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方聞嗬嗬一笑,黃毛就是那天送自己去色馬夜店的司機。
“你你怎麼在這裡?”
黃毛嚇得後退兩步,那天麵包車裡的事給他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黃山還帶著他們出去躲了一段時間,前不久才回來。
“你們先出去,告訴吳天,讓他等著我。”
“好!好!知道了哥!”
黃毛乾笑一聲,扭頭就走。
“哎!黃毛你個慫貨,你就這麼看著彆人欺負我?”
魏芬芬伸手就去拽黃毛。
方聞眉頭一皺,開口道:“把她也帶走!”
“好的,哥!”
隨即,魏芬芬被七手八腳的拽了出去。
剩下一屋子的人看的有點愣神。
方紅山開口問道:“小聞,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
“他們看著怎麼有點怕你?”
“這些不重要!”方聞糊弄一聲,轉頭看向秦二勇:“你就相中了這麼個玩意兒?白瞎我姐這麼好的女人。”
接著又道:“還是那句話,你婚內出軌,夫妻財產都歸我姐,你同不同意。”
“唉!我同意!”
倒是一旁的方惠玲看著男人喪家犬的模樣,心頭一軟道:“送水公司還是留給他吧,我也不會經營。秦二勇,你跟那個狐狸精好好過你們的日子,以後不要影響小鵬。”
“知道了惠玲,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方慧玲看看自家的小堂弟,又看著鬼迷心竅的男人,眼淚嘩嘩的忍著衝動,沒上去踹秦二勇幾腳。
方聞見秦二勇沒有爭辯,開口道:“行,那就請個律師,擬個離婚協議,將財產分割一下,你該搬出去就搬出去吧。”
“好!”
秦二勇像個雨打的蛤蟆,蔫了吧唧的收拾幾件衣服,出門離開。
而離婚分割財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方聞和大伯老爹商量了一下,讓石濤先送他們回家,自己留下來幫忙。
折騰一上午,幾人出去吃過飯,石濤帶著老哥倆坐上車。
臨走前還不忘交代:“有事打電話,哥們隨時殺到!”
“放心吧,路上慢點!”
方聞目送他們離開,又把大姐送回家後,打上一輛車,去往色馬酒吧。
再說黃毛,他把魏芬芬拽出房門後,也不理瞪眼叫囂的女人,慌慌張張的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山哥,山哥!我又見到那個男人了!”
“哪個雞毛男人,才他媽幾點,你搞什麼男人!”
“不是!山哥,是那天那個男人,他要見天哥!”
黃山聞言一個激靈:“你說什麼?你在哪裡見到的?”
黃毛隨即把事情說了一遍,讓還沒睡醒的黃山驚出一身白毛汗。
他自那天之後,就時不時的做噩夢,拜過不少廟,還求來不少護身符。
這幾天好不容易睡過幾個安穩覺,沒想到那個男人又來了。
黃山突然有點胸悶氣短,強忍著惡心給吳天打去電話。
而等方聞來到色馬夜店,已經是下午三點。
剛下車,就見滿頭大汗的吳天一溜小跑的迎上來,咧著嘴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開口。
“吳老板,又見麵了!”
“又又見麵了!裡麵請,裡麵請!”
大白天的,夜場還沒營業,隻有一排小弟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來到二樓辦公室,裡麵跪著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黃毛和魏芬芬。
方聞坐下後,擺擺手說道:“彆跪著了,那個黃毛,還有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被點名的黃毛和魏芬芬身體一顫,抬頭看向吳天。
“黃毛和魏芬芬留下,其他人趕緊滾!”
吳天瞪了一眼,扭頭對方聞道:“黃毛今天衝撞你老大駕,是我管束不周,想怎麼處理全憑少俠吩咐!”
黃毛聞言撲騰一下又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大聲求饒。
魏芬芬其實心裡還有點不明所以,不過看到那個年輕人坐著,吳老大卻恭恭敬敬的站著,也明白今天遇到了大人物,便跟著黃毛一起求饒。
而方聞今天來給大姐撐腰,本以為是一場簡單的婚外情,不想碰到了社會人,還正巧是吳天的手下。
他被吵吵的有點鬨心,揮揮手示意讓兩人出去。
吳天見狀,開口喝道:“彆哭喪了,趕緊滾出去!”
黃毛和魏芬芬一個哆嗦,從地上爬起來,邁著小碎步走出辦公室。
“嗬嗬,吳老板業務挺廣的嘛!還搞婚外情仙人跳?”等兩人走後,方聞笑眯眯的說道。
吳天乾笑一聲,開口道:“少俠誤會了!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
“哦?誤會!?”
“對對對,是誤會!”
方聞耐心聽吳天說完,卻才知道,大姐這事還真就是一場第三者插足。
這魏芬芬十幾歲離家走進社會,一直跟著吳天廝混,十幾年下來也就是吃個青春飯。
前段時間她勾搭上一個小老板,也就是秦二勇。見人比較老實,又有點小錢,就想給自己的後半輩子找個退路。
而秦二勇這兩年掙了錢,跟一些狐朋狗友來過幾次色馬夜店,和魏芬芬一來二去便勾搭上了。
窮人乍富,雖說不上醉紙迷金,但很快就淪陷在魏芬芬的溫柔鄉中。
他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心裡便再也容不下患難與共的妻子,心思都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魏芬芬見秦二勇被穩穩拿捏住,就得寸進尺,直接找上家門逼迫原配離婚。
而吳天對這件事有那麼一點點耳聞,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知道魏芬芬這貨撬的竟是眼前這位少俠大姐的牆角,心裡早就不知道罵了多少遍。
他中午的時候,從黃山電話裡聽說,那個男人要找他,驚的是心肝亂顫。
錢凱和陸明舟這倆貨現在恐怕已經在排隊等著投胎了,如今自己又惹上這位大神,吳天除了惆悵,就是恐懼。
夷三族這個詞,讓他記憶猶新。
而方聞大概了解了來龍去脈後,也有點小無奈。
男人有錢就變壞,秦二勇犯的不是死罪,又是小鵬的親爹,被暴打一頓,淨身出戶,也算得到了懲罰。
隻可惜了大姐這麼一個好女人,平白要受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