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嵐怔住。
他相信她說的“天性涼薄”四個字,因為這就是他感受到的。
但她說是後天形成……
他問:“你是被桑家那群渣滓傷透了心,所以不願意對我付出感情了嗎?”
喻初晴不想回答。
真不是!
從一開始她穿越過來,就沒有給桑家人認真投入過感情。
她付出努力,養著一大家子,是因為她需要這個平台。
當初也認為,這是原主的生養之恩,在她離開侯府之前,會儘力報答。
他們的背刺,她會報複,但不會傷心難過。
但,蕭風嵐就是認定了這點:“桑家那群混蛋,他們自己不乾好事,還害我!”
喻初晴給他擦另一縷長發,冷靜地道:“人與人相處,必定會有感情的。你不問我喜歡你有多深,隻要你不變,我亦可一直這樣與你在一起。”
頓了頓,她補充一句:“即便是,我爹娘、哥哥他們會反對。”
最後這一句,算是給蕭風嵐注入了亢奮劑!
他猛地回過身來,抱住她的腰,精致如畫的眉目上全都是笑意:“我當真了啊!”
有這樣一句話做底氣,他好像也不是非要她跟他親口說:我亦是喜歡你的!
喻初晴沒忍住也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耳朵,應:“準了。”
不多時,熱水備好,蕭風嵐去沐浴。
弄好後躺下,理所當然要進行身體的“友好”交流。
隱隱帳幕,錦被翻紅浪。
也是憋太久了,蕭風嵐格外凶狠,像是恨不能把她往死裡弄似的。
喻初晴招架不住,指甲掐進他後頸的皮膚裡,抱怨:“狗幣,你能不能技術好點?”
不用懷疑,要是叫他輕點,隻會挨更重的碾壓,腿真能被他掰折。
但,說人技術差,他就會老實了!
“晴晴,你近段時日是不是沒好好練武了?筋骨都僵硬了,嗯?”
蕭風嵐收著點力,照顧著她的感受。
喻初晴終於舒服了,昏昏沉沉地搭話:“事多。”
頓了頓,又罵他一句:“我明天又要腰酸背痛了,你這狗東西,像坦克一樣!”
以前,蕭風嵐不知道坦克是什麼意思……好吧,其實現在他也不知道。
因為她的解釋就是:一個超大的鐵盒子!
無法具象化!
“我要軟綿綿的弄,兩下子就沒勁兒了,你能舒坦麼?”蕭風嵐才不聽她的。
在床上,喻初晴說的話是不能信的。
從第一次在一起開始,他吃了數不清的虧!
反正是下了床提起褲子後,她就立刻翻臉:“我會負責的”變成了“你逼我我就自殺”,“同意你明日去提親”變成了“不想從南陽侯府出嫁”,“想跟你一直在一起”變成了“明天彆來找我了”……
一年多來,她在床上說的隻有一點做到了:我不找彆的男人。
但,他也不敢完全相信!
大坦克的炮彈越發密集,喻初晴也就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戰火綿延,攻城略池。
丟盔棄甲,一潰千裡!
完事兒後,喻初晴感覺自己躺在案板上的一灘死豬肉,軟趴趴、水淋淋的。
蕭風嵐躺了一會兒後,還能出去端熱水,給她擦洗一身的汗,並處理戰場。
喻初晴朦朦朧朧,渾身乾爽後便昏昏欲睡。
蕭風嵐親了親她的額頭,依依不舍地道:“晴晴,我進宮一趟。”
喻初晴本是懶洋洋地想要入睡了,一聽這話,睜開眼睛問:“現在?”
剛才蕭風嵐還抱怨她不過問他的事呢,現在她就問了。
主要是因為,這不符合他的規律!
分彆了那麼久,才一次啊,這不是他的飯量。
明顯他沒吃飽,這就能進宮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豈能沒注意到!
通常說:無論男女,對方變心了,在日常相處的細枝末節裡,都會有無意識的表現,端看另一方夠不夠細心敏銳。
當然,喻初晴不認為蕭風嵐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們地下情的時間還不算長,相處的點點滴滴也足以表明,還沒到膩味的時候。
果然,他解釋道:“我必須跟皇帝說響馬盜的事,以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得讓他有譜。”
“蕭風嵐。”喻初晴撐起上半身,仰頭看他:“你……一定要這樣做?”
蕭風嵐摟住她,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肌膚光滑又細膩,貼在一起實在是太舒服了,讓他好舍不得放手。
然而,但凡沒有離心,便無所謂舍得與否。
舍不得,便是舍。
他閉上眼睛,道:“晴晴放心,我還沒娶你呢,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喻初晴盯著他半晌。
嗬,說這種話他自己信嗎?他都不敢與她對視!
她完全能夠想見:能響馬盜有關係的,能是什麼安全的事?
而她,不希望他阻攔自己的任何計劃,也不可能阻止他去做任何事!
最終,她隻說:“無論如何,你得保重自己。首先,你我沒成婚,我不需要為你守節。其次,即便成了婚,我也不會為丈夫守節!”
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摳著尖尖上的點點,道:“你是知道我的,今天能跟你好,來日你不在,我最多掉兩滴眼淚,祭奠我們曾經的過往,不日便重新找個新的對象,與你做過的事,跟彆人一樣可以做!”
這話,蕭風嵐可就惱了。
他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眼睛都瞪紅了,氣道:“你敢!”
喻初晴絲毫不懼地與他對視:“有你就不找彆人,你若沒了,我隔天就找、馬不停蹄地找、一找可能要找三個!”
她雙臂攀附上他的脖子,像靈蛇一樣圈住他,笑得危險又魅惑:“畢竟你這樣的水準,一般男人可能真要三個才能和你比肩。我吃慣好了的,可是受不了一點苦的!”
蕭風嵐:“……”
他該高興,還是憤怒?
她這難道不是在誇他這方麵很強嗎?
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對自己能力的認可?
這種認可,瞬間膨脹了他的自尊心,當即顧不上計較彆的了,低頭親了親她。
在這種情況下,他心中的念想瞬間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哪裡還走得動道兒?
他在她唇上呢喃問:“還有點時間,我們再來一回?”
喻初晴先問:“你見完皇帝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