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絕望如深淵般籠罩的瞬間,信成的黑色旋風仿佛已經凝聚到了極致,即將如怒濤般將我們吞噬。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死亡氣息,每一根觸手的舞動都像是死神的低語,預示著我們即將步入永恒的黑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火繩槍的槍響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猛然間在寂靜中炸響——“呯!!”
子彈帶著熾熱與決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越了空間的束縛,精準無誤地命中了正全神貫注於施展絕技的信成。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信成的動作停滯了,他臉上的獰笑還未完全展開,就被突如其來的劇痛所打斷。
“咳啊!什”
信成的話語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生生截斷,他的雙眼中閃過了些許的難以置信與瘋狂的憤怒。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緊接著,一連串密集的槍聲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呯!呯!呯!呯!!”
每一聲槍響都伴隨著一顆子彈的呼嘯,它們如同憤怒的蜂群,向信成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但信成畢竟實力強大,他迅速反應,抬手間,那團原本用於凝聚旋風的黑色霧氣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迅速合攏成一個堅不可摧的障壁,將他緊緊包裹其中。
子彈如雨點般打在障壁上,激起一陣陣火花與煙霧,卻如同泥牛入海般,未能穿透那層看似無形的防禦。
信成的臉色因疼痛而扭曲,但更多的是對這份挑釁的憤怒與不甘,他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準備進行瘋狂的報複。
就在信成被攻擊的同時,原本纏繞在我們身上的觸手也隨之鬆動。
我和阿筠小姐感到身上的束縛突然解除,跌落到了下方的草地。
阿筠小姐迅速爬起來,讓自己的太刀重新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準備應對可能的再次攻擊。
“少年,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儘管身上還留有觸手的冰冷觸感,但自由的感覺讓我重新振作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信成突然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他雙眼赤紅,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燃燒殆儘,抬手一揮,原本用於凝聚旋風的黑色霧氣瞬間化作了一股狂暴的暗黑暴風,如同一條巨龍般向遠處阻擊他的鐵炮隊席卷而去。
那股暗黑暴風帶著毀滅性的力量,所過之處,草地被連根拔起,山坡被席卷而空。
鐵炮隊的隊員們驚恐萬分,他們紛紛舉槍射擊,試圖阻擋這股恐怖的風暴。
然而,在暗黑暴風的麵前,他們的攻擊顯得如此無力。
風暴如同一隻巨大的魔爪,無情地將他們吞噬其中。
一時間,鐵炮隊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他們的防線被瞬間摧毀,成員們紛紛倒地不起。
失去了鐵炮隊的掩護,我們再次陷入了絕境之中。
“嗬嗬看上去效果還不錯現在,再也沒有閒雜人等乾擾了”
信成獰笑著看著我們,眼神中充滿了勝利者的得意與狂妄。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哼哼哼”
就在這時,從本陣中心的方向,一陣震耳欲聾的陣鼓聲和武士們的衝鋒叫喊聲驟然響起,宛如遠古戰場上的戰歌,激蕩著每一個人的心弦。
緊接著,戰馬的嘶吼聲如同雷鳴般交織在一起,彙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向這邊洶湧而來。
我和阿筠小姐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
難道,是本陣的信長大人率軍開始了反擊?
我們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在這絕望的深淵中,這一絲希望如同黑暗中的燭火,雖然微弱,卻足以照亮我們前行的道路。
“看!是赤母衣眾!”
阿筠小姐突然指著遠處,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群身著赤紅色母衣的騎兵如同烈火般席卷而來,他們的戰馬奔騰,蹄聲如雷,手中的武士刀在月光下閃耀著寒光。
信成也察覺到了這一變故,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他雙眼微眯,緊緊地盯著遠處奔騰而來的騎兵,仿佛要將他們每一個都刻入眼中。
“可惡!該死的信長居然能再次打出來”
信成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低吼著。
就在這時,那股狂暴的暗黑暴風突然停止了肆虐,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遏製。
信成抬頭望向天空,隻見烏雲密布,雷聲轟鳴,仿佛連天地都在為這一戰而顫抖。
“哼!就算你們來了又如何?鄙人豈會懼怕!”
信成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狂妄與不屑。
而阿筠小姐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她緊握手中的太刀,刀身閃爍著寒光,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黑暗與邪惡。
“信成,你的末日到了!”
阿筠小姐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她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向信成衝去。
信成冷哼一聲,雙手一揮,一股濃鬱的黑霧再次從他體內湧出,迅速凝聚成一隻隻黑色的孽鬼,張牙舞爪地向阿筠小姐撲來。
阿筠小姐卻不懼這些孽鬼,她身形矯健,如同在刀尖上舞蹈,每一次揮刀都精準地斬斷那些孽鬼的脖頸。
黑色的血液四濺,孽鬼們發出淒厲的哀嚎,瞬間化為烏有。
接著信成雙手一揮,一股濃鬱的黑霧迅速彌漫開來,遮蔽了周圍的光線。
在這股黑霧之中,信成的身影變得若隱若現,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女人,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輕易接近嗎?太天真!!”
信成的聲音在黑霧中回蕩,帶著一絲戲謔與嘲諷。
但阿筠小姐並未被信成的話所動搖,而是將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在手中的太刀上。
她憑借著對周圍環境的敏銳感知,判斷著信成的位置,準備發動攻擊。
在預判到信成的位置後,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信成的背後。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信成十分驚訝,他萬萬沒想到阿筠小姐竟然能夠如此精準地找到他的破綻。
就在阿筠小姐舉起太刀,準備揮刀砍向信成的瞬間,那些黑色的觸手再次從黑霧中伸出,如同惡魔的利爪般迅速纏繞住了她的身體。
觸手帶著強烈的壓製力,讓阿筠小姐的動作瞬間變得遲緩,她手中的太刀也因此停在了半空中,無法繼續下落。
“哼!想偷襲?你這女人還嫩了點!”
信成在黑霧中冷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得意與嘲諷。
阿筠小姐被觸手緊緊束縛住,她奮力掙紮,但那些觸手卻如同鋼鐵般堅硬,紋絲不動。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可惡!這些觸手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阿筠小姐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就在這時,我迅速衝上前去,試圖幫助她擺脫觸手的束縛。
我揮舞著手中的太刀,一次次地斬向那些觸手,但每次都隻是斬斷一部分,它們很快又會在黑霧中重新凝聚。
“少年!先彆管我!你去攻擊信成本人!隻有打敗他,我們才能擺脫這些觸手!”
阿筠小姐用儘全力喊道。
我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我迅速調整策略,不再與觸手糾纏,而是全力向信成本人衝去。
然而,信成卻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冷笑一聲,雙手一揮,那些觸手瞬間變得如同鋼鐵般堅硬,將我狠狠地阻擋在外。
“你還真是煩人啊就這樣看著那個女人死在你眼前,感受自己的軟弱不堪吧!!”
信成在黑霧中冷笑道。
隨即,信成的那些觸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它們不僅緊緊束縛住阿筠小姐的四肢,更如蛇一般靈活地纏繞上了她的脖子和胸口,越纏越緊,仿佛要將她的生命之力完全榨乾。
“咳……咳……”阿筠小姐艱難地咳喘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抗爭。
我目睹著這一切,內心如同被烈火焚燒,憤怒與焦急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失去了理智。
我再次揮舞著手中的太刀,試圖斬斷那些束縛阿筠小姐的觸手,但每一次攻擊都像是打在了堅硬的鋼鐵上,隻留下淺淺的痕跡,隨後觸手便迅速恢複如初。
在我絕望與憤怒交織的邊緣,一抹突如其來的希望之光如同破曉的曙光,穿透了重重黑霧,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
那是一道我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細節——阿筠小姐身下,散落著幾張閃爍著微弱光芒的閃雷符。
這些紙符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命運特意為我準備的救贖之鑰。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動湧上心頭。
這些閃雷符,或許正是解開當前困境的關鍵!
我毫不猶豫地俯身,伸手去抓取那些散落在地的紙符。
那一刻,一股強烈的電流仿佛從指尖直竄心田,讓我全身一陣顫抖,仿佛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中,痛苦難當。
但這份痛苦並未讓我退縮,反而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
為了阿筠小姐,我願意承受一切。
我咬緊牙關,忍受著電流帶來的劇痛,迅速將一張張閃雷符拾起。
我學著阿筠小姐曾經使用閃雷符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將紙符輕撫過太刀的刀刃。
瞬間,太刀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刀身上開始跳躍起耀眼的電火花,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仿佛一頭即將脫韁的雷電狂龍,蓄勢待發。
“來吧!”
我深吸一口氣,凝聚全身的力量,將這把被閃電包裹的太刀高高舉起,對準了那些緊緊纏繞著阿筠小姐的觸手。
在那一刻,我仿佛與太刀融為一體,成為了駕馭雷電的戰士。
我猛地一揮,太刀帶著震耳欲聾的雷鳴聲,劃破了黑霧的沉寂,斬向了那些觸手。
隻見刀光所過之處,觸手如同被烈火焚燒般迅速枯萎,緊接著化為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這股雷電之力似乎還順著觸手,一路蔓延至信成處,他急忙團聚黑霧抵擋。
阿筠小姐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電流波及,但她臉上的痛苦卻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解脫與釋然。
那些原本束縛著她的觸手在雷電的洗禮下化為無形,她終於得以自由呼吸。
她掙紮著從地上坐起,目光緊緊鎖定在我身上。
“咳咳,少年…你做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