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他媽的,敢掛老子電話!撲街仔!”
阿鬼說的起性,吵吵鬨鬨間沒發現電話已經被掛斷,罵罵咧咧幾句,便又繼續嗨皮去了。
李家明沒有問出確切消息,放下手機,畏畏縮縮的開口道:“阿鬼說要等維猜玩兒夠了才回來,應該還要在澳門待幾天!”
他心中害怕到了極點,剛才鄺天風胳膊掉在地上的時候,手指還動了兩下,嚇的他差點沒把住門兒!
這片刻功夫,李家明是忍了又忍,唯恐弄出響動,惹得仙人不快,把自己給劈了!
而方聞根本就沒興趣搭理他,聞言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
轉過目光,看看垂手而立的赤玄和智光,一僧一道也沒什麼大惡,弄個缺胳膊斷腿的,犯不著!
維猜如今去了澳門嗨皮,自己不能乾等著,殺人要趁早,以免夜長夢多!
一旁站著的寧菲凡見方聞不說話,開口問道:“我們要去澳門嗎?”
“嗯!”
方大仙點點頭,看看時間,開口道:“明天再去吧!今天有點晚了!”
也就在此時,鄭七昌推開院門,從外麵走進來。
小老頭剛踏進屋門,便看到滿地的血汙,頓時嚇了一跳。
然後瞧見兩個黑貨,又是一愣。
仔細辨認一下,卻才認出來是赤玄和智光,不過沒有打招呼。
而是開口道:“方先生,許小哥已經送去醫院,我已經安排人照顧左右,醫生已經檢查過,沒有生命危險!”
“嗯!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好!”
赤玄和智光認得鄭七昌,港島有數的武道高手,坐鎮呂氏集團,跟呂正業相交莫逆。
兩人見他口稱方先生,心中微動,也沒敢拽著鄭七昌多問。
目送四人走出庭院,一僧一道卻才長出一口氣。
赤玄擦了擦臉上的汗,抹了個大花臉,然後撲騰一下摔倒在地。
智玄也沒好到哪裡去,掌心雷把二人都劈出內傷了。
老道此刻也沒心情埋怨老和尚,爬起來,坐到沙發上。
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一僧一道心中升起。
二人把目光投向李家明,詢問事情的具體始末。
不過李家明也知道的不多,隻曉得維猜去羊城找人,好像是為了給弟弟報仇。
沒過多久他們便把徐俊樂給帶回來,關在地下室,折磨了兩天,就跟著肥東去縱情享樂!
赤玄見問不出什麼,掏出電話,叫人來收拾房間。
然後洗漱乾淨,稍作休息,跟智光一起趕去醫院,看自家徒弟的傷勢。
再說方聞他們,離開黃大仙區,過了九龍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
便吩咐鄭七昌找個餐廳,吃過飯再回彆墅。
來了一趟,總要體驗一下港島的氛圍。
不過林琳一個新兵蛋子沒有見過血腥,坐在環境優雅的餐廳中,扒拉著盤子裡的美食,一點食欲都沒有,還有點反胃。
寧菲凡笑著道:“怎麼了,小林琳,吃不下?”
林琳尷尬的笑了笑,有點兒不好意思!
“哈哈!沒事!姐姐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後來就適應了!”
說罷,寧菲凡又對著方聞道:“方聞,我們去蘭桂坊吧,嘿嘿!釋放一下!”
方大仙看看林琳,笑著道:“行!那就去釋放一下!”
於是三人吃過之後,鄭七昌把他們送去中環區。
自己則是留在車裡等候,方先生也用不著保護。
剛坐了一會兒,呂正業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鄭老哥,方先生呢?”
“方先生跟兩位姑娘去蘭桂坊了。”
呂正業本來帶著夫人和二兒子,已經定好餐廳,準備給方先生三人接風洗塵。
不過接到鄭七昌通知後,便又取消。
他打這通電話來,倒不是操心方聞的動向,而是因為赤玄子找上門了。
香港不大,呂正業跟老道有交情,還給大仙祠捐過不少香火。
不過交情歸交情,這登門拜訪還是第一次。
坐下寒暄之後,誰知赤玄問的竟是方先生。
呂老板不敢多嘴,把老道打發後,便將電話打給鄭七昌。
隻見他開口說道:“剛才赤玄道長來到家中,打聽方先生的身份,我沒敢多言,將他搪塞了回去。鄭老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鄭七昌跟著方聞跑一下午,知道先生是來找人的。
那許俊樂他也見了,維猜和阿頌多的名字也聽了,最後還瞧見了當電線杆的赤玄和智光。
小老頭這時也大概理出些頭緒,而且是對情況把握最準的一個。
開口道:“老呂,方先生的兩個外甥生病住院你沒忘吧?”
“嗯!沒忘!”
呂正業嗯了一聲,昨天的事,自己又不是老糊塗了,忘個屁的忘。
他拿過夫人端過的茶水,喝上一口,便聽鄭七昌繼續道:“兩個孩子不是染病,應該是中降頭了!”
“降頭!?”
“嗯!今天下午,方先生一路推算,找到赤玄子的徒弟鄺天風。這鄺天風給泰國來的維猜提供幫助,潛去羊城抓了一個人回來。”
“此人叫許俊樂,我送他去醫院的時候,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老呂,這許俊樂你知道是誰嗎?”
呂正業喝口茶,感覺老鄭今天有點磨嘰。
便配合著問道:“是誰?”
鄭七昌回道:“是方先生二姐的小叔子!”
這層關係一出來,再聯想兩個孩子生病住院,維猜與阿頌多的師徒關係。
便不難推理出,方先生為什麼要來香港了。
但其中具體有什麼恩怨,卻不好猜測。
鄭七昌將下午的見聞一一道出,提起赤玄和智光,還有那滿屋的血腥。
呂正業這才了悟,怪不得赤玄道人著急忙慌的登門拜訪,原來是得罪了方先生。
兩人在電話裡商量一番,半個多小時後,才結束通話。
而方聞這時正帶著寧菲凡和林琳兩個女人,溜達在蘭桂坊大街的喧囂中。
“方聞,我們去這家吧,這家看著不錯!”
寧菲凡挑了一路,最後選上一個酒吧,三人一起走了進去。
因為時間還早,那些來旅遊的遊客,多數也就在外麵轉轉看看,真正過夜生活的人還未上場,酒吧裡麵多少有點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