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月聽到瀾雪的話,不禁輕嘖。
從前線調回中央星,不知道錯失了多少立功的機會,再加上精神海遲遲得不到安撫,現在又突然被停職,江望月覺得雲邈才精神力暴動,是真的很能克製了。
最起碼這些事情如果接連發生在她身上,她是忍不了一點兒的。
瀾雪沒有把雲邈申請調離中央星的事情告訴江望月,而是笑著轉移話題,“雌主,我們是去其他的地方,還是回家?”
江望月還沒開口,一個輕柔中帶著譴責的聲音突然響起。
“江望月,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到這句話,江望月頓時滿頭問號地回頭看了過去。
穿著一襲白裙黑發及腰的雌性站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眼中都是對她的控訴。
剛才的話正是她說的。
而在這名雌性身後,則是兩個沉默的雄性獸人,以拱衛的姿態站著。
江望月把這朵小白花打量了一遍,發現腦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原主應該是見過她的,但明顯不熟。
所以,她的過分從哪裡來?
小白花微微咬著下唇,眼眶泛紅,目光一直放在瀾雪的身上。
“瀾教授日常工作繁忙,你卻還把他罰進懲戒所……”
江望月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滿眼疑惑,“等等等等,你哪位?”
小白花一噎,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嫉恨,手指也攥緊了裙子。
“我是瀾教授的學生,林楚楚。”
哦,原來小白花不姓白。
江望月點了點頭,“你有事嗎?”
“瀾教授……他不該這麼任由你欺辱。”小白花倔強地說道。
江望月眼神怪異地看著她,這話聽起來不像是給她的瀾教授打抱不平啊。
如果在這裡的是原主,本來沒打算懲罰瀾雪的,聽到她的話回去都得動手。
垂眸看著地麵的瀾雪情緒沒有任何波動,隻是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又來了。
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明明一點兒也不熟,卻偏偏要打著一副為他好的名義來刺激他的雌主。
等他帶著一身傷去工作,又會冒出來一群人圍住他,看似關心,實則隻是為了看熱鬨。
小白花沒有等到她所期待的,聽到她的話後暴跳如雷的江望月,心裡不由得有些疑惑。
哪裡出錯了?
江望月好整以暇地看著這朵綠茶味的小白花,笑著問道:“你父母沒教過你不要插手彆人家的家務事嗎?”
“你!”
“收收味吧,都茶香四溢了。”
江望月說完後就拉著瀾雪上了飛行器,沒有再給對方發揮的機會。
飛行器緩緩升空,隨即極速駛離,隻留給小白花一個瀟灑的影子。
留下來的小白花氣惱地用力跺了跺腳。
明明緹娜爾說這樣就能讓那個該死的江望月當眾失態,她都已經找好記者了,結果完全沒用上!
小白花身後的兩個雄性獸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低聲問道:“雌主,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哼,去夜遇!”
平穩行駛的飛行器上,江望月正在低頭查看終端上麵的信息,但來自前方時不時的探查目光讓她有些無奈地抬頭看去。
“怎麼了?”
瀾雪抿緊薄唇,抬手將飛行器設置了自動駕駛,然後起身走到了江望月身前,隨即單膝跪地。
江望月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沒必要沒必要,如果你是因為剛才的事情,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她那點兒拙劣的小把戲,還騙不了我。”
她在地球上的時候見過的白蓮花綠茶多了去了,真不差這一個。
江望月緊緊握著瀾雪的手腕,怕他再跪下,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明顯的安撫意味。
試探性的一跪,卻換來了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瀾雪微彎著腰,眼睛明亮。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江望月覺得這話說的真的挺對的。
當她在彆墅客廳裡看到奉厭的時候,心頭猛地一跳,脖子也開始隱隱作痛。
奉厭姿態散漫地坐在沙發上,身上那件深紫色的真絲襯衫,襯得他膚色更加冷白。
好看是真好看,隻是那個領口是不是開的有點太大了?都快看到腹肌了!
不太守夫德啊喂。
江望月收回視線,打算直接略過他上樓。
但是沒想到,奉厭竟然主動開了口。
雖然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還以為一大早瀾雪你帶著雌主私奔了。”
私奔?
江望月腳下一個踉蹌,震驚地看著他。
帶著c級精神力的她私奔,瀾雪那得是多想不開啊。
走在江望月身後的瀾雪,聞言頓時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奉厭。
奉厭毫不在意,反而還低低地笑了一聲,“開個玩笑而已,彆在意。既然不是私奔的話,那你們去哪兒了?”
“去做精神力檢測了啊。”江望月隨意地說道。
聽到她這句話,奉厭的豎瞳中驟然閃過一絲幽深,“哦?那結果如何?”
“你猜。”
客廳內靜了靜。
奉厭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後才悠悠說道:“看來不是個好消息。”
江望月聳了聳肩,一臉的遺憾,“真可惜,你猜對了。”
奉厭的目光轉向瀾雪,裡麵帶著明晃晃的諷刺和惡意。
“沒想到,瀾大教授也有判斷失誤的一天啊。”
c級,永遠不可能安撫ss級,更不可能為ss級梳理精神海。
奉厭覺得自己昨晚真是瘋了才會相信瀾雪的謬論。
有這個時間,他不如去看看新型抑製劑的研發成果,說不定自己還有得救。
瀾雪輕輕瞥了瞥奉厭,隨即不以為意地收回了目光。
自己確實是需要一個合作者沒錯,但也不一定非要是他。
比起這條蛇,瀾雪更傾向於紀黎。
隻是那家夥……
瀾雪站在原地思索良久,等他再抬頭的時候,發現客廳裡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江望月在奉厭離開後就回了臥室,她有一件事情需要確認。
點開終端,江望月嘗試著給中央軍校發了封郵件。
也不知道這一年的時間過去,原主的學籍還有沒有被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