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心緒難定,想著簡書白說的話,心裡煩悶。
她看到了簡書白給他的那些文件,看到簡沉舟對她好做的一切,心裡不免又泛起波瀾。
簡書白整理的那些文件還擺在桌子上,微風吹起文件的一角。
這些文件不是彆人能看的,宋南枝走上前去,將文件拿在自己的手心裡。
她坐著電梯去了總裁辦公室。
張特助正在秘書室裡沏咖啡,他端著一杯cafe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南枝心事重重的走了過來。
張特助剛想對宋南枝打個招呼,卻又伸回了手。
現在不是打招呼的良機。
一個特助之所以能爬到這個位置,都是因為他們有過人的敏感和膽識。
“張特助,簡總在辦公室裡嗎?如果在辦公室裡的話,我就進去了。”
宋南枝沒有注意到她語氣有些恍惚。
張特助端著咖啡說:“剛想給簡總去送咖啡,他在裡麵。”
宋南枝輕輕的敲響了門,推開門進去。
若大的總裁辦公室裡,簡沉舟雙腿`交`疊,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看著。
聽到門口的聲響,他抬起頭往這邊望過來。
“談判結束了?”
簡沉舟的嘴角微翹,一雙眸子沉靜的望著她,就好像一汪湖泊,幽深,不可測。
宋南枝緩步走到他身邊,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
“這些都是簡書白找來的證據,都是你暗地裡操作幫我的證據。”
宋南枝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沒有底氣。
她明白簡沉舟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好。
隻是這種好意莫名的給她帶來了心理壓力。
無功不受祿這句俗語自古以來都是正確的。
“看到這些證據,你想說什麼呢?”宋南枝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她對於情愛這方麵總是遲鈍的。
簡書白對她寵之入骨,沒想到都是逢場作戲。
這造成在她想觸碰感情的時候,卻不敢伸出手。
“我想說什麼?”簡沉舟一雙如琥珀般的眼睛望著她,好似帶著淺淺的笑意。
宋南枝見他這個樣子心裡有些打怵。
不想要聽到那個已經猜測到的結果,她微微的往後退步。
可是,她現在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簡沉舟為她做了太多事,她分不清那是好感還是是說真的愛上了簡沉舟。
宋南枝迷茫了,因為迷茫,所以想逃避。
“你想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簡沉舟輕輕的說著。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然後轉了起來,一步一步的靠近宋南枝。
在一個安全的距離,陽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冗長。
他的影子恰恰的籠罩了宋南枝。
“南枝,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
宋南枝抬起頭來望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說實話,我並不想欺瞞你。我覺得麵對一份真摯的感情,總得先明白自己對這份感情的心意。”
“可是我現在根本就分不清楚我對你是感激還是愛情,我談戀愛的次數也不多。遇見的人都不是良人,我真的分不清楚。”
“但我對你是有好感的。”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臟微微一抽動。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跳很快。
“看到這些文件,相信你也知道了,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說說而已,我做這些事也是想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簡沉舟毫不隱瞞且落落大方地看著她,訴說著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多麼的真摯。
“但是我並不想脅迫你去做什麼事情,因為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他最後總結的這一句,讓宋南枝鬆了一口氣。
宋南枝的心理壓力猶如站在河麵的浮木一般,她不知道該怎麼走。
可簡沉舟最後說的這一句話,讓她的心裡壓力沒那麼大了。
“可你以調查完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之後,再回答我這個問題。”
簡沉舟說:“我還是會幫你調查你母親去世的真相,但我也想告訴你,我們來日方長。”
在這一刻宋南枝被簡沉舟的真誠所折服。
宋南枝望著他點了點頭說:“好。”
簡書白回到家中之後就被安排進了醫院。
醫生看著做ct的單子對簡父說:“簡書白身上的傷都是被人打的,都是挫傷。”
簡父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打簡家的人。
竟然如此猖狂。
他拿著拍的片子回到了病房,看著簡書白在床上很疼的樣子,心裡一片心疼。
“前幾天不是好好的?老爺子還說要給你在公司找個工作。怎麼今天就被人打了?”
“好孩子,你跟我,說究竟是誰打的你?”
簡書白躺在床上身上都被包紮了起來,看起來像個木乃伊。
他把臉側過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他想回答,現在也回答不了。
下一秒張特助來到了病房。
簡父看到是簡沉舟的秘書走了進來,連忙起身迎接。
“張特助,你怎麼來了?還帶著果籃?”他暗暗驚歎於簡沉舟得知的消息之快,下一秒張特殊的話讓他目瞪口呆。
“其實是這樣的,書白身上的傷,是簡氏集團的保安給打的。”
“你說他們下手也沒個輕重。”
張特助一臉歉意,他將果籃放到了床頭櫃上說:“這一次真是很抱歉,但是是簡書白先去公司鬨事的。”
“他非要找宋副總問個清楚,還造宋副總的謠言以及騷擾宋副總。”
躺在床上的簡書白張開了嘴,口齒不清的說:“我並沒有騷擾南枝,我隻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我想讓他看清楚簡沉舟的真麵目。”
在簡家,除了簡老爺,還沒有人敢直呼簡沉舟的名字。
簡父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兒子,說:“你現在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怎麼還直呼簡總的名字?”
“他現在挖了我的牆角,他根本就不道德。想讓我尊重他,簡直做夢。”
簡父被嚇的吹胡子瞪眼兒,給他一百個個膽子,他也不敢不尊重簡沉舟。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還不快道歉!”簡父厲聲嗬斥。
“我有什麼好道歉的?該道歉的是他!”簡書白不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