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道長,孫道長!”
正在後廚摘菜的方聞,突然聽到楊警官火急火燎的聲音,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怎麼了?”石頭拿著菜刀走出後廚,探頭探腦的張望情況。
隻見楊瑤領著幾個人,急匆匆抬著一個武警戰士走進農家院。
“怎麼了楊警官?”莊道南從房間走出來,開口問道。
“小王走到半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昏迷了,渾身發抖,還翻白眼兒。”一位武警戰士開口說道。
此時孫亭山也從房間內走出來,看到昏迷的武警,眉頭一皺。
“這是煞氣入體!?”
“不會是羊癲瘋吧!”過來湊熱鬨的石濤卻沒心沒肺的扯了一句。
幾位武警瞬間瞪向他,怒目以對。
他們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子弟兵,身體倍棒,真有羊癲瘋也進入不到隊伍裡來。
小王肯定沒病,但為什突然昏迷,還跟中了邪一樣,黃隊長和帶隊的支隊領導見邪性的很,病急亂投醫,便派人趕緊抬到孫道長這裡看看。
而石濤被眾人看的心虛,縮縮脖子,訕訕一笑:“我錯了,兵哥哥們!”
“孫師兄,這是煞氣入體?”
“應該是!你們將他放下來。”
孫亭山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黃符,念念有詞:北帝明威,急急如律令。
隨即將符紙貼在武警的腦袋上。
“維峰,取一碗水來!”
“我去,我去!”石濤見說,主動獻起殷勤。
水端過來後,隻見道長又取出一張符紙,掏出打火機燒成一碗符水,扣開武警小王的嘴,給灌了一下。
“哎!你們看,不抖了!”石濤見符紙效果立竿見影,忙開口道。
唰!又是幾道目光瞥向他!
“好了!趕緊送醫院吧!”孫亭山處理完,開口問道:“楊警官,吳嶽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有人受傷!”
楊瑤這時正瞪著大眼珠子,愣愣出神。
她可是個無神論者,今天遇到的情況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死了啊!”楊瑤回過神,開口道:“我也不知道,這位戰士背著金頭,突然就暈倒了!”
這時,黃隊長跟著幾個人走到院中,後麵也抬著一個人。
“煞氣入體!這哪來的煞氣?”方聞看的清楚,和剛才的武警戰士一個症狀,心中有些疑惑。
而孫亭山見又有人昏迷,便繼續貼符,灌水,一套流程下來,趕緊送往醫院。
“孫道長,金頭有問題。兩名戰士都是接觸金頭後暈倒的!”
黃隊長乾了十幾年的警察,觀察入微,不過也是頭一次見這麼邪門的事。
“金頭!?金頭在哪裡?”
“還在東山,我怕再出事,叫幾個人先守著,來請兩位道長過去看看。”
“道南,走!”孫亭山一皺,帶著眾人趕往東山。
看熱鬨的方聞和石濤也不管農家樂生意,混在人群中跟著一起去看稀罕。
石建國也沒攔著,而黃隊長他們今天遇到這些怪事,有點思路不暢,況且匪首已死,便也沒在意這兩個小夥汁。
“聞兒啊!這倆老頭不會是茅山道士吧,一套符咒下來還真管事!”
石濤躲在人群中低聲說道:“你不是想學道畫符嗎,不如拜這兩位道長為師,學點道術,咱們開店賣符,也不算騙人!”
“彆扯了!快跟上!”
方聞沒搭理這夥,他可沒當道士的想法。
來到東山,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在不遠處的一條小徑上,正有幾個警察守在那裡,一顆金頭被胡亂丟在地上。
“好重的煞氣!”孫老道驚歎一聲。
方聞則是暗道:“怪不得那晚石棺中的煞氣像無根之萍,一觸即消,原來煞氣之源在這顆金頭上。”
“黃隊長,叫人離遠一些!”孫亭山吩咐過後跟莊道南,李維峰走到大金疙瘩跟前。
“是了,是了!金頭凝聚墓主人一絲怨氣,凝怨成煞,侵奪陣眼,數百年蘊養出如此煞氣。吳嶽此子雖有修行,卻也擋不住煞氣侵襲,被奪了神智,才會飲恨於此!”
孫老道嘟囔幾句,開口道:“莊師弟,維峰,你們走遠一點,待我鎮壓此物!”
說罷,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一聲急急如律令,將符紙貼在金頭之上。
“好了!嗯!?”
孫亭山摸了摸額頭汗水,話未說完,隻見符紙無風自動,像是有點鎮壓不住的意思。
在遠處看熱鬨的眾人不明就裡,但都被這玄之又玄的場景給驚到了。
“不好!”
這時的孫道長也顧不上抹汗,再次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符,一巴掌拍在頭金上。
“師傅!”
“師兄,怎麼樣了?”
莊道南、李維峰走上前詢問情況。
“怨煞成凶,暫時鎮壓住了。維峰,將金頭拿了,快回村裡。”
李維峰將金頭抱起,渾身打了個哆嗦。
“黃隊長,林局長。金頭已結凶煞,得先找個地方安置,以免再傷到其他人。”
黃隊長被凶煞兩個字說的有些愣神。
倒是文物局的林局長開口道:“那先放村委會吧,孫道長你看怎麼樣?”
“嗯!可以!”
林局長和黃隊長商議後,留兩個警員看守墓穴,等明天文物局再正式接手。
回去的路上,武警支隊長特地過來感謝孫亭山,還詢問了兩位戰士的情況。
“已無大礙,回去休養幾天便可恢複。”
“那太謝謝孫道長了!”
支隊長心底踏實後,集結隊伍,準備返回市區,順道把吳嶽的屍體也帶了回去。
“哎!金頭已成凶物,兩位武警血氣旺盛,再加上接觸的時間短,若非如此,恐怕後果難料!”
孫亭山看著徒弟懷中的金疙瘩,眉頭緊皺,心裡老大不自在。
這兩張符籙,是他參加羅天大醮時所畫,製作不易,是自己壓箱底的寶貝,不想就這樣給浪費了。
“這麼大的金疙瘩肯定值不少錢,給我抱回家多好!”石濤望著將軍金頭,滿眼小星星。
“金頭煞氣衝天,摸了就翻白眼,小心灌你喝符水。”
“煞氣!什麼煞氣!我咋看著金燦燦的!哎!走走走!”
石濤肉眼凡胎,見沒什麼熱鬨,便和方聞回農家樂幫忙乾活。
“咦!師傅,符怎麼碎了!”孫亭山等人剛來到村委大門口時,李維峰突然驚異道。
卻見金頭上的一張符紙,像老化風乾了一樣,竟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