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淵被對方的問話弄得一愣。
一臉莫名的看著厲博熠,“厲小友,為何問這話?”
不單是封淵沒弄明白是什麼個情況。
沈文、童白幾人,也被自家九爺這個句話,弄得一個愣。
九爺這是要乾嘛?
好好地問彆人有沒有女兒,這未免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
至於蘇銘城吧,則是在打量著封淵拿來的木質箱子。
他總覺得這箱子上的紋圖,在哪裡見過。
可是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裡。
厲博熠也不多言。
隻是將手中的黃色紙張一翻,將有字的一麵對向封淵。
封淵將疑惑的眸光,落在了黃色紙張上。
目視著的那熟悉筆跡,遺留下來的內容。
俊朗的麵色一沉,眸光更是黯沉了好幾分不止。
封淵一把拿過厲博熠手中的紙張。
逐字逐句地看去。
【餘毒已解,若要回報,便娶了我學生‘封淵的女兒’。】
封淵的麵色變得異常的複雜。
不自在的低語自言道:“老師這信留的這不是胡鬨嘛!”
老師這究竟是何意?
難道老師算到了,他能找回桑桑。
封淵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厲博熠勾唇一笑,笑容中夾著幾分興味與森寒,“若是小輩沒認錯,閣下便是封家家主吧?”
“正是。”封淵心如嚼蠟般地點了下頭。
厲博熠:“封家主,此事”
封淵心頭一個咯噔,打斷道:“厲小友,我老師這就是一玩笑話,小友不必當真。”
為了避免對方有什麼想法。
當即又補充道:“我如今也不再是封家家主,就是一個閒散之人,待在這深山裡養老,對養養老。嗬嗬所以此事便如此了了便是。”
所以。
即便是娶了他封淵的女兒,對他在厲家也沒有任何的幫助可言。
封淵看得出此青年絕非是什麼池中之物。
但是,厲氏家族極為龐大,內部關係錯綜複雜,他家閨女桑桑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可不能去趟這個渾水。
京州的名門有不少,大概能有個幾十家,對於京州之外的人,都覺得京州名門尊貴。
但作為正統京州人的封淵可是清楚得很。
京州名門分有三六九等,厲家便是其中的上等世家之一,封家不過也就處於中等位子。
跟厲家可是沒法子比不說。
他還都聽說厲家人,可還是能自行出入那神秘帝州的存在。
更何況,那厲家的少主,可不是什麼善茬。
若是此青年,和那厲家少主是一夥的,還好說。
若不是的話。
會有什麼後果,也可想而知。
封淵斂去眼底的波瀾,摸摸了高挺的鼻子。
他是怎麼也沒想明白,老師怎麼會想著給他們家桑桑說這樣一門親事。
雖說是厲家,可是厲家哪是這麼好去的
封淵覺得的老師還說得極為重要,什麼天大的事,都要放一邊。
結果就這
一時間,無比的納悶。
厲博熠的眼眸中閃爍著似笑非笑的味道,“封先生似乎不太願意小女嫁到厲家,可是看不上在下?”
封淵眼神微閃,“”
沈文幾人聽著這話,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九爺怎麼了。
這是要娶這位封家主的女兒不成!!
忽而。
空蕩蕩的木箱輕柔地晃動了起來。
封淵話鋒一轉,指著桌麵上的木箱說道:“厲小友,你瞧,這箱底的錦繡布底鼓著,難道是這下麵還有什麼不成。”
說著。
封淵便探手一掀開。
他隻想趕緊完事了,好將人送下山去。
厲博熠側頭望去。
刹那間。
一道紫金色的光芒,從木箱中浮現出來。
一條由罕見的紫金冰晶,篆刻著縷縷星辰,伴著銀鈴串聯而成,充滿濃鬱能量的冰係手鏈,緩緩地升了起來。
並懸浮在了半空中。
閃著紫金色光芒的手鏈,如同富有靈氣一般,上下竄動飛速地在客廳內晃悠了一圈。
而後安靜地停駐在厲博熠的麵前,親昵地晃動紫金冰晶的鏈身。
一副渴求對方收了自己的趨勢。
封淵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訝異。
能讓一向清高的至寶器靈如此親和,這個厲家青年看來是真的不簡單。
殊不知。
紫雲扶搖鏈的器靈隻是覺得,在場隻有這個青年身上有著熟悉的氣息。
厲博熠審視著紫金色的冰晶手鏈。
並沒有要伸手接過的樣子。
而且…這條鏈子。
他可是在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手上見過。
“厲小友,這冰係手鏈可……”封淵的話還沒說完。
“砰——”
驟然。
屋外響起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側院雜房轟然倒塌了。
緊接著就是幾道吃痛之聲,從一片廢墟中傳來。
封淵當即出門。
看著被打飛到側院的幾人,瞳孔微縮地閃過一縷愕然。
封淵一個上前,“怎麼回事?你們怎麼”
掃眼三個模樣狼狽的兒子後,眸色一個慌張地翻動旁邊的磚塊,“阿舒”
封天凱推開身上的木樁,“咳咳…老爹,快來扶我一把…”
封淵根本無心理會:“……”
“咳咳——”封緒從一邊爬起。
原本光鮮亮麗的西服,也染上了不少的塵土,但好在那張俊逸不凡的臉沒有任何的大礙。
封天凱:“…不是,老爹你是看不到你兒子呢?彆找了,我媽她好著呢。”
也就是他最倒黴,挨了兩次打。
封淵聽到容舒沒事,這才將視線落在了封天凱的身上。
眉峰一皺,將人給拉了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媽媽呢?”
坐在廢墟之上的封嘉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給封天凱和封緒兩人投了幾分療愈之力後。
看著封淵說道:“爸,快去看看幺兒,她有點不對勁。”
那揍人的樣子,說實話有點恐怖的嚇人。
那武技完全沒有章法。
封淵聞聲,腳步一點,疾步離去。
封天凱一個眺望看著奔向主樓的老父親,朝著封緒和封嘉許一個挑眉。
賤兮兮的笑道:“要不要來賭一把,咱老爹能接幾招?我賭十招之內…”
…
厲博熠幾人從屋內出來後,便看到坐在廢墟旁下注的三人。
封天凱抬頭看著幾人一怔,“咦,這怎麼還有人啊?”
赫然。
一道弧線從眾人麵前劃過。
“砰,劈裡砰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