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忙。”
傅星澤聲音淡淡,語氣軟下來不少。
“哦……你是在陪桑夢吧。”
傅星澤話音染上幾分不耐煩。
“我跟誰在一起和你沒關係,還有,彆在夢夢的朋友圈下麵評論奇怪的話。”
殊月繼續裝純。
“奇怪?哪裡奇怪了呀?阿澤,不是你說的,讓我多讓著桑夢嗎?”
“我聽你的話呀,你不開心嗎?”
“誰,誰讓你這麼乾了?!”
傅星澤立刻反駁。
“殊月,我告訴你,我跟你之間,隻能由我來提結束!”
“你隻是夢夢的一個替身,你沒資格說讓不讓這種話!”
“隻有你老實本分,我就勉為其難的考慮你在我身邊多留幾天。”
傅星澤的語氣很快就變得趾高氣昂。
在他眼裡,殊月一個舔狗,一介替身,有什麼資格自作主張說把他讓出去這種話?
要甩,也是以後他甩了她!
殊月:“哦……”
殊月:懶得噴。
那邊傅星澤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手機又彈出一條消息。
一個備注為[狗男人1號]的聯係人發來一張圖片。
正是桑夢朋友圈的截圖。
接著又是一連幾條消息發來:
[今天帶女人吃飯,明天帶女人登門。]
[小野貓,他綠帽子都明目張膽戴你頭上了。]
[還不分了,跟我好?]
殊月愣了兩秒,想起來這是她給謝思朗的備注。
於是她沒回複他。
不主動,不回應,不拒絕。
哪怕是吃乾抹淨了也要保持若即若離。
她可是上過替身必修課的。
隻是殊月沒想到今晚格外熱鬨。
冷落謝思朗之後沒一會兒,又一個電話直接打進來。
備注:[狗男人2號]
是殊淮。
也是,今晚桑夢和傅星澤的獨處是劇情裡推進男女主角關係的一個小節點。
為了不讓她這個炮灰替身破壞他們的關係。
這幾個男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麵對殊淮的電話轟炸,殊月一開始同樣沒接。
直到他第五個電話鍥而不舍地打過來。
殊月這才接通,語氣有些冷:
“殊淮,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我不接受加班。”
殊淮語氣有點著急,但依舊帶著克製的小心翼翼:
“月月,你,還好嗎?”
“非常好,沒有你給我打電話會更好。”
殊淮已經習慣了她給他下麵子。
在他眼裡這都是她還在怨他當年親手將她趕出殊家的證明。
所以殊淮也格外好聲好氣。
畢竟心裡對她有愧。
“月月,不要難過,他對你不好,哥哥護你。”
殊淮又開始打感情牌,懷柔術。
整的好像她有多缺愛一樣。
殊月也是直的可以,她直接說:“我不稀罕。”
“那,”
“玩偶,你稀罕嗎?”
殊淮的語氣莫名緊張。
“什麼?”
殊月沒懂他的意思。
“之前你離開家的時候,沒找到的那隻玩偶。”
“我,找到了。”
“你說過,它從小陪你長大的,你很看重。”
殊月差點要說,一個幼稚的小玩意,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直到眼前飄過幾條彈幕:
[哥哥竟然把跟自己通感的玩偶送給女配!為了勾引女配他真的,我哭死!!]
[哥哥真的是說最純的話做最燒最澀的事,我好愛!]
[作者大大你就讓哥哥當一回男主吧,我是尊貴的會員彆逼我求你tat]
[女配要是知道這個玩偶會通感會不會用來折磨哥哥啊。]
[這就是哥哥的目的啊,讓女配知道他喜歡她,引誘女配沉淪,之後就狠狠虐她,騙走女配的身體把她的腎臟捐給妹寶。]
殊月瞬間改變了注意,她唇角一勾,道:
“行,我明天去拿。”
“嗯、嗯。明天我休息,我等你。”
在掛斷電話之前,殊淮又提了個要求:
“那個,月月,明天過來,能順便,幫我看看傷口嗎?”
殊月直接拆穿:
“殊淮,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就是個醫生,還是最頂級的那種。”
“家裡的藥,用完了。”
“而且,我發燒了,下不了床。”
說著,殊淮好像是為了驗證生病的真實性,還咳嗽了兩聲。
殊月:“……”
你彆說,演的還挺像。
“爸媽,旅遊了。”
“保姆,放假了。”
“曉曉,工作忙。”
“我一個人在家,動也動不了。”
殊淮的語氣開始變得可憐起來。
“行了。”殊月打斷他。
作為一個醫生,找這種借口,實在是太拙劣了。
說白了就是想和她獨處而已。
“我可以答應,不過——”
話音未落,手機又振動了兩聲。
到賬兩個50萬。
還有備注:[醫藥費。]
殊淮問她:“可以了嗎?”
殊月勾了勾唇,玩味地笑了一聲:
“殊淮,你動不動就給我轉錢,難道也想包養我嗎?”
“包養?”
殊淮反問的語氣微微上揚,好像有點震驚,這種話竟然從她嘴裡說出來。
但是很快,他又說:
“如果,包養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拒絕我……”
“我開玩笑的。”
殊月收了收話裡的笑意。
“明天我帶藥過去。”
電話被她掛斷。
隻是說話的人是一句調侃,聽的人卻是有意。
手機那端的殊淮癡癡地看著慢慢熄滅的屏幕,泛白的指尖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小熊玩偶。
玩偶小熊被他摟在懷裡,倚躺在床,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著小熊腰腹處的絨毛。
漸漸迷離的視線落在房間牆壁上,密密麻麻貼滿了殊月的照片。
各種姿態的,都有。
照片上的殊月眉眼帶笑,魅惑眾生,引人沉淪。
殊淮聲聲低語,暗啞克製。
眼尾泛紅,眼底湧上褪不去的情潮。
好像在幻想,被心愛之人憐惜觸碰那般。
第二天。
殊月下了班,才從醫院對麵的藥房裡隨便買了點外用內服的藥,開車來到殊家。
自從兩年前她搬出殊家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回去。
隻是還沒等她按響門鈴,聽到聲音的殊淮已經先一步開了門。
好像一直在癡等著她一樣,看著她的眼神都寫滿了望眼欲穿。
殊月玩味地打量著他。
“不是說發燒燒到起不來了嗎?看你這樣子,演的還不夠像啊。”
殊淮咳了兩聲,額間的頭發好像被汗水濡濕了,語氣倒是能聽出幾分虛弱:
“月月,我還怕,你不來了。”
彈幕:
用戶純情母蟑螂:[哥哥真的好拚,怕自己病的不夠真實,故意在冷水裡泡了三個小時。]
用戶 oo:[誰能想到哥哥清冷絕塵的外表下麵,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付出一切代價的瘋狂陰濕男呢?]
用戶你給俺個說法:[這麼好的極品竟然隻是為了成全妹寶而被女配糟蹋的工具,作者你糊塗啊!]
殊月冷笑一聲。
看到他昨天剛處理好的傷口又崩開了。
一團血漬慢慢暈濕了他潔白的襯衣。