合,他們已被打得滿地找牙。

“根本不夠看……這種水平也敢來吾的地盤鬨事?一百條命都不夠吾砍的……”

信扛起棍子,側目冷冷地瞥向皮衣男人。

男人冷笑道:

“哼,臭小鬼,你似乎比那個小子強一些。”

信強忍怒氣,用棍子指著他,壓低聲音說道:“

吾會讓你親身體會吾的實力,彆著急,乖乖等著吧……”

她的每個字裡都透著不俗的殺氣。

話音剛落,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衝向男人。

彆看她身材嬌小,但移動速度異常驚人,仿佛眨眼之間便殺到男人麵前。

“唰!”

信憑借速度優勢率先發起進攻,木棍在她手中猶如刀劍,揮動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攻勢之猛,令人目不暇接。

她放棄了常規的防守策略,將所有的精力都壓在進攻上,完全不同於我們的常青流。

男人麵對如潮水般的攻勢,隻得不斷格擋、閃避。

然而,他手中的兵刃終究是鐵器,在幾回合無休止的進攻後,“啪”的一聲,信手中的木棍應聲斷裂。

但她並未因此束手無策,迅速發現了落在地板上的木刀。

男人抓住這個機會,向信的腦袋砍去。信輕鬆躲過,但她頭頂上的帽子卻不幸被一刀劈飛,金色圖案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裂縫。

好在信毫發無損,並且在躲閃的同時撿起了地上的木刀。

她對帽子被破壞顯然非常憤怒,緊鎖眉頭冷聲說道:

“知道你為何能擋住我的進攻嗎?那隻是因為我的目標不是你罷了。”

“少口出狂言,小鬼!那你的目標是什麼?”男人質問道。

“當然是……這個!”

信揮刀,木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緋紅的軌跡,再次擊打在男人防禦的短刀上。

但這次斷裂的,不再是信的武器。

“鐺!”男人的短刀被一分為二。

信再次揮刀,這一次,我再也看不清木刀的軌跡,隻能看到被打得體無完膚的皮衣男人。

在男人“咚”的一聲倒地後,信丟掉木刀,轉身向我走來。

臉上又恢複了先前的陽光笑容,她說道:

“賢,汝還好吧?這次汝可被修理得夠慘啊。幸好吾及時出手,這就當是吾的一場即興表演吧,不用感激涕零哦!啊哈哈哈哈哈哈!”

道場裡回蕩著她那完全不像女孩子的放蕩不羈的笑聲。

我勉強坐起來,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放下了,長舒了一口氣,問道:

“剛才一直想問,你剛剛那凶猛的劍法究竟是什麼來頭?”

“剛才嗎?”

信止住笑,撫著尖尖的下巴,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姑且就叫做‘魔王劍法’,好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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