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書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更加蒼白。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有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回想了。”
聽他這麼說,宋南枝的火氣蹭的一下上來:“你到底在說什麼?那去世的是我的母親。不是你的。”
“所以你才會說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回想了。”
她的眼角似乎有眼淚滑落。
“我隻是想弄清楚母親的死因而已。”
看著她有些受傷的樣子,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點點頭說:“行,我知道你的母親對你很重要,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說吧。”
他們結婚這幾年,宋南枝以為她得到了世界上人人都羨慕的愛情。
可最後,卻發現這份愛情不過是彆人的一場騙局。
“你和我結婚這幾年,就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我想知道我母親的自願委托是不是你捐贈的?”
簡書白知道她一向都是很聰明的,但沒有想到她能直接找到事情的關鍵點。
如果承認了這一個事實的話,他和宋南枝就再也沒有了重新複合的機會。
她會恨他。
這是他最不想麵對的一個局麵,他不想麵對即將失去宋南枝的事實。
“簡書白,你之前說的話是不是都是騙我的?”
“什麼天長地久,一生隻愛我一個人。”
“說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就是遇見了我。”
“這些話你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宋南枝咄咄逼人的發問,簡書白張了張嘴巴,垂下眼簾看起來十分憂傷。
半晌,他都沒有開口說話。
“以前我對你的那些喜歡確實有過真心實意的,如果我不喜你的話,也不會那麼對待宋晚音了。”
他試圖掩蓋事實的真相開始轉移話題。
“你知道我是最喜歡你的。知道你的每一個喜好,每一個討厭的點。”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經過這幾年的相處,宋南枝總是能一眼發現他是不是在說謊。
說謊的時候,他總是習慣於用手指去扣著褲子,看起來有些焦躁不安。
宋南枝直接戳破:“你能不能不要再撒謊了?當初,你了解我的這些點不就是為了接近我嗎?”
“我沒有想到你現在都還在裝深情人設。”
哪怕宋南枝不想去相信,可是每天相處下來,她也早已經看穿了事實。
“你就是為了宋晚音而接近我的,不是嗎?”
簡書白越發的焦躁不安,他說:“但是現在我對你是真心的,南枝,你能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嗎?”
他這麼說側麵反映了宋南枝說的就是真相。
宋南枝紅唇微抿:“我沒有辦法去原諒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母親。”
她曾經深愛的男人,對於她不過是逢場作,一場騙局。
而曾經單純的她卻傻乎乎的相信了,間接的讓他們的計謀成真。
讓她怎麼不去怨恨?
簡沉舟剛剛抵達彆墅,彆墅的門虛掩著,可以看見裡麵的光影。
他下了車推開門進去,就看見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說著什麼。
見他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們接二連三的來?”簡書白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
“宋晚音想要殺了我,被我躲了過去。”宋南枝說。
簡書白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有些微微的淩亂,而且袖子上還沾染著幾絲血跡。
就連頭發也亂糟糟的。
“什麼意思?晚音想殺了你?”簡書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
“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南枝倚著沙發的疲憊的解釋說:“宋晚音匿名給我發了短信,說是知道我母親死去的真相,讓我去到一個地點拿份文件。”
“沒有想到到了那個地方他會開車撞我。”
“我躲閃的很快,她撞到了集裝箱上,安全氣囊彈了出來。我沒有事,她的胳膊斷了。”
宋南枝三言兩語的將今晚的事情解釋完畢。
簡書白驚訝地開口:“什麼?她要殺了你,晚音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我倒是挺慶幸她有這個心思的,要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母親死去的真相。”
看著簡書白驚訝的神情,宋南枝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她顯然有些懷疑。
懷疑簡書白和宋晚音有染。
“你不要懷疑我,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簡書白無奈的說。
他從未料想過宋晚音會這麼大膽的去殺人。
難道她真的陷入一種無處可去的境地了嗎?
簡書白有些後怕,想到宋晚音的新竟然壞到這種程度。
“我很想知道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算我求你了。”宋南枝哀求的說。
她掩麵哭泣。
“我們現在已經報警了,如果你不說的話,就讓you警察來調查這件事情吧,到時候後果,你自己承擔。”
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簡沉舟對著簡書白說。
簡書白歎了口氣,他的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又抬起來煩躁的揉了揉發頂。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
宋南枝垂著頭怒嗬:“可是這件事在我心中就像是一個永遠過不去的坎,我建議你最好如實回答,說不定我們會在警察局裡保你。”
她的聲音軟下來:“所以隻要你說實話。”
雖然簡書白曾經愛過宋晚音,但是不代表他會永遠的幫助她。
而且現在也已經看穿了她的真麵目,並不是表麵清純可愛的白蓮花,而像是一個心思歹毒的蛇蠍毒婦。
簡書白咬咬牙說:“我可以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原來,那年的時候宋南枝母親並不是自願的。
“是宋晚音母女蠱惑我,我幫他們製造了委托。”
“現在想想也是,為了能夠早日嫁進宋家,所以才出此計策。”
“而我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利用著,對不起,以前是我騙了你。”
宋南枝聽著這些話,心疼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她不敢想象母親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的時候是多麼的痛苦。
如果她當時不被愛情迷蒙了雙眼,自己的母親也不會也不會那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