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恰巧打此路過,來討杯水喝,沒妨礙到你吧?”趙思靜輕描淡寫。
“哪能呢,趙大小姐,你說哪裡話來?”張少輝麵帶微笑,“快請進屋吧。”
張少輝說著把門打開,他這個宿舍雖然簡單,卻還算乾淨整潔。
他把一個落地扇打開,對著趙思靜吹著,
然後,又給趙思靜泡了一杯黃山毛峰。
趙思靜在一個皮凳子上坐下了,一雙美眸看向張少輝:“我想請問一下,你今天到哪裡去了?”
“我……我今天下班了之後,去談了一筆業務。”
趙思靜就是一皺眉:“你還有第二職業?
你到哪裡去談什麼業務?”
“哦,就是那個春申大街的波司登羽絨服老板娘讓我想辦法幫她代銷一百件羽絨服。”
“這麼熱的天,賣羽絨服?
虧她能想得出!
這銷售難度很大呀!”趙思靜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
“是有一點難度,記得那天我幫她直播的時候,一件也沒賣出去。
恰巧圓特遊樂場冰雪世界要開業了,急需要一批羽絨服,
於是,我便去找他們談了。”
“哦,生意談成了嗎?”
“成了!”
張少輝點了點頭。
“這麼一說,你很有市場營銷方麵的才能啊。”
“之前,我在學校學的就是市場營銷專業。”
“波司登羽絨服的老板娘給了你多少提成?”
“每件兩百!”
“你可真夠厲害的!”趙思靜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向張少輝。
“那麼,你今天還有沒有到彆的地方去呢?”
張少輝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疑惑不定,心想她還能知道自己到綠桂園去了嗎?
張少輝沒有隱瞞,便把自己假扮王麗穎男友去見她母親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趙思靜一聽,算是明白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居然還有人要讓你假扮她的男朋友。
王麗穎長得怎麼樣呀?
你對人家動心了沒有?”
張少輝聽她這麼一說,臉上一紅:“你說笑了,我不過是看在這單生意的份上去替她撐一下場子,哪裡會有彆的想法呢?”
“當前社會,生活節奏快,壓力大,人們往往忙於工作和事業,很少有時間去談情說愛;
另外,女性的獨立意識逐漸增強,不再需要依靠男人,所以,有越來越多的女性選擇晚婚晚育,甚至單身,這是一種時代潮流。”
張少輝雙手雙臂抱於胸前,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現在女人撐起大半邊天!”
“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麼事啊?”
“你是不是和彆人打架了?”
張少輝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這趙思靜對自己倒是挺關注的,什麼事都瞞不過她。
“是的。”
於是,張少輝便把那天晚上去救孫麗麗,然後,和她的弟弟孫麗平發生摩擦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趙思靜聽了之後,也很生氣:“有的人心裡很陰暗和扭曲,他自己不是好人,卻認為彆人都不是好人。
孫麗平所說的話的確氣人,但是,你不能因為他說話過分,就動手打人家呀。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做豈不是降低了你的人格?
那你豈不是成了像孫麗平那樣一個檔次的人了嗎?”
這件事張少輝也反省了很久,覺得自己太過衝動了,抱不住火。
趙思靜接著說:“你幸虧把人家打掉了兩顆門牙,你要是失手把人家給打殘了,又怎麼辦呢?
你豈不是要坐一輩子的牢?”
“我承認我很衝動!”張少輝十分自責。
“一個男人如果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緒,是不成熟的表現。”
“你說得對。”
“我看你的兩隻眼睛熬得通紅,你先睡一會兒吧。我走了。”
晚上。
張少輝換上工作服,又進入礦井裡,繼續乾活兒。
胡侃瞅著他樂。
張少輝一邊挖煤,一邊問道:“你瞅著我樂啥呀?挺瘮人的。”
“我發現你這個人現在越來越不老實了。”
“此話怎講?
我怎麼不老實了?”
“根據我的判斷,你不但有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
“胡說八道!”
“你還不承認?
你今天身上的味道和前兩天的味道不一樣,有一種混合的女人味道。”
張少輝一聽樂了,雙手扶著鐵鍬:“我說你這鼻子比狗鼻子還尖呢!”
“你不要不承認,你說到底有沒有?
是不是你今天遇到的那個女人和上一次遇見的那個女人不是一個人啊?”
“你太無聊了,懶得搭理你。”
張少輝掄起了鍬鎬,繼續乾活兒。
時間到了晚上12點,虛擬麵板上再次顯示:“今日情報緊急):明天晚上十點,西湖公園將會有一位男士被暴打成豬頭,情況危急;
獎勵:無。”
張少輝看到這一則消息,就是一皺眉,他把手裡的活計放下了,思前想後,按理說這件事與自己毫無關係。
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每日情報係統所載的消息為真實的話,不管那位男士是誰,自己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恰好這幾天,自己也實在是太累了。
錢是慢慢掙的,彆把自己身體累垮了,再說了,自己白天已經掙了兩萬塊錢,也不在乎這兩百。
於是,張少輝向班長請了一天的假。
胡侃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又要去約會了?”
“我約你個大頭鬼啊!”
第二天早上。
下班之後,張少輝回到自己的宿舍,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從早上一直睡到晚上,精神算是養足了。
他起來泡了一碗方便麵,就算是晚餐了。
他坐著公交車來到了西湖公園。
西湖公園,因為有一座湖十分美麗,因此得名。
每到晚上,都會有很多的情侶在這裡約會。
看著人家成雙成對的,張少輝一個人也覺得有點尷尬。
這讓他想到了前女友宋娜娜,那丫頭也真夠狠的。
自從自己到了淞海市之後,宋娜娜沒有一次發信息或者是打電話問他在淞海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累不累。
總是張口向自己要錢,隻要說個不字,對方馬上給他臉色看,或者說難聽的話,嘲諷他,
難道說自己是銀行的取款機嗎?
都說距離產生美,現在距離是有了,美沒了!
去他大爺的!
最近,他通過和趙思靜的幾次接觸,
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趙思靜對自己似乎有點意思。
可是,人家是什麼身份,自己又如何能配得上人家?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長得還湊合?
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他想不明白像這樣靜謐和浪漫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暴力事件發生呢?
不太可能吧。
就在這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啊”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