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廝跟她杠上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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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李雲初一把推開他,“侯爺如果覺得我有罪,大可以去向父皇告狀,彆在這裡試探我。”

江柚白眸光頓了頓,“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出點什麼,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他挑了挑眉心,“印鑒到手了沒有?”

李雲初撇了撇嘴,“你把解藥給我,我就給你印鑒。”

江柚白勾唇笑了笑,“你果然不負我所望,你倒是個暗探的好苗子,隻是可惜了……”

他頓了頓,“人不太乖!”

呸!!

這狗東西以為他是誰?

李雲初嗤笑兩聲,“我跟侯爺不是一路人,這樣吧,我們談個條件。”

“你把我跟玲瓏的解藥給我,我就把印鑒給你,然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用印鑒去乾壞事,我也不會揭穿你。”

“但如若你不同意,那我們就魚死網破,大不了就是一死!”

江柚白目光輕蔑地掃了她一眼,“你跟我談條件?十九公主是腦子進水了嗎?如今你可是中了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他輕哼兩聲,“行啊,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麼就魚死網破好了。”

“等公主毒發時,可彆爬來求本侯。”

甩下這句話,玄色衣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轉眼便消失在宮道儘頭。

李雲初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眉心緊蹙。

她得想個辦法把解藥弄出來,否則天天受製於人,她真是受夠了!

“主子,沒事吧?”玲瓏從不遠處小跑過來。

“無礙!”她收回視線,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中血布,“安排妥當了?”

“馬車已備好,今夜子時從西偏門出城。”玲瓏壓低聲音,“隻是皇後娘娘她……”

——

城外三十裡的悅來客棧,二樓天字號房內燭火搖曳。

“吱呀!”李雲初推門而入。

曾經母儀天下的皇後,此刻披散著花白頭發,蹲在牆角數著一把花生。

“一、二、三……”

“一、二、三……”

乾裂的嘴唇不斷地重複著,對身旁的事物毫不關心。

“娘娘醒來便是這樣。”玲瓏紅著眼眶道,“奴婢請了隨行大夫看,說是心病,已安排暗衛明日護送娘娘去神醫穀。”

李雲初緩緩蹲下身,輕喚:“母後?”

皇後突然抬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初兒?”

還沒等李雲初欣喜,她又癡癡笑起來,“不對不對,初兒死了,被萬箭穿心死了……”

說著竟用頭去撞牆,“該死的是我!是我啊!”

“母後!”李雲初一把將皇後摟入懷中。

她喉頭發緊,“沒事了……都過去了……”

懷中瘦骨嶙峋的身體不停顫抖,李雲初想起那年,她第一次隨軍出征前夜,母後也是這般緊緊抱著她。

母後總是笑著說“我的初兒乃是將星,不能困在母後身邊,理應去實現自己的誌向。”

可那個時候,母後雖然是笑著,但她的眼角卻閃著淚光。

後來每年回京,不管多晚,母後都會在宮門等著。

離彆時更會偷偷塞給她繡著平安符的香囊。

“主子!”護衛突然破門而入,“侯爺的人馬往這邊來了!”

李雲初眼神一凜:“按第二計劃,立刻送娘娘從密道走。”

她快速解下自己的披風裹住皇後,“告訴神醫穀的人,不惜任何代價……”

“奴婢明白!”玲瓏扶起皇後,“主子您……”

“我留下拖住他!”

雜亂的馬蹄聲已清晰可聞。

李雲初深吸一口氣坐到茶桌前。

“嘩啦!”門被一腳踹開。

“侯爺深夜造訪。”李雲初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要一起喝杯茶麼?”

江柚白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房間。

床榻平整,窗扉緊閉,唯有兩杯清茶冒著熱氣。

他忽然冷笑:“公主好雅興。”

“更深露重,十九公主不在宮中守靈,跑到這荒郊野店做什麼?”江柚白倚著門框,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月光在匕首表麵流轉,映得他眼中寒光點點。

李雲初勾唇笑了笑,“侯爺不覺得宮裡太悶麼?本宮出來透透氣。”

“透氣?”江柚白突然俯身,茶桌被他雙手撐得咯吱作響,“從西偏門溜出來,換三次馬車,專挑沒有驛站的野路走……”

“公主這口氣透得可真夠遠的。”

李雲初捏著茶盞的手指微微發緊。

他連她出宮路線都一清二楚?

“本宮樂意!”她抬眸直視,“倒是侯爺,怎麼像條嗅到肉味的狗似的跟過來?”

江柚白不怒反笑,從袖中取出個琉璃小瓶。瓶中一隻通體碧綠的蟲子正瘋狂撞擊瓶壁,發出細微的“噠噠”聲。

“認識這個嗎?北離特有的尋香蠱。”他晃了晃瓶子,蟲子立刻轉向李雲初的方向,“隻要在你吃食中沾上一滴“鎖魂香”,三個月內,就算你躲到地府裡它都能找到。”

李雲初瞳孔驟縮,他居然又給她下了藥?

“你……”她猛地站起,茶盞翻倒,“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給本宮下藥的?”

江柚白挑了挑眉,附身逼近她,“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在給你的毒藥裡麵滴上一滴不就行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廓,聲音卻冷得像冰,“所以殿下最好記住……”

他忽然扣住她後頸,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侯的掌控中,乖乖聽話些!”

李雲初氣得渾身發抖,這廝是跟她杠上了!

“你做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印鑒?”

她從袖口中掏出印鑒,舉到燭火上方。

跳動的火苗映在她瞳孔裡,像兩簇不滅的幽火。

“我可以給你。”

她的手指又往火焰靠近幾分,印鑒底部已經開始發黑。

“也可以讓它化為灰燼。”

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彌漫開來。

“把解藥給我!”她聲音很輕,卻像刀鋒般銳利,“不然……這印鑒,本宮直接毀了,我們倆誰也彆想好過。”

她的眼神卻決絕如赴死的戰士,燭光在她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那枚印鑒在她指間微微顫動,仿佛下一刻就會墜入火中。

江柚白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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