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是你自己,再是其他身份!
這句話好像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
過去的日子裡,她沉浸在對裴彥舟的癡迷中,將自己的喜好、夢想統統拋卻,一心隻為迎合他的喜怒哀樂。
現在想想,以前的日子不就像被裴彥舟養在家裡的小鳥嗎?
“謝謝你,厲總。”蘇婉意緩緩抬起頭,目光真摯地看向厲墨铖,心中湧起一股彆樣的情愫。
“所以,蘇小姐要不要嘗嘗這杯果汁?”厲墨铖微微側身,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上那杯色彩誘人的果汁,目光中帶著一絲期許。
他欣賞蘇婉意這份在困境中仍能保持冷靜自我保護的特質
蘇婉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緩緩將杯子湊近嘴邊,輕輕飲了一小口。
果汁入口,清新甘甜的味道瞬間在舌尖散開,沒有酒的辛辣苦澀,隻有那濃鬱的果香在口腔中不斷回蕩。
“很好喝!”蘇婉意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愉悅。
說完,她依舊輕輕地放下了酒杯,動作從容而淡定。
這一次,厲墨铖並沒有再繼續相勸。
下一秒,蘇婉意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消息上閃爍著哥哥的名字。
“吃完了嗎?趕緊回家,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馬上回家。”蘇婉意簡潔地回複道。
然後抬眸,正準備向厲墨铖開口,卻見厲墨铖已經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既然是我帶著蘇小姐來的,那我還是負責把蘇小姐送回家吧!”
“有勞了!”蘇婉意沒有拒絕,她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安心。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四周彌漫著夜色的深沉,而他們身處的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有個男人保駕護航,無疑能讓她感到更加安全。
就在兩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吧台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酒瓶碎裂聲,緊接著,嘈雜的叫嚷聲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你喝了酒怎麼不給錢呢?”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響起。
“你是不是裝醉,趕緊給錢!”另一個聲音也跟著附和。
蘇婉意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隻見裴彥舟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整個人醉醺醺地倒在吧台前。
身子歪歪斜斜,像是隨時都會摔倒在地。
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一臉不善地圍著他,雙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索著,試圖從他身上掏出錢來。
厲墨铖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他微微挑眉。
隨後看向蘇婉意,眼中帶著一絲詢問:“蘇小姐可要去幫忙?”
“不用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蘇婉意的目光在裴彥舟身上短暫停留,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心疼與不舍,隻剩下一片淡漠。
她微微搖頭,語氣堅定而決然,隨後瀟灑地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
厲墨铖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欣賞的笑容。
這個女人的脾氣秉性,他很喜歡。
半個小時後,厲墨铖駕駛著那輛黑色的豪車,穩穩地停在了蘇家彆墅門口。
此時的蘇胤丞正滿臉焦急地站在彆墅門口,時不時地朝著外麵張望,他原本打算出來看看蘇婉意有沒有回來。
當看到是厲墨铖將蘇婉意送下車時,他的臉色瞬間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但很快,他便調整好了狀態,換上一副笑臉,快步朝著車子走去。
“厲總,怎麼是你送小妹回來?”蘇胤丞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刻意。
“偶然遇到。”厲墨铖微微頷首,語氣簡潔而平淡,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蘇婉意,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謝謝厲總送我回來。”蘇婉意抬起頭,目光真誠地看向厲墨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希望蘇小姐好好完成我們的合作。”厲墨铖微微點頭,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他說完便優雅地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尾燈在夜色中閃爍,逐漸消失在道路儘頭。
蘇胤丞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直到那紅色的尾燈徹底消失在黑暗中,才收回目光,轉身看向蘇婉意。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擔憂:“怎麼是他送你回來的,你不是去裴家了嗎?”
蘇婉意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裴家我是一步也不想再踏入了,哥,如果想和裴家徹底斷絕業務往來需要多久?”
“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時間。”蘇胤丞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他心裡清楚,兩家合作多年,業務往來錯綜複雜,想要徹底斷絕關係,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看向蘇婉意,眼中滿是心疼:“小妹,你真的考慮好了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蘇婉意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和裴家那邊的事情有哥哥幫忙處理,現在她隻想快點完成和厲墨铖之間的合作,開啟全新的生活。
三天後,辦公室裡一片忙碌,蘇婉意正專注地處理著手中的文件。
突然,她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蘇婉意微微皺眉,當看到來電顯示是謝雅霏時,她毫不猶豫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而,那手機鈴聲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不依不饒地一下接一下響著,仿佛在向她宣告著事情的緊迫性。
蘇婉意的麵色漸漸變得不耐煩,她忍無可忍,一把抓起手機,直接接通電話:“謝雅霏,你有完沒完!”
“夫人,裴總生病了,他不肯去醫院,您能不能過來勸勸他?”謝雅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焦急與無奈。
蘇婉意眉頭緊皺,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他不去醫院你喊我做什麼,我去了他就肯了?他在意的人是你,你好好勸勸他吧,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他一直喊的是你的名字,他現在發了燒,要是不去醫院我擔心他會出事。夫人,你們好歹是夫妻一場,能不能來勸勸他?”
謝雅霏幾乎是帶著哭腔在懇求,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助。
顯然,她已經用儘了辦法,否則,也不會向蘇婉意求助。
“夫妻情分,我們的夫妻情分都被你們用光了,哪裡還有什麼夫妻情分!”蘇婉意的語氣越發冷漠,她緊緊握著手機,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