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彆說什麼死者為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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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把所有人都乾沉默了!

惋惜於一條生命的流逝,是人的本能。

但,桑老夫人死在這樣的情境下,實在叫人難以消化。

喻初晴也很驚訝。

以前她幫老夫人調理過身體,雖說不可能治好,但隻要保養得當,不至於這樣脆弱啊。

她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死因。

不想,就在這時候,桑懷盛突然朝她發難,揮舞著手臂朝她撲過來:“你害死了祖母,我要跟你拚命!”

他大哭著,朝喻初晴掄胳膊。

看著要打她!

她動作敏捷地後退。

蘇祥身法迅速,一個箭步上前擋在她麵前,一把拎住桑懷盛的手腕,往後一拐將其擒拿住。

張太鑫臉色也陰沉,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叫仵作過來。這種情形需要驗屍,為了尊重桑老夫人,把咱們的女仵作也叫來!”

桑懷盛被蘇祥壓製得死死的,隻能嘴裡發出怒吼:“我祖母都過身了!你們還要驗屍,這是要讓我祖母下黃泉都不安心啊!”

張太鑫擺出青天大老爺的架勢,道:“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是永安縣主害死桑老夫人的。既然本府眼皮底下有糾紛,便要立案審查這件事!你放心,本府絕不會冤枉好人,也絕不會放過害人性命的罪魁!若真如你所說,是永安縣主害的,本府自會替你做主!”

桑懷盛頓時無話可說。

女仵作還沒有到,倒是太子殿下先到了!

太子大駕,喻初晴上前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其他人也紛紛跪拜。

她原本隻是想讓太子派個人來,想過蕭景明可能會親自出來,但並不保證。

一國儲君那麼閒麼?成天出宮管這些破事兒!

不過也是存了賭一把的心思,隻要他出宮,後麵她的計劃就可以走了。

沒想到,還賭對了!

蕭景明拂袖:“免禮,都起來吧。”

他看向蘇祥——他的嫡親表兄,問:“怎麼回事?”

“殿下,是這樣的……”蘇祥將事情的經過,三言兩語簡略跟他說完。

這邊講述前因後果的時間,聽說太子駕到的喻家眾人,也都出來了。

天都黑了!

他們家晴晴還沒得吃飯!

先前她讓木棉從側門進,叫他們按兵不動。

但到了這一步,他們也是時候出來給她撐場子了!

“見過太子殿下!”眾人向蕭景明行禮。

但——

喻初晴眼尖,發現除了喻尚武和喻今歌外,其他人行禮都比較敷衍。

尤以喻昔詞為最!

他拱手作揖的手,都沒有合攏。

沒有鞠躬彎腰,隻有微微欠首,純屬於基本禮貌的那種。

現場人太多,蕭景明沒注意到那麼多,隻大略看了一圈喻初晴的親人們。

不得不說,她的這群哥哥弟弟,還真的是——

太出色了!

“都免禮吧。”蕭景明虛扶了一把,道:“即便已經天黑了,今日的事也必須說個清楚,彆拖到後麵,讓初晴蒙受不白冤屈,被人捕風捉影了還得損害她的名譽!”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太子殿下相信,桑老夫人的死跟喻初晴絕對沒關係!

桑懷盛不服氣:“殿下,家祖母是在縣主府門外出的事,也是與她爭執過後絕氣的。如何能肯定,她就是冤屈的!”

“你想掰扯道理,那孤就想問一問。”蕭景明皺眉看向桑懷盛:“初晴自從離開南陽侯府之後,沒跟你們有任何過不去之處,為何南陽侯府的人,每次都要來找她的麻煩?”

大實話!

喻初晴不客氣地道:“南陽侯府的人不僅要找我的麻煩,還要車輪戰!目前為止,包括太子府裡的那位桑雪夫人,每個人都來過了!”

太子府裡的那位桑雪夫人……

這形容詞,像是一把錐子,狠狠紮進了蕭景明的心裡!

他臉色難看了一些。

如果不是桑雪算計了那一出,他不至於收這麼個玩意兒入太子府。

雖然這麼長時間來,他一直讓手底下的人冷待桑雪、磋磨桑雪。

但有這麼個人的存在,即便是厚臉皮再跟喻初晴提想娶她做太子妃,都開不了口了!

許是天黑,桑懷盛沒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大怒道:“喻初晴,你害死了祖母,還說這種風涼話!”

“風涼話?”喻初晴歪頭看去,不疾不徐地反問:“事實勝於雄辯!我可沒有上南陽侯府找過半點麻煩,離開你們侯府之後,唯一一次進你家大門,還是去給桑懷誌治腿傷,是去做好事、且是侯夫人請我幫忙的!”

“按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作風,我就不該去幫這個忙!”

“老夫人今日來,明麵上是要找我幫忙把南陽侯與桑懷民撈出來,但她為何不能進府好好說話?非要跪在這裡,難道不是為了道德綁架我?讓我成為眾矢之的?”

她的聲音依然溫和,不慍不火地說:“彆說什麼死者為大。害人不成自己死了,難道就能掩蓋害人的事實嗎!”

桑老夫人把自己折騰死了,就能否認她是來永安縣主府找麻煩的嗎?

當然,世俗不會這樣理智。

經過喻初晴這麼一說後,圍觀群眾是心裡門兒清了。

的確如此。

永安縣主不曾跟南陽侯府過不去,每一次都是南陽侯府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桑懷盛依舊逮住一個重點攀咬:“退一萬步講,祖母在你府門外身故,在與你拉扯之後絕氣,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喻今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駁斥:“桑懷盛你說這種話未免太過無理!你祖母身子骨不好,不是很多年的事了嗎?她病弱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卻還是拖著病體,來為你爹、你大哥下跪道歉!難道應該反省的,不是你們侯府的人嗎?論不孝,也是這長子、這長孫的鍋!乾我姐什麼事兒?”

喻尚武扛著大鐵錘,依舊站在原地,說道:“是啊!你來我家偷雞,沒偷到反而自己摔一跤死了,按你這種說法——退一萬步講,也該怨我唄?誰讓我養了雞,誰讓我的雞太漂亮了、讓你看見了、讓你起了盜心?都怪我的雞,害你摔死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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