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主、沈夫人、蘇淺前輩,簫前輩,大乾王朝還有諸多事宜待解決,晚輩們就此離去。”
仙船上,聞人氏等一眾氏族作揖道。
沈適麵帶微笑,拱手回禮道,“諸位皆身負要事,沈某自然不便強留。日後若得空閒,諸位儘可來我天武仙門,沈某必掃榻相迎,盛情款待。”
“多謝沈宗主。”眾人齊聲應道,語氣誠懇。
聞人氏的妻子與聞人婧道彆,眼中滿是不舍,輕聲喚道:“婧兒,以後多聽蘇淺前輩話,娘親會常來看望你的。”
“嗯嗯,婧兒知道了。”
聞人婧上前與母親相擁,小腦袋鑽進母親的懷抱,享受著片刻的溫暖。
一旁,阮霞揉搓著慕容青的小腦袋,柔聲道:“青兒,記得按時吃飯哦,母親也會常來看你的。”
“好的,有大哥哥在,青兒一定好好吃飯。”慕容青咧著嘴巴大笑,而後看向身後的王玄一,朝其揮手。
王玄一回應同樣的笑容。
見狀,阮霞麵上帶著淺笑,作揖道:“王公子,還請您多擔待青兒。”
“慕容夫人放心,青兒喚我一聲哥哥,自然是要擔任起哥哥的職責。”王玄一拱手回禮道。
“多謝。”
告彆之時,總會伴隨著傷感之色。
有一句話說得好,離彆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亦是下一次相遇的倒計時。
仙船緩緩啟動,大乾王朝的諸位再行最後一次禮,而後在沈適一眾人的目送下,漸漸淡出了視線。
他們走後,各峰主和長老也都紛紛離去。
偌大的天武仙門門口再度恢複成了原狀,無數弟子們走出仙門,為了修行資源奔波勞碌。
又有無數仙門弟子遊曆一番歸來,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天武主峰。
王玄一和竹淮並未選擇回天竹峰,而是來到宗主府邸。
沈適和項瀅早已在此等候。
“嶽父、嶽母。”
“父親、母親。”
王玄一和竹淮同時開口。
“坐吧。”
“是。”
身為竹淮父親的沈適怎麼可能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眼神複雜的看向王玄一這個混小子。
自家嬌嫩的閨女,就這麼……唉!
王玄一怎麼可能不知道嶽父想的啥,饒是見慣大場麵的他,此刻也被他那目光看的直發怵。
畢竟是自己搶了他的心肝寶貝。
這也是正常的。
但是項瀅就不那麼想了,砰的一拳落在沈適後腦勺上,道:“老沈,你乾什麼,一會兒嚇到玄一怎麼辦?”
“你……我……這……”
沈適挨了這一拳後,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
看到嶽父嶽母這般模樣,王玄一內心咯噔一聲,總感覺他倆這模板……有點像未來他的生活。
嘶……應該不至於吧?
媳婦挺乖巧的,應該不會吧?
王玄一這麼想著,餘光瞥了一眼竹淮,剛好對上了那雙笑嘻嘻的表情,老王內心再次咯噔了一下。
“可怕啊,差點忘了,這妮子連下藥這事都乾得出來,在雲州的時候還玩的那麼變態,完犢子了。”
王玄一表麵不作聲,內心慌得一批。
相比較於老王,竹淮則是平靜的多了。
隻不過內心想的有點……難以啟齒。
一張桌子,四個人,四個不同的心理活動。
前者夫妻,丈夫偏弱,懼內。
妻子強勢,卻也隻是在家庭中強勢,從不乾涉丈夫所做的任何決定,甚至是默默幫助。
後者新人夫妻,丈夫強勢?貌似也不強,偏一點懼內,偏一點小受氣包。
妻子不弱勢,心理活動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玩丈夫、睡丈夫、弄哭丈夫、調戲丈夫……
沉默了片刻之後,王玄一有些怯懦的開口道:“嶽……嶽母……我想和嶽父嶽母大人商議……婚禮日期……”
啪!
沈適猛拍一下桌子,清脆的響聲讓王玄一一陣激靈。
砰!
不到一息時間,項瀅的拳頭便落在了他的腦殼上,道:“你瘋了,好好的拍什麼桌子,嚇我一跳。”
沈適捂著腦殼,委屈道:“夫人,對不起,我這不是替女兒高興嗎,一時激動,沒按捺住。”
“激動也得給我憋著。”
項瀅教訓完沈適,立刻換上了另一副麵孔,笑嗬嗬的看向竹淮和王玄一兩人,越看越滿意,道:“這孩子,真是有心了,不像某人,硬是拖了好長時間才結婚。”
說這話時,項瀅瞥了一眼一旁的沈適,僅是一個眼神,便讓這位沈大宗主下意識的往後旁邊挪了挪。
接著,項瀅再次開口道:“昨天你嶽父與雲州氏族商議過了,婚禮這事暫且不急,你又被雲州皇室封為一字並肩王,你要是與淮兒舉辦婚禮的話,皇室那邊必定來人。”
“但是,雲州剛遭遇大劫,百廢待興,再加上九州大陸對於此次的魔修入侵感到不安,在如此動蕩的局麵下,還是往後延期吧。”
“全聽嶽父嶽母的。”
王玄一作揖道。
他要娶竹淮,自然是要聽從嶽父嶽母的意見。而且,竹淮可是宗主之女,自己這是高攀了。
“嗯嗯,這倒是不錯。”
沈適滿意的點點頭。
這孩子啊,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尤其是莫言師弟帶大的,彆的不說,單憑他和莫言師弟懼內這方方麵麵來講,自家女兒定然不會吃虧。
還真彆說,嶽父這一門,多少有點……邪性了。
莫言從李雅柔那裡繼承了“愛的鐵拳”,屬於一天不挨揍,渾身都難受。
至於嶽父嶽母……王玄一暫且不知。
但看剛才那種情況而言,估摸著私底下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願以後自家傻媳婦下手溫柔點。”
王玄一內心想著,瞥了一眼自家傻媳婦,剛好與那雙彎成月牙的眸子對上,嘴角掛著笑嘻嘻的表情。
咯噔!
一股不好的情緒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