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有!!!”塗鳶瞪過去,“他會東山再起的。”
塗鳶一直相信哥哥。
楊政博輕嗤,“塗家那麼大的企業都能搞破產,我本人表示很懷疑。”
塗鳶:“……”
哥,你讓我很沒有底氣啊!
“行了。”墨煬摸著酒杯,目光陰沉,“我的歡迎會,你們該討論的主角是我,再說彆人,我要生氣了。”
他看著已經生氣了。
塗鳶感覺空氣有點窒息,難受。
她拿起包,對鄔皎月輕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打不過,躲得過。
火速逃離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包廂內的洗手間有人,塗鳶就去了外麵。
幾分鐘後,塗鳶走出洗手間,剛剛在包廂裡對她冷嘲熱諷的楊政博靠在牆壁上吞雲吐霧。
這人就是之前在群裡說讓她搖尾乞憐,給她一套房的人。
和楊政博沒什麼區彆。
“塗鳶!”
塗鳶白了他一眼,“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楊政博拿著煙,朝她走來,“群裡的消息你看了吧,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不好!”
“你家都破產了,你還這麼清高,想讓你哥哥東山再起,得有本錢才能東山再起。”
塗鳶捏著鼻子,滿臉嫌棄,“好臭的煙味,你彆過來,熏到我了!”
“嗬。嗬嗬!”
他扔掉沒燃儘的煙輕嗤,“大小姐,現在不是你挑彆人,是彆人挑你的時候了,還嫌棄我!”
塗鳶意識到不對勁,拔腿就跑。
她穿著高跟鞋跑不過楊政博,被他摁在牆壁上,後背抵著冷冰冰的堅硬牆壁,猙獰的麵容近在咫尺。
他掐著塗鳶的脖頸,“大小姐,你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哥以前還警告過我,不要接近你,可是現在,你都無家可歸了,我給你一個家,你竟然拒絕,難道你不想過以前的日子嗎?”
“我以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人敢掐我脖子,楊政博,你放開我!”
“嫌棄煙味,我偏要讓你嘗嘗,你現在沒資格挑剔!”
塗鳶用力掙紮,楊政博一把扯掉礙事的珍珠項鏈,圓潤的珍珠如靈動的玉竹,滾動著,蹦跳著落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滾的到處都是。
“放開我,放開我!”
塗鳶越掙紮,他越扣的緊,濃烈的煙酒味貼近。
這個狗男人竟然想強吻她!
瘋了
不要!
不要!
她塗鳶取下頭發上的發簪,朝楊政博刺過去。
“啊——”
楊政博發出痛苦的嘶吼,塗鳶脖子上的禁錮瞬間鬆了。
她靠在牆壁上,看著楊政博捂著下腹,鮮紅的血染了白襯衫,從他的手指間流出來。
楊政博嘶吼:“塗鳶!!!”
塗鳶嚇壞了,驚魂未定的拿著簪子扶著牆壁走。
走了幾步,想拿出手機報警。
麵前的電梯門開了。
明亮的光線下,塗鳶看見謝引鶴那張臉,如天神降臨一般。
清冷矜貴,挺拔修長。
隻是見到他,她的恐懼就減少了很多。
“謝哥哥~”
塗鳶跌跌撞撞的朝他跑去,“謝哥哥,嗚嗚……”
謝引鶴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看見她慌張害怕的神色和身上的血,頭發淩亂,滿臉緊張擔憂,焦急的朝她跑去,一把抱住雙腿發軟的塗鳶。
塗鳶埋在他懷裡瑟瑟發抖,“謝哥哥,我,我……幫我報警……”
謝引鶴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後背安撫,“乖,沒事, 謝哥哥在,彆怕。”
他眼底的溫柔在看見楊政博的那一刻,煙消雲散,冷冽的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的劍射過去。
“司風把他抓起來。”
“司雲去拿監控。”
兄弟倆分工合作。
司風衝過去,抓住楊政博,“你完蛋!你竟然敢傷害塗小姐!!”
楊政博捂著傷口,“塗鳶,你竟然敢捅我,你等著被法律製裁吧!”
“是你先騷擾我的,你把我摁在牆壁上,想親我……”塗鳶握著沾血的發簪,眼眶濕紅,倔強的替自己辯護,“我是正當防衛!”
“寶子!”
“寶子發生什麼事了!”
鄔皎月遲遲沒等到塗鳶回來,一出來就看見這幅畫麵。
謝引鶴怎麼在這?
楊政博怎麼流血?
性騷擾,正當防衛??
“楊政博,你想死啊!!沒見過女人嗎?狗東西!”
鄔皎月氣的衝過去,對著楊政博的小腿踹了一腳。
楊政博怒目瞪她。
醜惡的臉真嚇人!
鄔皎月往後退,“王八蛋!”
墨煬也出來了,鏡片下的目光落在塗鳶受驚無措的小臉上,隻一瞬,她就將臉埋在了謝引鶴懷裡。
她和謝引鶴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塗躍把鳶鳶賣了?
其他人聽見吵鬨的動靜,也陸陸續續擠在門口。
宋茵熹從人縫裡裡看見了謝引鶴。
謝引鶴!!
塗鳶命真好啊!
她還以為塗家破產後,塗鳶和其他人住在蚊蟲鼠蟻的地下室裡麵,竟然傍上了謝引鶴。
那……
她和墨煬就不可能了。
也算好事一樁。
她會誠心誠意祝福他們的。
宋茵熹盯著墨煬,墨煬盯著塗鳶,塗鳶害怕的瑟縮在謝引鶴懷裡。
從小到大,她沒有做過這麼大膽的事情。
她會坐牢嗎?
她會被關進監獄吃牢飯嗎?
“簪子給我。”
謝引鶴貼著她的額前,溫柔低聲,“鳶鳶,乖,鬆手。”
塗鳶乖乖鬆開手。
謝引鶴接住,遞給了司風。
他臉色陰沉的可怕,站在包廂門口的人不敢多言,屏息凝神,充當nc。
他又從塗鳶手裡拿過包,然後將她打橫抱起。
鄔皎月跟了進去。
“楊先生,你這傷也要去看看!”司風拽著他的胳膊,“跟我走吧!”
司風和楊政博進的另一個電梯。
“謝先生,我家鳶鳶這麼可愛,外麵好多男人覬覦她,她現在住在你家,你可要保護好她!!”鄔皎月氣憤填膺。
謝引鶴垂眸,懷裡的塗鳶臉色蒼白,他低聲,“會的。”
“謝家在京市,乃至全國都有威望,既然謝先生你說了會,那我就相信你了,我在國外還有畢業論文沒有寫完,要出國,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多費心,我家寶子就是正當防衛,那個混蛋覬覦鳶鳶,愛而不得,竟然乾出那種事!”
“不止那個姓楊的,我們鳶鳶太可愛了,覬覦她的男人多了,難免會有一些渣男。”
電梯停在一樓,謝引鶴抱著塗鳶出去。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
鄔皎月看著他們上車,“寶子,回去好好休息!彆放在心上,你沒有錯!”
塗鳶柔聲回應她,“你也路上小心。”
“謝總,我家鳶鳶就交給你了!”鄔皎月貼心的替他們關上車門。
勞斯萊斯駛入車流中。
塗鳶乖乖坐在謝引鶴身邊,抽出濕巾擦手,她的手上沾了點血。
“我們現在去警局嗎?”
塗鳶一邊擦手一邊問,“他先把我摁在牆上,還掐我脖子,謝引鶴哥哥你看……”
塗鳶仰起雪白的頸項,往謝引鶴麵前湊,生怕他看不清。
影影綽綽的路燈和大屏燈光透過車窗玻璃照進車內,墨色的發,雪白的頸項,綠色的吊帶裙,一切都美的剛剛好。
偏偏那脖頸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
謝引鶴抬手,溫熱的指腹輕輕撫上那抹紅痕,“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