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玄見說,立馬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智光,維猜出事了,你趕快過來一趟,我們現在在天風家裡!”
“維猜出事了?”
“嗯!你趕快過來一趟吧!”
赤玄直截了當,沒有搞彎彎繞,直接說維猜出事,老禿廝肯定會來。
而電話對麵的智光則是皺皺眉,赤玄跟自己相交甚厚,平日裡都是以長老、道長相稱,直呼法號還是第一次。
不過老和尚聽說維猜出事,便沒多想,從精舍裡出來,叫弟子安排車,往大仙祠方向趕去。
這個維猜是阿頌多大師的高徒,來香港辦事,大師打過招呼,要自己代為照看一二。
如果真出事的話,麵子上須是不好看。
所以智光坐上車,半個小時後也來到鄺天風家裡。
老和尚跨進屋門,瞧見廳室能站著一堆人,先是宣了一句佛號,看向赤玄不禁嚇了一跳。
“赤玄道長,你你這是怎麼了!”
赤玄冷哼一聲,開口道:“智光,是你把維猜打發到天風這裡的?”
智光見老道神色不善,又宣了一句佛號,開口道:“維猜來香港辦事,我知道天風師侄人情熟絡,便托給師侄照管,這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赤玄哼哼一聲,鄺天風是自己的徒弟,道門弟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師侄。
這老禿廝倒會用人,如今招惹出是非,惹得自家一身騷。
剛要開口質問,卻聽見仙長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智光?”
“阿彌陀佛!正是貧僧,施主是?”
智光雙手合十,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他早注意到凳子上坐著的年輕人,還有身邊站著的兩個美女。
方聞見老和尚整的挺有範兒,冷笑一聲。
出家人不好好禮佛誦經,普度眾生,竟勾結惡徒,傷人害命。
開口問道:“老禿驢,你跟阿頌多是什麼關係?羊城之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老大和尚聞言一愣,老禿驢這個詞有點刺耳,不過幾十年的修行,讓他的養起功夫十分到家,也不惱怒,雙手合十正要宣佛號。
然後便是一道雷光,智光也冒煙兒了!
和尚是光頭,倒沒有出現炸毛的現象,但那光溜溜的腦袋卻像個黑蛋兒!
“哼哼!”
“嘿嘿!”
寧菲凡忍不住嘿嘿一笑。
一旁站著的林琳似乎是適應了現場氣氛,竟也憋不住笑出了聲。
而赤玄瞧見仙長又使出掌心雷,忍不住的心肝兒亂顫,不過瞧見翻倒在地的智光,不覺的心裡竟有點暗爽!
方聞則是讓寧菲凡去拿水,把智光潑醒。
“菲凡姐,我去,我去!”
林琳當了半天電線杆,覺得自己也該乾點兒事兒,便主動請纓,接來一盆水,嘩啦啦的朝著光頭倒下去。
“呼!”
智光出一口長氣,悠悠轉醒,跟赤玄基本上是一個流程。
而方聞甩掌心雷是嫌和尚廢話太多,也是為了震懾。
見老僧從地上爬起來,開口問道:“老禿驢,收了你的佛祖,好好回答問題!敢不說實話,送你去見佛爺!”
智光顫顫巍巍的剛想宣佛號,不過一個激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宣了大半輩子了,一時間有點兒沒忍住!
他此刻也明白赤玄為什麼那個扮相,原來是被雷劈的。
抬著眼皮,看向年輕人,開口道:“我跟阿頌多大師是在一場佛會上認識的,同為佛門中人,走動過幾次,時常也有聯係。前幾天維猜帶著師父的書信,來到蓮覺寺,說是有事要辦。阿頌多又親自打來電話,礙於麵子,便讓一行四人住在寺中。”
“後來維猜要去羊城尋人,我知道天風師侄跟三教九流多有來往,便把他們送到天風這裡,代為幫忙!至於施主說的羊城之事,貧僧並不知道,也未曾過問維猜他們要乾什麼!”
方聞嗬嗬一笑道:“事情倒是撇的乾淨!老禿驢,你們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再撇的乾淨,這助紂為虐卻是逃不過的!我看你也登不了極樂,地藏王處倒有你的一席之地!”
智光聞言滿臉愧色,知道維猜做了孽,但確實不知道做了什麼孽。
開口道:“施主,維猜若有得罪之處,我代阿頌多大師先行賠罪,若有什麼要求,貧僧一定儘力彌補!”
方大仙冷笑一聲,這老禿驢有點不知死活,開口道:“你跟阿頌多有如此交情,陪他一起赴死,不知道願不願意!”
“這!”
智光有點傻眼,他在香港名望頗著,不靈光的腦袋還想刷麵子,誰知收到的是死亡通知書,一時嚇得愣在當場,不知道如何開口。
方聞繼續道:“你罔顧他人性命,任由宵小胡作非為,也該有罪!再敢不知高低,今天就超度了你!”
老和尚低眉臊眼的,訥訥無言,黑著一個光頭,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方某人心中藏著怒火,但華夏之內也不願濫開殺戒。
把目光轉向鄺天風道:“羊城你去了沒有?”
鄺天風還被兩個師弟架著,聞言一個哆嗦,顫聲道:“我,我沒有。是肥東帶維猜他們去的!”
一旁站著的赤玄此刻也聽出了點眉目,開口斥責道:“孽徒,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們到底乾了什麼!”
“沒,沒乾什麼!維猜要去羊城找人,我讓肥東帶著幾個手下小弟陪著一起去了!幾天前他們帶帶回來一個人!”
“人呢?”
鄺天風看了方聞一眼,開口道:“被被仙長送去醫院了!”
赤玄聞言,心中雖然恨鐵不成鋼,但也多是無奈。
這個徒弟喜歡結交三教九流,跟黑道裡的一些人物有來往,自己知道,也持默許態度。
香港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他們這些方外人也需要求財。
不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老道便又問道:“許施主人怎麼樣,有沒有事兒?”
鄺天風縮縮脖子,低頭不敢言語。
這廝是個男女通吃的貨色。
許俊樂被帶回來後,他見是個變性人,沒少親自上陣。
許老二褲襠上流的血,有這廝的一份功勞。
赤玄見狀,歎了口氣,知道自家徒弟已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