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明的清晨,我在陣陣難捱的饑餓感中醒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我惦記著附近火堆旁昨夜剩下的飯團,決定起身去解決這咕咕作響的肚子。
昨晚的晚餐實在過於簡單,未能填滿饑腸轆轆的我。
如今,這股無法忽視的饑餓感讓我難以繼續安眠。
輕輕掀開帳篷的簾布,迎麵而來的清冷空氣讓我打了個寒顫。
四周依舊靜謐祥和,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營地裡隻有偶爾的蟲鳴劃破夜的寂靜,這種正常的景象也讓我感到十分的踏實。
營地仍然寧靜,隻有偶爾的蟲鳴打破夜的靜謐,這種狀態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如常。
我緩步走到火堆旁,發現它已然燃儘,隻剩幾縷微弱的餘燼在冷風中閃爍。
我低下頭,找到一個尚可口的飯團,心裡安定了一些。
然而,正當我準備坐下來享用時,幾滴雨水輕輕落在了我的臉頰上。
我警覺地抬頭凝視天空。
一如昨日那般,厚重的陰雲已將天空籠罩,遠比天色要亮得更早。
隱約間,我感受到一種熟悉而令人不安的壓迫感,就像有一種無形的威脅正在逐漸逼近。
我的直覺不停地在向我發出警報。
就好像有什麼不安的情緒在內心深處緩緩滋生,我的直覺在朝我示警。
“這天氣不對勁啊,”
我自言自語,心中警鈴大作,立刻轉身跑回帳篷。
帳篷裡,藤吉郎依舊沉浸在夢鄉中。
我輕輕地推了推他,急促地叫道:“藤吉郎!藤吉郎!快醒醒!”
他翻了個身,不情願地回應道:“哎呦,乾嘛呀,我,我還沒睡醒呢!”
他的懶散模樣讓我的不安更加強烈。
我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推他,迫切說道:
“不好了,外麵又開始陰雲密布,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翻了個身,不情願地回應道:“哎呦,乾嘛呀,我,我還沒睡醒呢!”
他的懶散模樣讓我的不安更加強烈。我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推他,迫切說道:“不好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外麵又是陰雲密布。”
聽到我的話,藤吉郎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眼睛,從粗布毯底下坐起來。
“怎麼回事啊?什麼不好的預感?”
“現在外麵的天氣非常不對勁,甚至又開始掉雨點了很難不讓人想到昨天傍晚”
我緊張兮兮的解釋道,
藤吉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迅速丟掉了懶散的態度,開始變得認真起來。
“那咱們可得趕緊通知信長大人啊,如果不提早準備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連忙穿戴整齊,走出帳篷,此時天空已經開始落下更多雨滴,營地中的其他人也陸續被雨聲喚醒。
我和藤吉郎迅速將我們的擔憂報告給佐佐成政。
在昨天的戰鬥中,我們與佐佐成政以及他的部隊並肩作戰,共同抵禦敵人的衝擊,他深知敵軍的凶殘悍勇。
所以佐佐成政一聽到我們的彙報,立刻麵色凝重。
“看來敵人不會讓我們輕鬆過夜。”
佐佐成政微微皺眉,隨即冷靜地下達命令,
“立即傳令下去,讓所有武士做好戰鬥準備。”
他迅速調度手下剩餘的人馬,指引大家進入警戒狀態,同時對我和藤吉郎說道:
“你們兩人儘快前往信長大人帳中,將此事如實相告。”
我們點頭答應,心中分外緊迫,顧不上更多寒暄,便立刻奔向信長大人的大帳。
一路上,營地已經從寂靜轉入忙碌,每個武士都在緊張地準備著,警惕地望向越來越陰沉的天空。
當我們抵達信長大人的大帳時,發現大帳中燈火通明,顯然她已經早早起來處理事務。
大帳外,駐守的長穀川右介正麵帶警覺地站在一旁。
看到我們到來,向我們招呼道:“煜賢,藤吉郎!你們來了。”
我微微點頭,以示回應,然後關切地問:“近衛武士的大家都還好吧?”
長穀川右介回答:
“除了之前的傷員之外,他們都還好。不過,在岩倉城天守中被箭傷的幾個武士,原本應該無大礙的,現在卻有些不適。我已經讓他們去休息了。”
“右介大人,你也要多加注意。”
我點了點頭,表達了對他的關心,並告知我們此行的目的。
“還請先幫我通稟信長大人一聲,我有事稟報。”
長穀川右介頷首示意理解,並進入大帳內報告。
不多時,他便從中走出示意我們進入。
帳內,信長大人坐在大帳中央觀看軍情報告,見我們到來,微微點頭,示意我們上前。
“煜賢,昨晚休息的還好麼?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托您的福,休息的很好。這麼早過來,是我有些擔憂。今晨的天象異常,可能預示著新的敵人攻勢。”
聽到我的擔憂,信長大人輕輕放下了手中的報告,微微蹙起眉頭看向了這邊。
“唔姆?天象異常預示著敵人的攻勢?這是從何說起呢?”
“在昨日天空也有著異常的陰雲,而陳列在岩倉城前的敵軍第一次開始行動,襲擊前線陣地的時候,天空則下起了紅色的雨”
她專注地聽著我將晨間的異象和昨日的情形一一描述,眼中的沉思愈發深邃,似乎在將我所述的線索聯係起來。
“煜賢,你說的我知道了!傳出我的命令,全軍進入防禦狀態,嚴密關注任何異動。右介!速去安排傳令兵,確保本陣周遭駐紮的部隊都接收到命令。”
她正說著,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長穀川右介折返回來,神情肅穆,隔簾稟報道:
“信長大人,之前派出去的斥候來報,正前方出現敵軍異動,似乎正在集結!!”
這一消息立即讓帳內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但信長大人依舊有條不紊的布置著我們的任務,
“好,我知道了。右介,你先下去,趕快通知傳令兵。”
“側翼的守備是個關鍵,但是駐紮在那裡的成政又急需補員。所以,煜賢,你和小猴子,帶著我的近衛隊增援成政吧!”
我有些意外,脫口而出:“欸?近衛隊也要去嗎?”
信長大人卻不假思索地回道,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唔姆!我這裡暫時不需要守衛,全軍的側翼更為重要。我們必須在關鍵之處做好防禦,確保防守陣線的完整。好啦!快去吧!”
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我們立即行動。
我和藤吉郎立刻領命,沒再多做猶豫。
在即將離開大帳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過頭望向信長大人。
她佇立在那裡,神情依舊鎮定而自信,四周的喧囂似乎在她身邊化作無聲的背景。
雖然眼前的局勢緊迫,但此刻的她如同一座堅固的燈塔,令人心生敬佩。
她的美,不僅僅體現在外貌上,更奠基於那份沉著與堅韌。
而她那雙深邃的黑色瞳孔,則令我格外動容。、
記憶中現代的“小信”,那雙靈動帶著活潑光輝的紅色眼眸讓我心生暖意。
而眼前的她,則有著一種更深厚的力量,其中蘊藏的情感與智慧觸動著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同是一個人,瞳孔的顏色卻截然不同。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時間仿佛靜止。
她已然感覺到我的注視,微微抬頭,目光中透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是一種深刻的聯結。
似乎無論時代變遷、身份轉換,她始終是我心中最特彆的存在。
無論是過去在現代相識的“她”,還是現在這位鎮定自若的領袖,我們之間的情感紐帶未曾改變,反而愈加堅定。
這個無聲的交流瞬間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力量,我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溫柔與期待。
我的胸腔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我不再是僅僅服從命令的將領,而是一同麵對未來、並肩作戰的夥伴。
於是,我轉身投入任務,心中帶著她的信任與我們那份獨特的情感聯結,毫無畏懼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我和藤吉郎帶著信長大人的近衛武士,在本陣中軍收整隊伍,僅留下傷員和中箭的武士在後方休整,其餘武士則全速奔向佐佐成政的大營。
聞說敵軍在集結,我們必須提早做好部署,以確保全軍的側翼不被突襲。
抵達成政大人的陣地時,遠遠地我便見到他雙手叉腰,臉上露出難掩的焦慮之色。
然而,當他看到我們攜著援軍趕來,麵容頓時化為驚喜,連忙迎上前來。
“喔,是煜賢和藤吉郎!你們倆又幫了我第二次!”
佐佐成政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顯然激動不已,
“真是太感謝了,我正犯愁呢!你們就回來了!還帶來了這麼多援軍!”
“雖然是忙中再次相會,但終歸是好事。”
藤吉郎笑著回應,並示意身後的近衛武士。
成政大人在得知是信長大人親自派出的近衛武士來增援,不住地感慨。
“信長大人英明果斷,真是我們的福星。”
他滿臉敬佩,隨即轉過身來,和我們一同規劃接下來的防禦策略。
他隨即轉過身,望向遠處的敵軍。
這時我注意到,敵軍隻是在遠方突然顯現。
又如昨日傍晚一般,一動不動地佇立著,仿佛在等待某個命令,如同不動的雕塑。
瞬間,我意識到這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昨天的情況還曆曆在目,我們不能浪費這難得的空閒時間,必須馬上構築工事。
於是我向佐佐成政建議道:
“成政大人,我們不如先設置防禦工事,布設木板、挖坑放置陷阱。這樣我們便能減緩敵軍的衝鋒,消耗他們的體力。等到敵軍疲憊不堪或遭受了一波損失後,再反擊。”
佐佐成政對此深表讚同:“煜賢,你說得對。這些敵人看起來並不像正常人類,那種超乎尋常的運動素質和怪力,以及無視疼痛的耐力,著實令人不安。我們必須先削弱他們。”
全隊上下迅速行動,武士們找到建設剩下的原木,快速製成木樁和木板,設立柵欄和圍障。
並且在營地正麵的重要路徑上挖掘陷坑,進行周密的布置。
這些陷阱如同無聲的衛士,既拖緩敵軍的步伐,又能在暗中削弱他們的力量。
我和藤吉郎、佐佐成政分頭監督指揮,確保每一個細節都不被遺漏。
信長大人的近衛隊更是展現了訓練有素的一麵,在長穀川右介的帶領下行動迅速而有序,令我們倍感振奮。
與此同時,我回想起上次戰鬥中的經驗,特意選擇了一個有利的地點布設弓隊,以防止他們被敵人的突然襲擾。
這樣一來,我們的弓箭手便能在敵人接近之前先發製人,給敵人以重創而不受其近身威脅。
我們加緊時間修整工事直到傍晚,終於趕在了敵軍行動之前總算完成了部署,天上的雲層漸漸變的更加厚重。
如今,四周已被防禦設施環繞,儘管天空陰雲密布,但心中的那份緊迫與責任感得到些許緩解。
就在我們為工事得以完成鬆了口氣時,
天空突然再次變得緋紅一片,
與此同時,
又降下了猩紅的雨水,
這一反常的天氣讓每個人心頭一緊。
“大家準備禦敵!弓隊就位!前排武士就位!看到敵軍,弓隊立刻打擊!”
我立刻高聲下令,聲音中夾雜著無法壓抑的緊迫感。
聽見我的喊叫,不遠處的佐佐成政也在對他那側的武士發布著相同的命令,另一側的藤吉郎和長穀川右介亦是相同的反應。
就在此時,遠處的岩倉城再次傳來低沉的吼聲,仿若從地底深處湧出的巨獸之鳴。
立於城下如同雕塑般的敵人竟也緩緩蘇醒,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喚醒。
一時間,原本凍結的景象頓時被打破,敵人黑壓壓地湧動起來,轉眼間如同海嘯般朝我們陣地席卷而來。
雖然距離還很遙遠,但密集的陣型仿佛漆黑的洪流,在地平線上撕開一道深深的裂隙朝我們撲來。
“保持陣型!絕不能讓敵人突破我們的防線!”
佐佐成政的聲音在戰場上空響起,即便在這種緊要時刻,他依然保持著冷靜,指揮著手下的武士們嚴陣以待。
我們的弓箭手已在預設的地點就位,拉滿的弓弦在指間輕顫,緊盯著迅速逼近的敵軍,以便在最佳時機放箭。
一輪如雨的箭矢疾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快速而精準的弧線,直逼敵軍的胸膛。
那些敵人有些應聲而倒,有些即便是被射中了,但更多的仍舊是無畏無懼地繼續衝鋒著。
敵人前排的士卒像割麥草般接連倒下,慘叫聲、拚殺聲瞬間混成一片。
然而,有些敵人雖被箭矢穿透身體,卻依舊憑借著頑強的意誌繼續衝鋒。
被射中肩膀或腿部的敵人,隻是短暫停頓,便又不顧一切地朝我們繼續逼近,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更加令人不安的是,一些被射倒在地的敵人竟然在地上掙紮,不一會便重新爬起,用手中的武器支撐著繼續向前,哪怕步伐踉蹌。
這樣堅韌不屈且悍不畏死的敵人,無疑給我們的防線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在衝鋒的同時,他們高昂地嘶吼著我們聽不懂的嚎叫,
“啊啊啊嗷嗷啊!!!!”
就像一片黑壓壓的被詛咒的士兵般,宣讀著塵封魔典中的禁忌語言。
“堅持住,不要放鬆!敵軍馬上就到!”
我高喊著,掃視陣地。
身旁的武士們全神貫注,儘管汗水已經濕透了他們的鎧甲,但沒有一個人後退半步。
此刻的大家已不再是單獨的個體,而是一個緊密協作的整體。
一人潰退,全線崩潰。
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
隨著敵人愈發接近我們的陣地,那些猙獰的麵孔逐漸清晰,同時他們的嚎叫聲也愈加震耳欲聾,這種聲浪仿佛化為無形的枷鎖束縛著我們的內心。
然而,在這樣的壓迫下,每一個武士依舊穩穩地握著手中武器,沒有一絲退縮。
“準備迎敵!絕不能讓他們突破!”我大聲呼喊,提醒大家保持警覺。
前線的敵人已經臨近,為了抵擋他們,我們在陣地前開挖了一道深陷通道——“奈落”,並在其中設置了密集的木刺,期望能減緩他們的進攻力度。
隨著敵人逼近,這道防線成為了我們的最後一道屏障。
然而,敵人毫不猶豫地衝向“奈落”,許多敵人在跳躍中失去了平衡,直接掉入其中,被尖銳的木刺貫穿,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這些血腥的阻礙並沒有讓敵人止步,反而激發了更為凶猛的進攻意誌。許多敵人憑借驚人的跳躍力,奮力越過奈落。
即便有些落入其中,也拚命掙紮,試圖從尖刺中解脫。
即便躍過奈落的敵人,也無法逃脫我方布置的雙層防線。
後方的木樁如屏障般矗立,阻擋著妄圖突破的敵人。
幾名躍過奈落的敵人被刺穿或跌落在地後,立刻遭到武士的迎擊,他們毫不留情,將這些頑敵削首。
敵人的瘋狂與悍勇讓我們倍感壓力,戰鬥的每一刻都如同置身於繃緊的琴弦之上。
敵人拚死衝鋒,層層疊疊地湧上來,越過倒下的同伴,仿佛前赴後繼的浪潮。
奈落中逐漸被填滿,敵人的屍體在其中堆積,成為後續敵軍的橋梁。
在這樣無畏的衝鋒下,原本堅實的木樁逐漸被破壞,承受著越來越大的衝擊。
僅剩的木柵欄顯得格外單薄,在敵人無休止的衝擊下也開始搖搖欲墜。
即便如此,武士們依舊死死守護著這最後的防線,每一次揮刀、每一次抵擋都顯得愈加艱難。
敵人已經攻至眼前,前線的士兵用儘全力迎擊,不斷將敵人推回。
戰場上,敵人與我們的廝殺聲、戰士間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天地都在為這場戰鬥而呐喊。
雨水摻雜著鮮血滴落,將地麵的泥水攪得愈發泥濘不堪,現在的戰鬥也正處於最為激烈的時刻。
猩紅的雨水與戰士們的鮮血混雜,形成一片模糊的血霧,籠罩在戰場上空,將整個戰場渲染得如同地獄般恐怖。
這種奇異的天氣反倒加劇了敵人的瘋狂,他們仿佛被這血腥的氛圍刺激,愈加凶猛地向我們進攻。
敵人在雨霧中顯得模糊不清,然而他們那狂野的動作與聲嘶力竭的吼叫卻格外清晰。
木柵欄在他們的重壓下終於承受不住,開始出現破口,甚至有大批敵軍直接躍上柵欄,用力劈斬或者撞開柵欄,將我們與他們之間僅存的屏障打得七零八落。
敵人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入我們的防線,與前線的武士們短兵相接,展開慘烈廝殺。
他們狂放的刀法大開大合,毫無章法,但卻憑借著無可匹敵的力量和速度壓製著我們的武士。
每一次揮動,他們的一柄破刃砍下,仿佛都能將空氣撕裂,發出令人膽寒的尖嘯。
在這種失去理智的憤怒發泄下,很多武士被狠狠打倒,甚至有人當場和他高舉起防禦的太刀一起被殘忍的劈成兩半。
“煜賢!我這邊要被突破了!!!”
藤吉郎的喊聲在嘈雜的戰場上無比醒目,我的心頓時一緊,不能再猶豫。
“堅持住,我馬上來!右介,跟我來!!”
我大聲回應,立刻帶上近衛武士,奔向藤吉郎所在的陣地。
右介和我快速趕到,和藤吉郎共同迎擊敵人的猛烈攻勢。
敵人衝入得極為迅速,僅憑人數與聲勢就已經足夠讓人心生畏懼。
我剛一加入戰鬥,便立刻被敵襲包圍,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迅速積聚。
敵人毫不畏懼地對所有目標進行無差彆的攻擊,刀光劍影下,甚至讓人無暇顧及更多,隻能憑借直覺和本能應聲而戰。
不知為何,這次正麵遭遇戰,敵人的力量遠比之前更為增強,仿佛被某種不可描述的力量驅動,變得極為難以對付。
刀劍相撞的刺耳聲音,鮮血飛濺中夾雜的悶哼,形成了一幅慘烈而又不容忽視的凝重畫麵。
即便是經過之前的戰鬥,已經對敵人有了一定了解的武士們,麵對比昨天更加凶猛的敵人,也漸漸抵擋不住這種猛烈的攻勢,在強敵的壓迫下不斷後退。
我剛一劍刺穿一個敵人的心口,但甚至沒來得及喘口氣,便有另一柄野太刀向我披頭蓋臉地揮來。
我下意識地舉劍去擋,身體瞬間被強大的衝擊力震飛了出去,隨即重重的摔地上。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耳邊不斷傳來同伴們在戰鬥中的怒吼與悲鳴。
“沒事吧!煜賢大人!”
右介在我身邊奮力迎擊,手中的長槍化作一片密不透風的屏障,不斷地抵擋住撲麵而來的進攻。
眼前的敵人依舊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他們的眼中隻有無儘的瘋狂,仿佛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畏懼與退縮。
雖然他們的刀法看似莽撞,卻總能以不可思議的精準擊中目標,甚至在絕對力量的碾壓下,任何技巧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知道,現在我們正麵臨著一場無法避免的困境,敵人的攻勢未曾有過一刻的鬆懈,而我們的武士卻在漸漸耗儘力氣。
“轟隆隆!!!”
就在我思考著如何絕地反擊時,戰場的邊緣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仿佛天地之間裂開了一道縫隙,隨後一道火光衝天而起。
就仿佛是那緋色濃重雲彩一瞬間降臨至此似的,將那縫隙被染成了灼熱的紅。
“是支援部隊到了嗎?”
我心中的希望之火被瞬間點燃。
但轉瞬間,我們的希望再度被絕望擊碎,因為從烈焰的方向衝出的,並不是援軍,而是一群更為凶悍的敵人,他們披著詭異的深褐色破碎戰甲,仿佛來自地獄的鬼兵。
他們的攻擊力與速度都遠超出我們的預料,每一次揮刀,都仿佛帶著無儘的壓迫感,讓人幾近窒息。
即便是精通武藝的武士,也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蒼白無力。
敵人仿佛被某種無法抗拒的黑暗力量驅動著,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我沒事!右介,小心側麵啊!!!”
我大喊道,沒時間多想,急忙衝上前去協助。
然而,距離我們最近的鬼兵已經鎖定了右介,那人沒有絲毫停頓,迅速揮舞起手中的刀,充滿著死神臨近般的寒意。
“什麼!!那是什麼!!”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右介,下意識地將長槍橫在身前,勉強擋住了敵人的攻擊。
兩者相接的瞬間,強烈的衝擊力順著長槍傳來,讓他不得不後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體。
但想要從容回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鬼兵的加入,使得戰事更加不利。
我們這側的戰場對戰艱難,其他陣地似乎也麵臨著同樣的困境。
普通敵人本已難以對付,如今這些鬼兵更是刀槍不入,難以擊殺。
他們的出現,仿佛將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徹底摧毀。
我們的戰士們一個個奮力搏殺,沒有人後退,沒有人放棄。
然而敵人的數量與實力實在太過壓倒性,即便我們竭儘全力,也無法阻止他們的推進。
那些鬼兵的出現,在戰場上掀起了一股絕望的暗流。
而就在我們幾乎要頂不住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撤退的信號。
那是一陣焦急的號角聲,聲音在空氣中蔓延,如同一道無形的指引,告訴我們唯一的生路。
聽到這聲音,我心中微微一震,撤退意味著我們將放棄這片陣地,但也可能是保全更多生命的唯一辦法。
撤退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是在敵人步步緊逼的情況下。
我們必須迅速而有效地組織起防線,以掩護大部隊的後撤。
佐佐成政的命令在陣地上傳達,每個武士在接到命令的一刻都迅速轉身,調整隊形。
“藤吉郎,按照既定計劃撤退!”我大聲對不遠處的藤吉郎喊道。
聽到命令後,他立刻指揮周圍的武士們開始有序後撤。
右介依舊在我身邊堅守,他的長槍如同猛獸的利爪,在戰場上橫掃,阻止敵人繼續逼近。
雖然我們的實力有限,但為了生存與後撤,我們必須竭儘所能。
儘管如此,心中的不甘與無奈依舊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敵人的猛攻、同伴們的犧牲,每一幕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裡,讓人無法釋懷。
敵人顯然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他們的攻勢驟然加劇,試圖在我們後撤時給予致命一擊。
那些鬼兵的速度更是快得驚人,他們如同嗜血的獵犬,不斷撕咬我們的防線。
“快!不能停下,無論如何都要撤出去!”
我大聲指揮著,迫切地希望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活著撤出重圍。
身後的戰場如煉獄般血腥與嘈雜,而前方雖然同樣充滿未知和危險,但那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我和右介身邊的武士們依舊頑強反擊,拚命擋住敵人的追擊,給後方的隊伍爭取時間。
隨著逐漸退出敵人的重圍,身邊的武士也漸漸減少。
我們不停地進行確認與呼應,以保證隊形不散。
而在此過程中,我們也不斷將視線轉向那些尚在前方奮力支撐的同伴,期望他們能及早撤離。
終於,我們退到了後方的高地,而這裡聚集了更多歸隊的友軍。
我們尚能喘息片刻,但敵人卻沒有給予我們更多緩衝時間,他們繼續逼來,如影隨形。
敵人的鬼兵在高地前遭遇了預設的陷阱,爆炸聲和濃密的煙霧暫時減緩了他們的衝勢,給我們爭取了關鍵的時間。
我們抓住這機會,繼續向本陣的方向撤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