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鳶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心臟砰砰砰直跳。
如果她沒有記錯,剛剛謝引鶴進去的時候,都沒有帶衣服。
他來的時候,身邊就沒有帶衣服。
他連衣服都沒帶,卻給她帶了花。
塗鳶搖頭,這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謝引鶴一會兒怎麼出來?
總不能光著吧?
水聲停了。
塗鳶看似在盯手機屏幕,抖音一條一條的往下刷,實際上她的心思早就飄遠了。
聽見開門的動靜時,更是眼神控製不住的往浴室門口瞟。
謝引鶴圍著一條鬆鬆垮垮的白色浴巾走出來,清澈的水滴順著壁壘分明的腹肌線條滑落,鑽進浴巾裡消失不見。
寬闊的肩膀,平展的胸膛,緊實健壯的小腿肌肉,漫不經心的步子朝她走來。
o!
要命。
這,這,這……
他這麼穿不犯規嗎?
可以這樣穿嗎?
天天撩她。
其心可誅!
塗鳶往旁邊挪了點,再挪一點,再挪一點。
她餘光瞥了眼,沒到床邊,不會掉下去。
她不挪了。
謝引鶴頭發短,簡單的吹了兩分鐘,就乾了。
房間燈光熄滅,塗鳶感覺到身邊的床塌陷下去,屬於謝引鶴的氣息落在身邊。
漆黑的房間,灼熱的氣息,親密的愛人,近在咫尺。
“寶寶,你準備半夜翻身睡地上嗎?”
“不,沒有……”
塗鳶乖乖的床中間挪了點。
距離謝引鶴更近了。
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剛談戀愛就睡一張床,真的合適嗎?
謝引鶴忽然側身,手臂搭在她腰間,塗鳶緊張的不敢說話,甚至忘記了呼吸。
他,他要乾嘛?
“鳶鳶~”
“嗯。”
謝引鶴貼在她耳旁,呼吸灼熱滾燙,“你說得讓我隨便親,還作數嗎?”
親的話,能,能作數吧?
他,他……
剛剛還圍了浴巾,現在是不是浴巾都沒圍啊!
她好歹還穿了睡裙的。
睡裙!
她應該穿褲子的。
不不不。
謝引鶴不會那麼無恥吧。
塗鳶臉頰發燙,耳朵發燙,心跳加快,“作數……”
要不要開燈啊?
周圍黑漆漆的,氛圍有些奇怪。
太曖昧了。
溫熱的唇隨即貼在她臉頰上,緩慢往下移動,吻過臉頰,頸項,到肩膀。
塗鳶呼吸帶了些喘,手指抓著床單,“謝哥哥~“
“我在。”
謝引鶴輕撫著她的軟腰,“還可以親嗎?”
看不見他的臉,但塗鳶能想象到此刻謝引鶴的表情。
昨晚在謝家被刁難,想方設法才退了和景家的婚約,好不容易在酒店等到女朋友,結果睡過頭了,演出也沒有看到,還看見女朋友被其他男人追求。
好慘一男的。
塗鳶抬手輕撫他的發絲,“可以喲,說話要算數的。”
答應過的怎麼能反悔。
反悔了謝引鶴多失落。
她希望哥哥答應過她要東山再起,也要做到。
溫熱的唇輕輕貼在她的鎖骨上,酥酥麻麻的觸感帶起絲絲電流傳遍全身。
這感覺好奇怪……
和接吻不一樣。
“寶寶,放鬆點。”
“哦~”
她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與其緊張不如放鬆。
謝引鶴說過是親的。
又不是彆的。
晨光熹微。
塗鳶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很低,很好聽。
長睫毛輕顫許久,眼睛睜開。
她側躺著,謝引鶴靠在床頭正在接電話,他上半身光著,冷白的肌膚上依稀可見一些曖昧的紅痕。
⊙o⊙…
昨晚一開始是謝引鶴親她。
她說隨便親。
本來以為謝引鶴隻是親嘴巴,親臉的。
結果他肩膀也親,鎖骨也親,小腿也親。
什麼禁欲,什麼克己複禮,什麼古板傳統。
都是騙人的。
所以她就反抗了。
反抗的辦法就是親回去。
他手臂上還有一個牙齒印。
她還咬回去了。
不錯不錯。
謝引鶴注意到她的眼神,換了隻手接電話,然後揉著她的發絲,滿眼寵溺溫柔。
這麼早接電話,應該很重要。
塗鳶很懂事的沒開口,也沒聽。
謝引鶴很快掛了電話,重新躺回被窩裡,“這麼早就醒了,我吵到你了?”
“沒。”
謝引鶴一抬手,塗鳶枕在他手臂上,昨晚已經很曖昧了,所以這個姿勢也做的很輕鬆。
“我再也不要相信外界的傳言了。”
都是假的!
尤其是人設那種東西,最容易崩了。
謝引鶴昨晚就崩的很徹底。
“可以相信我,也可以相信塗躍。”
“我哥我當然相信,就算他騙我,那也是善意的謊言。”
謝引鶴:“……“
寶貝你有點盲目了。
可他居然很羨慕塗躍。
如果鳶鳶也能無腦相信他,多好。
也不亂說什麼隨便親了。
昨晚真的……
身體都軟了。
“寶寶~”
塗鳶亮晶晶的杏眸盯著他,“你,那個,呃……早上是不是……生理反應?”
“不,不可以……”
“我還沒準備好。”
她轉身就要逃。
謝引鶴禁錮著她的軟腰,“寶寶,我本來沒那種想法的。”
本來?
現在有?
他那個電話打了多久?
塗鳶又不敢動了,“太快了,你懂嗎?“
“以前說什麼謝家的人,婚前都隻牽牽手的,你要說話算話喲~”
謝引鶴埋在她胸口,呼吸粗重,“寶寶,我早就破戒了。”
破戒這個詞用得妙。
謝引鶴以前就很像個京圈佛子。
塗鳶摸著他的發絲,看不到他隱忍的眼神,“可是我相信你不會欺負我的。”
“昨晚不算欺負嗎?”
哼~
昨晚她不攔著,褲子都快被謝引鶴的嘴巴給叼走了。
壞蛋。
男人的話不可信。
尤其是晚上,在床上的男人更不能相信。
“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不能輕易相信你咯~”塗鳶嘴角微微勾起,“好的,我聽話,不信你了。”
“不可以。”
“哦。”
塗鳶主打一個,你說我就聽。
“我冷靜冷靜。”
“好。”
謝引鶴就趴在她懷裡沒動。
塗鳶:“……”
確定這樣冷靜嗎?
這樣的姿勢能冷靜下來嗎?
反正她不行。
她現在覺得謝引鶴的腦袋好重,呼吸好重,熱熱的氣息落在她胸口。
過了幾分鐘,謝引鶴隻是腦袋從她胸口移到她肩上,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謝哥哥,你還沒有冷靜好嗎?”
“噓。”
“我說話也影響你了?”
“寶寶,越來越燥熱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