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晴晴喜歡大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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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著錘子的笨蛋美人不說話。

中二少年喻今歌才是真正的暴脾氣:“桑雪你閉嘴!再多話,我就舉手報告,說你擾亂大會,讓國子監的人把你丟出去!”

桑雪的淚珠兒瞬間冒出來,一顆顆往下掉。

哭得很漂亮。

可惜,無人欣賞!

即便是她的二哥、三哥,也並不喜歡這種動不動就哭的妹妹。

哭個一兩次,叫人心疼。

哭一兩百次,就讓人心煩了!

桑懷安不說話,也不看她。

桑懷誌皺眉道:“叫你不要跟他們說話,你非要說!也不看看這幾個人都是公雞給的嘴,叮人可狠了!”

在他看來,桑雪這低聲下氣的樣子,他是真看不慣。

拿出侯府嫡女的氣勢來,硬氣一點不就完了嗎!

“不管這麼說,以前我也是在喻家長大的。”桑雪垂首,“我可不像姐姐,說割舍就割舍,這般拿得起放得下。”

喻初晴一聽:得,這麼喜歡對照組,非要陰陽她拖她下水是吧!

行,成全她!

她倏地抬手,朝一旁維持秩序的監生大聲說:“這位公子,南陽侯府嫡女好似沙子裡進眼睛了,勞煩送她出去歇息!”

眾人:“……”

這對嗎?

沙子裡進眼睛?

那名監生一頓,旋即轉頭看向桑雪:“桑小姐?”

桑雪一臉懵。

她還沒說話,突然門外一陣騷動——

突然一聲高唱:“太子殿下駕到!”

撕逼暫停,迎接太子尊駕要緊。

太子親自來國子監,絕對振奮了所有學子的精神!

所有人都站起來,跪下行禮。

隻有蕭風嵐站著,臉色不太好看地朝喻初晴那邊看去,微不可見地“嘖”了一聲,低喃:“追得真緊!”

這樣不行,他必須想法子,把這個潛在情敵乾掉!

不多時,太子蕭景明在隨侍的簇擁下進入修德堂,一眾高呼:“參見太子殿下!”

“都起來吧。”蕭景明一身華貴的儲君服製,端方儒雅地進來,眸光掃了一圈,像是在找些什麼。

現場的人都跪著,倒是沒看見他在做什麼,隻有蕭風嵐。

他恨恨地咬牙,一邊氣憤蕭景明看上他的女人,另一方麵也惱恨喻初晴——

她都有他了,還招太子乾什麼!

蕭景明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朝他看過來,欠身道:“問皇太叔安!”

蕭風嵐沒什麼感情地一笑:“太子殿下輔國,怎麼這樣有空?這麼一點小事,還專門來一趟!”

話說完,瞟了喻初晴那邊一眼。

喻初晴感受到了一股濃重的酸味,至少踢翻了一百九十八缸醋的那種!

但她不予理會,撇開了視線。

蕭景明什麼也不知道,笑道:“孤先前為了感謝救命之恩,特例讓喻家子進國子監求學。不曾想,竟引發了較文大會這樣的盛事,便過來瞧瞧。文壇盛舉,人才輩出,是朝廷之幸、是百姓之福!”

“太子惜才,是學子之福。”蕭風嵐唇角微不可見地一抽。

他倆同歲,算從小一起長大。

小時候皇帝經常叫他們一塊兒玩,但輩分差了兩級,相處起來總是怪怪的。

年幼還好,沒大沒小的。

後來蕭景明成了太子,總端著儲君的架子,雙方之間的鴻溝也便如天塹。

他一貫看不上蕭景明,覺得蕭景明太裝!

但,非要說敵意,還是從蕭景明想要喻初晴做太子妃開始的。

哼,想跟他搶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重!

他家晴晴喜歡大的,蕭景明那麼小,她才不會看上。

當然,他對太子的尺寸的認知,還停留在幾歲時比誰尿得遠的印象上!

“太子殿下,請上座!”梁實恭恭敬敬地將太子請到了主座上。

一個選拔學子的文會,沒想到會引來兩尊大佛,搞得他心情不怎麼美妙。

太子殿下尊貴,逍王……難纏!

但一眾才子倒是開心得很,萬一今天叫太子給看中了,何愁沒有前途?

於是,六人評審團,頓時擴容到八人。

蕭景明坐下後,為了避免所有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迅速說道:“是孤耽誤時間了,開始吧。”

他的目光在旁觀席上搜尋,倒也不難找到目標——

喻初晴長得亮眼是一回事,她左右坐著的兩名少年,又是頂上乘的容色。

尤其是那杵著大錘的,格外好看。

仔細看,的確是一家人,眉眼有幾許相似。

“咳咳!”蕭風嵐眼角的餘光盯著蕭景明呢,發現他看向喻初晴那邊看得專注,假性咳嗽。

蕭景明回過神來。

他試探性地放話:“太子在看誰呢?那邊好像有幾名適婚女郎,殿下尚未選太子妃,莫不是有上心的了?聽聞最遲明年,太子就要大婚了呢!”

蕭景明倒也沒有難為情,微微一笑,道:“的確有留意的。”

蕭風嵐臉色一黑。

好他一個太子爺,今天敢說出“有留意的”四個字,來日就敢說“求父皇賜婚”!

不行,萬一被這小崽子搶先一步請旨賜婚,撬了他的牆角,那他怎麼辦?

他目光放在坐在堂上認真聽講的喻慕文身上,尋思著:要不,我先跟舅子處處?

他心思散漫,那邊,梁實吩咐走流程。

國子助教開始講規則:“請六位先生,每人現場出一道文題,放在抓鬮箱裡。隨機抓一題,請諸位學子就此題作文!作文時間一個時辰,諸位可以查看前方的漏刻,時間結束後尚未交卷的,視為棄權!”

隻有喻慕文一人沒有書僮。

一個時辰,做出一篇能打動六位國子監天花板人物的文章,磨墨都靠自己?

他這怕不是卷子都交不上?

但他淡定端坐著,並沒有絲毫緊張。

雅!

大雅!

很快,考題抽出來了:“以春為題,作一篇關乎社稷、針砭時弊的文!”

一眾學子開始絞儘腦汁。

倒也並非隻有桑懷盛是個草包,其他家也有硬塞來的——反正五品以上的門第都能參加,主打一個“萬一呢”。

踩狗屎運也並非絕對沒可能,對吧?

參加較文大會的總共有二十九人,至少有五六個,從一開始就在抓耳撓腮、咬筆頭、摳指甲,然後東張西望,很忙的樣子。

桑懷盛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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