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會反饋到a城公安局,讓你們楊局好好表揚你們,尤其是這位毫不猶豫開槍的小同誌,剛畢業是吧?”局長笑容和藹地看去。
梁嶼鄭重地點點頭:“是的領導。”
“很好!勇氣可嘉,要不要考慮轉到我們緝毒大隊工作?”局長看他愣了一下,不由地笑道:“話我是先說出來,你不用急著答應。”
梁嶼微微笑著,不知在想什麼。
“不管怎麼說,非常感謝二位的協助,要是不忙著做彆的事,就留下來參加今晚的慶功宴,一起吃個便飯?”
“您太客氣了,天下警察是一家,這也是職責所在,吃飯可能要等下回,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實在抱歉。”宋揚起身跟領導握手,能讓局長親自出麵,抓到那女的勢必不是個小角色。
局長表示理解:“那就祝你們一切順利,再見。”
“再見。”
回去的路上宋揚開著車,想到剛才的事忍不住問:“你怎麼看出來那女的不對勁的?”
梁嶼回答得十分認真:“我師父說,毒販最擅長於偽裝自己,他們可能是成功人士,餐館老板,撿廢品的大爺,也可能是貌美的姑娘,柔弱的母親,尤其是在麵對女性毒販時,千萬不能因為她們的任何話語而手軟,一旦猶豫死的就是自己。”
“不錯,你做得很好,救了我一命,謝謝。”
“宋隊這麼說就嚴重了,其實我不開槍,以你當時的反應也能阻止她,我隻是不敢賭。”梁嶼的眼神平靜而又堅定。
宋揚用欣賞的眼神看著他:“這麼年輕不去考個文職,風不吹雨不淋的,怎麼想到要乾緝毒工作?”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想去做這件事。”他揚起唇角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
梁嶼的話讓宋揚想當年的自己,他第一次麵對罪犯開槍時,還沒有梁嶼如今的鎮定自若,好好培養,將來是個人才。
下午。
梁嶼午休後在房間看書,宋揚被周昊拉著下去遊泳。
“你說,那幫人今天會聯係咱們嗎?”
“不好說。”
周昊無聊到想睡覺,瞅了眼自己的腹肌,其實也還是有的,隻是沒小梁那麼好看。
“我決定從今天起,堅持夜跑,外加一百個單杠和三百仰臥起坐,最多一個月就跟小梁那身材一毛一樣了。”
“兩毛兩樣吧?”宋揚無情地揭穿,還一百單杠三百仰臥起坐,在夢裡做呢?
“你這也太不會安慰人了,作為一個優秀的刑偵隊長,你得鼓勵自己的隊友,這樣才能讓你的隊友發憤圖強。”
他的神色染上幾分似笑非笑,上下打量周昊:“你能跟著人家梁嶼練三天,我都得把名字倒過來寫。”
周昊摘掉墨鏡,揚唇一笑:“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能堅持三天,你就請我和小梁吃牛肉火鍋?”
“不賭。”
“我就知道你,死摳死摳的……”
正準備回酒店,手機響了。
未知號碼?
“喂,是楊老板嗎?”
宋揚的神色略微一動:“你是?”
“我們昨天見過,楊老板還給了我二百小費,您還記得嗎?”
“哦,想起來了,我這兩天可能沒時間,要去彆的場子玩,不如下次再跟你們聯係好了。”
黃毛連忙說:“楊老板先彆忙著掛電話,這次賭局約了不少大佬,錯過可就要再等半個月了。”
“嗯……”宋揚故作沉思,片刻才答:“那好吧,你把地址給我。”
“好嘞楊老板,我這就給您發過去。”
掐斷電話,二人對視一眼,周昊眼底一喜:“成了!”
晚上八點,還是那個養雞場。
薑顏在陽台創作,答應粉絲要出新漫畫,一年多了也沒動筆。
這次的故事為古言雙男主設定,一個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另一個是初登帝位的少年帝王。
當腹黑清冷的丞相,遇上扮豬吃虎的少年帝王,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少年帝王落到他的手裡,男人深沉的眼眸中透著幾分上位者的輕蔑:“陛下就如次迫不及待地對微臣投懷送抱?”
“孤想你,想得一刻也不願等。”
男人細長的手指拂過帝王的眉心,帶著些許微涼的指腹落在他的薄唇上麵,緩緩俯身。
畫到一半,薑顏的思緒被敲門聲打斷。
“有事?”
宋揚的目光望著她手裡的畫本,眸色一暗,這用他的臉畫的什麼亂七八糟?
“新作品,我先打個草稿來著,進來吧。”
“不了,今天岸口趕集,我來問問你要不要過去逛逛?我讓梁嶼陪你,他自己一個人在酒店也很無聊。”
聞言,薑顏看他的目光多了幾分不解:“出去乾活不帶新同事,可不興這樣“職場霸淩”的啊,人家弟弟今天還救你一命,一有事就把我拉出來當擋箭牌,宋隊長這個操作著實有些看不懂。”
宋揚半笑不笑道:“這事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們就四處玩玩,想吃什麼吃什麼,聽說最近上了新電影,順便還能去看看電影。”說著,還不忘掏一千塊錢給她。
薑顏沒整明白,宋揚這麼摳的人,之前幫他破了案子,都隻舍得請吃一碗十幾塊的蛋炒飯,現在竟然舍得給一千塊讓她和梁嶼去逛街?
“我怎麼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所以,誰是黃鼠狼,誰是雞?”
他這個問題,直接把薑顏問傻眼了:“比喻懂不懂?逛街沒問題,錢就不用了。”
宋揚並沒有收回,反而認真的說:“知道你有錢,但一碼歸一碼,拜托了。”
不是,這到底什麼迷之操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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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來外地,還帶這麼可愛的一隻小烏龜啊。”梁嶼見她揣在包裡,不禁覺得新奇,女孩子挺少有人養烏龜。
薑顏半是玩笑地說:“帶烏龜出門很有用的,這麼說吧,萬一我遇到危險,可以直接拿它當武器使,就這麼“咣咣”幾下往壞人腦袋上砸,多硬的腦袋也遭不住。”
“有危險我會保護你的。”梁嶼輕抿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她腦袋裡的想法還真是異於常人。
“弟弟說的是真的嗎?”薑顏歪著腦袋,笑盈盈地看他。
梁嶼一陣語塞,本想解釋什麼,又怕自己會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