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不愧是首盛之地,果然京畿通衢,客來八方。
方聞拉著行李箱,下了火車,一路走,人擠人。
出了車站,一眼望去更是密密麻麻,哪哪都是來往的旅客。
而且門口就是大馬路,也沒有空間距離去欣賞這個結合了各種設計元素的車站。
方聞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給司機師傅說了地址,趕去定好的酒店。
“小夥子,來帝都旅遊?”
“嗯,來旅遊!”
“一個人來的?”
“嗯!一個人!”
司機師傅地道的帝都人,見小夥自己一個人來旅遊,十分熱情的介紹各處景點,嘚不嘚了一路。
等趕到酒店門口,已經快下午三點,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車。
方聞辦理好入住手續,走進房間坐定後,已經三點出頭。
都到這個點兒,午飯也不用吃了,餓一頓,等晚上一起解決。
他提前幾天趕來帝都,並沒給宋晨星吱聲,酒店也是自己定的。
就選在白雲觀門口的長青酒店,站在房間的窗戶望去,能看到一些觀裡的建築,還能看見來來往往的遊客。
等將東西收拾好好,稍微休息一會兒,方聞拿上房卡,便溜得著走出房門。
沿著街道向東,都是一些賣道教用品、賣茶、經絡養生的店鋪。
他人生地不熟的,一路想找個小餐館,愣是一家也沒看瞧見。
扭頭往回走,過了酒店看到一個掛著招牌的飯館,方聞也不管那麼多,一頭就撞了進去。
走進門是一間小院,裡麵清幽雅致,很有格調。
可能還沒到正點,瞧不見什麼客人。
服務員看方聞穿著一般,倒也沒說這不是土包子能來的地方。
客客氣氣的問清楚幾位客人,將他引到一個小包間裡。
方聞也不講究,點上三道菜,一頓胡吃海塞。
飯菜挺精致,量也不小,就是物價高,花了三百二,打包結賬走人。
回到酒店也才六點,天色早已黑了下來。
給前台打去電話,讓服務員送來紙和筆,便坐在小茶幾旁,寫寫畫畫,掐指推算。
他提前幾天趕到帝都,就是想把推算自己的人給找出來,然後能處理就給處理了,免得夜長夢多。
而推算出的結果是近在咫尺!
方聞咧嘴一笑,看來自己沒來錯地方,就是這裡了。
他將紙筆拾好,時間已經九點多,宋雨打來了視頻電話。
“方聞,你到帝都了沒?”
“到了,已經住下了!”
說著將手機轉轉,讓她看看房間的環境。
“嗯嗯,挺不錯的。你明天出去多拍點照片,讓我也看看,嘿嘿!”
“行,明天去白雲觀,給你多拍幾張!”
兩人聊上一會,宋雨便掛了電話,讓他早點休息。
方聞隨後又給家裡報個平安,朝窗外看了一眼,洗漱過後,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吃過酒店提供的早餐,買了一張門票,便跟著遊客來到白雲觀山門處。
掏出手機一路走一路拍,給宋雨發過去。
他自己沒有多少興趣看這些宮觀樓閣,將整個道觀走完,年輕道士見過幾個,不過都是門外漢,感受不到修為在身!
方聞乾脆拽著一位道人,直接開口打聽。
“道長有禮了!”
“施主有禮,可是要上香?”
“哈哈,香已經上過了。想跟道長問一下,丘生嶽,丘道長可在觀裡?”
道人見一個小年輕,直呼觀主名號,愣頭愣腦的瞎打聽,開口道:“方丈觀主閉門清修,並不接待遊客來訪,施主請便!”
方聞嗬嗬一笑,也不在意,丘老道既然在觀裡清修,那總有個地方。
他見道人不再搭理自己,便又來回溜達兩趟,看看到了飯點,又去昨天的小院點上幾道菜,將肚子填飽,回到酒店,將聚煞符拿出十來套,揣進兜裡。
隨後出了酒店大門,沿著街道,直接來到道觀東側的一處偏門。
這裡應該就是後院的出入口,方聞準備先來個打草驚蛇。
他瞧見偏門處也有人進出走動,想試著跟著混進去。
“唉!唉!那個小夥兒,這裡不是遊覽區,想參觀先去買票,大門在那邊!”
“我跟他們一起的。”
守門的中年大叔眼睛一瞪:“你也是送菜的!?年輕人咋聽不懂人話,這裡不是遊覽區,趕緊走!”
方聞便也懶得廢話,一個定身術甩過去,抬腿就跨了進去。
裡麵有一條小路,往裡走幾步豁然開朗,一個庭院出現在眼前。
幾排房舍坐落其間,遠遠看去還有幾個道士行走活動。
有人瞧見方聞,好像也不怎麼在意,任由他搖大擺的往裡走。
“帝都寸土寸金的地方,竟有這麼一個曲徑通幽的所在。不錯,不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方聞見沒人理自己,看到側旁還有一條小路,又往裡麵走去。
後麵還有一排房舍,幽靜非常,並沒看到一個人。
“就是這裡了!”
方聞咧嘴一笑,從口袋裡摸出聚煞符,準備先送個大禮,炸一炸,看看白雲觀裡的高人手段如何!
而此刻的丘生嶽,丘老道,正在內房裡坐著。
他幾個月前因為眼皮跳的厲害,又推算不出個好歹,便吩咐觀中諸人閉門謝客。
一段時間後,倒也相安無事,眼皮恢複正常,不再咯兒呱亂跳,就慢慢放下心來。
誰知昨天晚飯過後,不知怎的,眼皮竟又跳了起來。
右眼跳完,左眼跳,最後兩個眼皮一起跳,搞得一晚上也沒睡好覺。
他一早起來後,便又吩咐下去,讓弟子諸人不得妄動,各自修持。
自己也呆在房中,想推演吉凶,不過眼跳耳熱的,根本靜不下心。
在房中坐了一會,喝過幾口茶水後,連大腿筋也跟著抽抽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心驚肉跳,警兆自生,難道要有橫禍降臨!”
丘生嶽糾結了一上午,午飯也沒吃兩口,呆在房間裡坐立難安。
“唉!難道是老道我的大限要到了?不應該呀!”
他長歎一聲,起身推開房門,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不過剛邁出房門,便看到一個年輕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小院裡的石凳上,瞪著眼看向自己。
“你是?”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