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成這樣的一條條的‘東西’。
任憑他們是怎麼看,都覺得無比的熟悉。
尤其是那衣袖上,靜躺著的探測器,雖然看著很是陳舊,可不就是博士最新研發的那枚嘛?
他們可是親眼目睹,博士緊攥著不想給,又不得不給的樣子。
所以,毋庸置疑了。
他們九爺破時空時,來過這裡。
童白看著淩亂的草席上破碎不堪的布料,哪怕經過了時間的摧殘,也能夠看出當年有著怎樣的‘激烈’。
不由的嘴角微抽,暗道:難怪九爺那心跳爆表了都。
四個多小時耶。
童白忽然有點好奇他們九爺,在這個地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多麼激烈的打鬥啊!
然而。
這事他可不敢問。
九爺要找的人,莫不是和這些事,有關聯?
九爺也沒和大夥說,是來找誰。
對了,此地是龍嶺山的境內。
陶老生前似乎是居住在這片,難道他們九爺被當年的陶老給救了?
畢竟,陶老的異能療愈之力,可不普通。
“人找得怎麼樣?”
忽而。
厲博熠的寒涼的音色響起。
童白一怔收回思緒,立馬翻開筆記本,埋頭看了起來。
當務之急,他得先把任務完成了。
九爺都催了。
他得趕緊把人找到了才是,隻是這異能網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九爺之所以來這。
難道是要找的人,曾經出沒過這裡?
不得不說,童白就快真相了。
隻是,光有這麼一張濃墨的妝造,無異於是在大海撈針啊!
異能網。
記錄了四派六宗八家,以及一些無門無派的散修異人,隻要出現過的異人,都有被登記在異能網上。
九爺沒有給任何的信息,他隻能是一個個過一遍了,同時還要仔細對比,確保不會有遺漏。
厲博熠環視周圍,忽而一個回頭。
犀利的目光透過窗框,看向幾十米外的樹梢。
樹梢上的封淵眸子微眯,一道無形的寒意將兩人的眸光,串連了起來了。
封淵一躍而下。
厲博熠也同樣扶著窗框一翻。
兩人對視而立。
封淵看著模樣俊逸的青年,舉止矜貴尊華,想來不是什麼普通人。
腦中劃過不少讓他有印象的人物,但是依稀不見有誰與之有相似的地方。
難道真不是那些人?
封淵掃眼屋內一臉謹慎出來的幾人,其中兩人的身上有著濃鬱的煞氣,一看就是沒少走過死人堆。
幾人皆露不善之色。
倒是有一人除外,隻見穿著白襯衣的青年,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沒有任何的懼意。
不。
應該是說,這幾個人,都沒有。
尤其是和他對立的青年,想來這人應該是他們的頭領。
於是。
封淵平靜的出言:“幾位小友,來此地做什麼?”
厲博熠望著穩步躍在地麵上的男人,一襲長款風衣溫良俊朗,姿態風度翩翩。
神態自若地說道:“尋人。”
“我這深山老林,可沒有你這俊年要找的人,請回吧。”封淵左手抬了的一半,比了一個‘請’的動作。
厲博熠淡然張口,“先生,又怎知沒有?”
“龍嶺山老雇主已逝,自是沒有小友要尋之人,異能網上也早就注明了,若不信你可讓你的人一查。”
封淵雖然沒有看出,厲博熠是否是異人。
但是他身邊有兩人是異人。
隻要是異人,就知道異能網,自然而然也就知道這龍嶺山,是陶老先生生前的居住之地,而陶老爺子早在十九年前就逝世了。
封淵默認他們就是來找陶老先生。
畢竟這麼多年有不少人找過。
他們都不相信,異人界的一代醫聖會就這麼去世了。
“先生,可是陶老爺子之徒?”厲博熠一雙黝黑的眸子,緊盯著麵前的男人。
封淵一怔,眸色微沉地穩神道:“陶老爺子一生,未有收徒。”
“不對。”厲博熠直言反駁,“他有。”
封淵的目光寧靜且幽深,“小友,為何覺得不對。”
“二十三年前陶老爺子收過嫡傳徒弟。”厲博熠語氣堅定。
異人界中有個傳言。
陶老,生不收徒。
陶老先生生前有幾十個弟子,但沒有一人有他的親傳。
畢竟,陶老的那些弟子都不是療愈係。
可是死呢?
厲博熠破時空時見過陶老,若是沒有他的幫忙,可能沒這麼容易取到那些機密的文件。
承了他忙,便來一幫。
算是還恩情。
至於陶老要他幫什麼,厲博熠也不得而知。
陶老隻是告知他去一趟龍嶺山,而且屆時自然就會知曉。
封淵神色微緊地反問道:“老師故友?”
能知道得如此清楚,隻能是極為信任的好友。
但是,此人未免過於年輕。
厲博熠穩神的拿出一枚厲家玉牌,“故友不敢當,鄙人姓厲,曾與陶老有一麵之緣,來還恩。”
封淵摩挲了下手心,斟酌了起來。
厲姓?
難道京州八家之一的厲家?
對於厲家封淵了解不深,但似乎也沒聽聞有這麼一號人。
倒是聽聞厲家那位不曾露麵的少主。
為人雷厲風行,富有謀略,手段狠厲,不過那人可不能這般
這位看似不簡單的青年,或許是出自厲家旁係。
畢竟有那麼一位陰晴不定的少主。
其他人,可不得收斂鋒芒。
封淵掃眼厲博熠身後的幾人,淡淡出言道:“那你們跟我來吧。請”
封淵略收冷峻的氣焰,態度也客氣了不少。
畢竟陶老有過交代。
厲博熠點頭。
然而,沈文瞟了眼斜上角的位置,意有所指地開口詢問道:“那人,要不”
走了幾步的封淵腳步一頓。
順著手勢所指的抬頭看了眼,還在不遠樹梢上的二兒子,那長腿打顫的樣子。
冷意紛紛吼道:“兔崽子,給老子滾下來。”
真是丟人。
長得人高馬大的一個大小夥子,居然怕高。
“老爹啊,你,你要不,帶我一下啊”封嘉許彷如是被封天凱上身了一般,緊抱著樹乾欲哭無淚地呼喊著。
剛就眨眼的功夫,他家老爹就跳下去了。
居然,一點也沒考慮他的感受。
不知道兄弟三人,就屬他最是恐高了嗎?
媽呀,這好說有個幾十米高吧,就他這肉體凡胎的,摔下去可不得吧嗒一下成泥了。
果然是網傳的那樣:當爹的帶娃,就是不靠譜啊!
封嘉許心想,下次他是打死了,都不跟自己老爹單獨出來了。
每回都沒好事發生。
沈文幾人:“”
儘可能地憋著嘴中的笑意。
厲博熠一個眼神掃去,幾人才平複下臉上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